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隨即消失不見。
花狸從牀上坐了起來,看着房內已經空無一人。感覺身體已經好了許多,沒有在外時的空蕩虛無之感了。難不成是因爲去地道里救了梁武,做了好事,被記載了恩情她想不明白,爲什麼雨豐爹孃的死會被記在了她的身上。
她記得昏迷前看見了一個紅色的身影,好像是幽篁。走了嗎?她有許多事情想像他問一問。
冥殿之上,鬼差看着坐在高位上的雲槮,道“冥皇,那對夫婦的死因確實有些蹊蹺,好像與冥界的魂仙有關係,要去告知花爺嗎?”
雲槮溫潤的面上閃過一絲冷意,道“查清楚。”
鬼差低聲應道“是。”
雲槮眼神隨即溫和的看着鬼差道“幽篁走了嗎?”
鬼差看向雲槮,嘴角動了動道“走了。需要屬下去找嗎?”
“不用了,他帶了隱息丹,查不到他的蹤跡的。“雲槮搖了搖頭,溫和的眼中閃過一絲暗芒道”你去查一查花爺在人間的軀殼是怎麼一回事。”
丹宵在大殿中等着幽篁回來,等了許久都沒見他身影,精緻的面上出現一絲怒意,低聲道“爲兄去守着花狸,就不信你不出現!”
幽篁腰間帶着闢天劍,凌厲的視線掃過漆黑幽暗的冥界邊緣。一人站在邊界的交接點上,隨即身後走出了身穿白衣南酒仙,南酒仙拿着酒壺對着幽篁晃了晃道“想不到你會給我傳信。”
幽篁回頭看了一眼南酒仙道“只有你適合了。”
南酒仙醉意朦朧的笑道“流姨給狸院所有的人都下了令,若是看見你了,一定要去報信。你就不怕我去捅你婁子?”
幽篁嘴角勾起一絲篤定的笑意道“因爲花狸,你不會。”
南酒仙喝了一口酒,看着漆黑無印的邊界道“上次問你時,你不回答。我想知道花狸的身體是怎麼回事?”
幽篁漆黑的眼底微光變了變,道“裏面有能改變容顏的藥。”
南酒仙瞬間眼睛一亮,看向邊界,英俊的臉上都散發着光亮,笑着道“那還等什麼,如今時機正好。”
能擺脫和尚的那張臉,可真是極好。冥界煉獄走一趟也是值得。
“再等等,還要等一個人。”幽篁低聲道
南酒仙打了個酒嗝,道“誰?”
幽篁回頭看了過去,道“來了。”
南酒仙也跟着看了過去,只見來者一身破爛的布衣,鬍子長滿了臉,看見那雙紅色的眼睛時,南酒仙瞬間酒醒了,眼神也清醒了道“姨夫?”
南酒仙看向幽篁,道“你從哪把他找出來的?”
幽篁平靜的道“花流住處。”
尨旭陽走上前,熱情的看着兩人道“來的早啊。南酒仙,許久沒見,看來你還在喝酒。”
說着用力的拍了拍南酒仙的肩膀。
幽篁看着尨旭陽的手朝他的肩拍過來了,立即一個閃身後退了遠了。
南酒仙側頭看着肩膀的白衣上印着黑色的手印,眼神滿是嫌棄,道“姨夫你該洗澡了。”
幽篁低聲道“花流喜歡乾淨好看的人,就你現在這樣子,想哄好花流,再等個二十年。”
說完幽篁留下目瞪口呆的尨旭陽,一個人朝着邊境外先出發了。
尨旭陽看着幽篁的背影,道“他怎麼知道的。”
“幽篁與花狸相熟。”南酒仙蓋上酒壺,看着尨旭陽一臉嫌棄接着道“姨夫你看看丹宵,你再看看你,都是道教的,怎麼就差這麼遠。”
尨旭陽大笑着追了上去道“假小子你們等等我。”
南酒仙嘴角抽了抽,沒有理會,緊緊的跟在幽篁的身後。
幽篁等人沒有還沒消失多久,就見七聖和律秋音,涼衣還有夜白花流全部都站在了邊境上。身後還跟着好幾位魂仙。
花流黑沉的眼底流露出一絲憤怒,那傻貨怎麼跟着幽篁他們一起去胡鬧!這地方不能去啊!
七聖道“最後的氣息是在這裏,過來邊境就銷聲匿跡了。”
涼衣冷着一張臉道“我們回去,他們遲早會出來的!”
夜白笑着道“散了散了,回去找雲槮這個新上任的冥皇去喝酒聊天去。”
七聖面色微僵,笑了笑,道“回去吧。”
來時浩浩蕩蕩的一羣人,現在走時也是浩浩蕩蕩的一羣人。
律秋音回頭看着站在原地的花流道“你不走嗎?”
花流面上一片黑壓壓的氣息,低聲道“我守着等他們出來。”
律秋音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也跟這大隊伍一起走了。
夜白笑的不明意味湊近律秋音道“你啊,真是磨嘰。”
花狸看着院子外,時不時的有黑影閃過,花狸揹着包袱出了門。笑眯眯的走到正殿之上,看着躺在了蓮花座上的雨豐,隨即楞了。
道士看着走進來的花狸,搖了搖雨豐的肩膀道“仙姑,小夥郎來了。”
雨豐還是沒有絲毫的反應。
花狸從蓮花座下走了上去,走近探了探鼻息,道“還活着。”
道士只是眼神防備的看着花狸,沒有阻止。
花狸把懷中的丹藥拿出來放在了地上,起身看着守着雨豐的幾位道士,笑眯眯的道“你們的控藥已經解了,是走是留看你們自己。”
說完,轉身下了蓮花臺。
花狸輕飄飄的幾句話,瞬間在雨神宮掀起了軒然大波。幾個道士互相看了一眼,立即道“傳下去。”
幾個守着的道士瞬間消失不見,廣兆年從下面走了上來,看着蓮花臺上只躺了雨豐一人,逐步走近,看着花狸留下的那顆丹宵,微胖的臉上帶着笑意道“恩人留下的東西一定不錯,我就伺候仙姑服用了。”
廣兆年走近用力的捏開雨豐的嘴,眼裏帶着恨意道“仙姑吃了可要快點站起來纔是。”
本在蓮花座裏的幾個道士全部都走向了蓮花臺,靜靜得着雨豐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