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爲君趙洞庭穎兒 >532.兩排牙印
      “速速帶我去見他們!”

      文天祥對着稟報的百夫長道。

      百夫長忙在前面領路。

      兩人在火把林立的泥路上走過,周旁守夜士卒見到文天祥,俱是單膝跪下行禮,“元帥!”

      文天祥行色匆匆,只是擺手。

      到得駐地門外,便見到在外等候的黃六甲等人。

      其餘供奉或許不認識文天祥,但黃六甲卻是在朝中和他見過的,見到文天祥,立刻拱手道:“黃六甲見過軍機令。”

      文天祥眼神從他們臉上掃過,最後又落到圖蘭朵身上,“哈哈,你們可算是來了。這些時日,我和皇上本來還有些擔心呢!”

      他走到黃六甲面前,將金牌遞還給黃六甲。

      黃六甲臉色複雜,“此行我們的確發生意外,若不是無得在世佛趕到,我等怕是不能活着來到這閩清縣城了。”

      “嗯?”

      正欲要帶着衆人往駐地裏面走的文天祥露出景色,“怎會如此?難道是有江湖中人爲難你們?”

      他同樣也沒有聯想到蜀中上面去。畢竟這事,實在不應該會傳到蜀中取才是。

      黃六甲道:“是破軍學宮的人。他們刻意爲阻擋我等而來,軍機令,議和之事,怕是有人將其……”

      他沒有將話說完,但意思已經坦露得很明顯。他懷疑朝中有人將這事泄露出去。

      而這,也就意味着朝中有大臣已經倒向了大理、蜀中。

      文天祥當然也能想到這點,眉頭立刻凝了起來,稍作沉吟,道:“咱們還是先去見過皇上再說吧!”

      這等大事,他也不敢輕易斷言。畢竟知道此事的那幾人,個個在朝中的地位都較之他文天祥也相去不遠。

      一行人匆匆進了駐地。

      而後,趙洞庭在睡夢中也被叫醒。

      他走出門,見得黃六甲等人,又看向圖蘭朵,頭句話便是問道:“途中可還安穩?”

      黃六甲等人跪倒在地,“叩見皇上!”

      圖蘭朵則是輕輕哼了聲,看着趙洞庭滿臉不爽。

      趙洞庭正要伸手讓黃六甲等人起來,圖蘭朵卻是突然撲到他近前,然後張嘴,竟是死死地將趙洞庭的左手手腕給咬住了。

      “嘶!”

      趙洞庭喫痛,倒吸涼氣。想要以內氣將圖蘭朵震開,卻又怕傷着她,怒道:“臥槽,你發什麼瘋?”

      只是臥槽這兩個字,文天祥等人自然是聽不懂的。

      圖蘭朵咬了足足數秒才鬆口,滿是憤怒地盯着趙洞庭,並不說話。

      趙洞庭覺得莫名其妙,看自己手腕,竟然都已經流血了。抹掉血,上面便露出兩排清晰的牙印。

      他當然有些惱,憤憤道:“你做什麼?朕有哪裏虧待你了?”

      雖然以前他整治過圖蘭朵,但是現在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見她了。就算是女人,也不至於這般記仇吧?

      圖蘭朵臉色更怒,“你這惡賊!我只恨不得咬死你纔好!”

      後頭,文天祥、黃六甲等人都是面色古怪。

      “莫名其妙。”

      趙洞庭沒好氣地哼了聲,自然也不至於和圖蘭朵這小姑娘計較,不再理她,看向黃六甲等人,“你們都起來吧!”

      然後又看向文天祥,“軍機令,安排人將這瘋丫頭帶下去,好生看管。”

      文天祥領命。

      很快有士卒上來,將圖蘭朵帶走。圖蘭朵走前,眼神卻仍是死死盯着趙洞庭,彷彿要永遠都將這“惡徒”記在心裏。

      她沒在誰手裏喫過癟,更沒被誰嫌棄過。這兩樣,卻是都讓趙洞庭給包圓了,這讓錦衣玉食、從未受過委屈的她,怎能不將趙洞庭恨到骨子裏?

      只可惜的是,趙洞庭壓根就沒將她充滿恨意的眼神放在眼裏。

      在他眼中,圖蘭度除去明珠公主身份外,不過是個刁蠻的丫頭而已。

      待得圖蘭朵被帶走,趙洞庭又問黃六甲等人,“途中沒出什麼意外吧?”

