“呵,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我們在旁邊說一千句,不及晚上有些人在枕邊吹口氣。”
張磊憤憤的說。
“不如,你真走一次如何?”陸福提議,而後半真半假笑言:“你走之後,沒準先生髮現你的寶貴之處,幡然醒悟呢。”
“嘿嘿,”張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都說你別開我玩笑了,我怎麼可能走,我一條命都是先生撿的。”
陸福徹底笑開,彷彿剛纔的話純粹只是玩笑而已:“我也只是說說,瞧你也離不開先生,不知情的人,還以爲你對先生有特殊情誼呢。”
張磊低頭道:“其實司雪梨那女人就是傻白了些,不知道局勢危險,我覺得經我今天一說,她以後肯定會有所收斂。而且熊大熊二說得對,先生認識她之後,好像是開心許多。”
所以,那個女人並不是百害無一利,還是有一點用處的。
陸福見張磊對莊臣的心堅如磐石,知道暫時是撬不動的,站起:“那你還在這兒生悶氣,回去吧。趕緊出去,別忘了你還要去地盤報道呢。”
“……”
地盤。
想起這個,張磊臉都黑了。
司雪梨和柳雁回到小屋,張磊已經和老者回來了,兩人正在屋前的空地上殺雞,那隻平常握着槍的手拿菜刀,一看就不熟絡,添幾分滑稽。
柳雁看見張磊,大大咧咧走過去:“害我們一通好找,回來很久了?”
張磊擡眸看了眼柳雁,而後又垂下眼去,懶得回答,繼續殺雞。
柳雁也習慣張磊默不作聲的樣子,反正他是除了對着先生話多之外,不管對誰都這個模樣:“我進去燒水。”
張磊看着雞,在想要怎麼下手。
左手的雞被他握得咯咯咯叫個不停,右手的菜刀在雞脖子上比劃好幾下都下不了手。
媽的,平日殺慣了人,突然殺雞還真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司雪梨見狀,一邊挽起衣袖一邊向前:“我來殺吧。”
張磊正想說不需要,結果手中的雞和菜刀已經被司雪梨拿了去。
因爲他害怕與這女人有觸碰,在她手握上來時,已經飛快的放開手。
司雪梨動作十分熟練的給雞脖子拔毛,然後刀鋒在雞脖子上劃一刀,血一串串流入盤子裏。
陸福見狀,知道這兒不需要他了,道:“我進去幫柳雁燒水。”
“師父。”柳雁正在廚房裏面忙活,看見老者進來喚了一聲,這兒一切都是原始的模樣,煮飯靠的是燒柴。
陸福看着愛徒被煙嗆個半死都生不起火來,頗是無奈的接過她手中的柴,道:“我來燒吧。”
“謝謝師父!”柳雁心安理得偷懶,但她沒有出去,想起一事,便和師父彙報:“師父,話說我剛剛和太太聊天,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事!”
“什麼事?”陸福問。
“原來太太的女兒和莊小公子都患有同樣的病!”柳
都過去五六年了,師姐還沒從那陰影中走出來,怪讓人心疼的。
也是,一向都是天之驕女,好比一個學生日常科科滿分,結果到了高考卻來個重大失誤,考了個零鴨蛋,那種打擊,確實是可能伴隨一輩子的。
陸福放柴的動作一頓,接着一聲呵斥:“胡來!”
“……”柳雁以爲師父也是贊同的呢,畢竟他一向示大師姐爲他最得意的門生,他肯定也很想大師姐走出陰影重振雄風的吧。
怎麼還呵斥她了呢?
柳雁不解:“師父……”
“這事兒已經過去這麼久,先生不找你師姐麻煩就已經感恩戴德,你還不要命了,竟然想主動提起這事?”陸福側頭,看向柳雁,皺眉呵斥。
“可是……”柳雁嘀咕:“我覺得莊先生對這件事也沒有很抗拒啊,他要遷怒早就怒了。”
不過是一次失誤,莊先生還是拎得清的,畢竟師姐又不是誠心想害他。
“我讓你別提就別提!”
陸福厲聲:
“太太和司晨是姐妹,事實就是司家的基因有問題,有什麼好查的,你師姐道行不夠深還去班門弄斧,結果惹出一個大麻煩來,先生人好纔不追究,要是結果再一次擺出來,證實只是她技不如人,我看你師姐真的這輩子都甭想振作起來!”
“師父,我倒不這樣認爲啊,做錯事就得面對,逃避是不對的,我還是覺得要讓師姐找一找當年的問題,起碼也要發現問題出在哪,如果證實真是司家的基因有問題,那讓先生和太太以後別生孩子了……”
柳雁聲音越來越低。
反正先生已經有一男一女,足夠了。
陸福就知道柳雁是匹脫繮的野馬,她提議出來的事情就沒有打消念頭的時候。
要重查的話……
莊臣如今的實力已經不同往昔……
老者看向熊熊燃燒的柴火,心臟就跟這跳動的火焰一樣,一閃一閃,十分難安。
經過衆人的分工合作,很快,一頓美味的午餐呈現出來。
菜和雞都是深山老林裏面的產物,本身已經十分鮮味,經過司雪梨烹調,更是佳品。
“張磊,安排一下,明天出山。”莊臣吩咐。
“……”張磊握着筷子的手緊了緊,最後一聲應下:“是!”
這一句一句,雖然沒帶有道歉相關的字眼,但落在他們耳裏,都知道,這兩人已經和好了。
司雪梨擔心:“這麼快?”
她昨晚纔來的,他傷口也還沒好。
“沒事。”莊臣給她投去定安的眼神,同時往她碗裏夾去一塊肉:“總不能消失太久。”
“好。”司雪梨點頭。
也是,雖然她是昨晚纔來,但他已經在這呆了一週以上,來之前幻幻說鄭助理已經急瘋了,要是莊臣再呆下去,估計就得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