      他看出來黃六甲好似有話要說的樣子。

      黃六甲道:“回稟皇上,我們在海門寨之時曾被破軍學宮的人攔住。他們要劫掠明珠公主離開,是無得在世佛和樂舞姑娘出現,纔將我們解救出危難。”

      “嗯?”

      趙洞庭神情猛然凝住,“無得在世佛和樂舞?那他們人呢?”

      相較於這個消息,破軍學宮的人,倒是暫且被他給排斥出腦海了。

      黃六甲嘆息,“樂舞姑娘要跟着無得在世佛,沒有入城,我等出言相勸,但沒能勸得下來。樂舞姑娘說……她不想嫁肖將軍,跟着無得在世佛,也讓皇上和樂殿主不用擔心她的安危。”

      “這個笨丫頭。”

      趙洞庭苦笑,“不想嫁就不想嫁便是,弄什麼離家出走。”

      只是以無得和尚和樂舞之能,現在縱是派人去追,他們要躲,也顯然無法再找到他們的蹤影了。

      趙洞庭苦笑過後,才又道:“破軍學宮的人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會攔你?”

      黃六甲道:“他們兩人刻意爲阻攔我等而至,怕是議和之事已經泄露出去。”

      文天祥在旁邊插嘴,“皇上,此事需得慎重,不得不查啊……”

      趙洞庭皺起眉頭,沉吟不語。

      議和之事的消息泄露?

      誰會將這件事給傳到蜀中去呢?

      他知道,這事朝中定然只有陸秀夫、張世傑、蘇劉義、張珏等人知道。可是,這些臣子,都是在大宋危難之際都不棄大宋之人,按理說是完全沒有理由私通蜀中才是。

      難道是元朝的人?

      趙洞庭想到這種可能,眼神微凝,“此消息也可能是從元朝泄露,暫且壓下,日後再提吧!”

      在他想來,若是陸秀夫等人中真有人已倒向蜀中,那他們遲早還會再露出馬腳來。

      文天祥等人俱是點頭。

      趙洞庭看着黃六甲,又道:“你剛剛說破軍學宮有兩人,可識得是哪兩人?”

      “不識。”

      黃六甲搖頭,回憶道:“只是這兩人一中年一青年,中年的修爲怕是能有真武中期,而且是無得在世佛舊識。他手中的劍也有些奇特,便是在白日,也看不太清楚行跡。而那青年,則是他的弟子,口花花,背上揹着柄劍,始終不曾出鞘,纔不到中元境的修爲,劍意卻也是極強,讓人心驚。對了,他看到明珠公主和樂舞姑娘以後,嘴裏還總是嘀咕,說他什麼兄弟興許能夠看得上。”

      趙洞庭微愣,“那中年人是不是神色極冷?且兩鬢有些許白髮?”

      黃六甲說那劍在白日看不清楚行跡,讓他意識到可能是承影劍。而承影劍,可是在瀧欲的手中。

      黃六甲驚訝,“正是!皇上您識得此人?”

      趙洞庭輕輕點頭,“自是識得,說起來,他還曾救過朕的命。這人,是破軍學宮的瀧欲。”

      說完,他的眉頭卻又是微皺起來。

      口花花,劍不出鞘,劍意卻是極強。這怎麼有點兒像是那個傢伙?

      他怎麼會成爲瀧欲的弟子?

      趙洞庭仔細回憶吳阿淼的容貌,卻沒找出其太過特別的地方,只又道:“那年輕人是不是賊眉鼠眼的?”

      黃六甲很是肯定地點頭,“正是。”

      趙洞庭心中喃喃,“怕真是你這個傢伙了!你……難道要站在我的對立面麼?”

      只是不知道吳阿淼要是知道趙洞庭用“賊眉鼠眼”這個詞形容他,黃六甲還滿是肯定,心中會作何感想。

      如他那樣的性子,想必是絕不會承認自己長得賊眉鼠眼的。

      而想到吳阿淼跟着瀧欲阻攔黃六甲等人,趙洞庭心裏也不是很痛快,微微沉吟後,便道:“你們一路上都辛苦了,且先下去休息吧!”

      說完,便轉身向着屋子裏走去。

      吳阿淼雖然和他相處時日很短,但卻是是少數被他當成朋友的人,在趙洞庭心裏,絕不願意以後和吳阿淼爲敵。

      可是……

      破軍學宮,卻是蜀中的破軍學宮。而蜀中,又是大理的蜀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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