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爲君趙洞庭穎兒 >533.蒲壽庚死
      福州府衙外街道,客棧內。

      瀧欲從裏間走出來,手中持着劍柄,卻不見劍身。身上已是換上夜行衣,“你在客棧內等着。”

      含光、承影、宵練。

      含光白日不見其形,承影黃昏只見其影,宵練夜裏只聞其聲。此三劍,乃是殺道無上寶劍,又以含光爲首,承影次之,宵練最末。

      此時,承影在瀧欲手中,宵練在嶽?手中,而含光,則姑且是下落不明。

      這樣的殺劍,持在穿着夜行衣的瀧欲手中,真要行起刺殺之時來,可就和鬼魅無異了。

      吳阿淼躺在牀榻上,翹着二郎腿,悠哉悠哉晃悠着,“師傅你什麼時候回來?”

      “天亮之後。”

      “那要是沒回來呢?”

      “要是沒回來,那你就離開,以後你的路自己走。”

      瀧欲神色清冷,卻是充滿自信,“不過這是不可能發生的,福州府衙內絕對無人能擋得住我。”

      說罷,他便徑直向着門外走去。

      門被關上。

      吳阿淼看着門口,撇撇嘴,“得,又不帶我去。我還是修習劍意吧!”

      他懶散的神情突然消散,盤坐起來。

      於劍術之道,吳阿淼有着超人的天賦,而於劍意之道,怕更是天下鮮有人及。

      要知道,便是連趙洞庭,也是在樂無償的指導下才得以領悟劍意。而吳阿淼,卻是摸石頭過河,自己瞎捉摸出來的。

      這樣的天賦,已經能夠和最初創下劍意之道的祖師相媲美了。

      瀧欲離開房間,下樓。

      守夜的小廝問:“客官如此深夜還要去哪?”

      瀧欲沒有答話,徑直出門。

      小廝嘴裏嘀咕兩句,也不去追。福州城沒有宵禁,他才懶得管這人到底要去哪裏,剛剛問及,也不過是打聲招呼而已。

      福州府衙門口,數支火把放着光芒。光芒中,是十餘個守夜的士卒,此時也已經是哈欠連連。

      瀧欲穿着夜行衣,走在府衙前大街上,繞到府衙後頭,身影便飄然進了府衙院落。

      後院內悄然無聲,只有巡邏的士卒持着火把走過。火把照耀處,大樹影影綽綽,如同魔鬼。

      瀧欲卻更是形同鬼魅,在些微的月色中,都很難捕捉到他的身影。

      他雙足落到院中後,藉着極強目力,先是打量院中情形,而後,便又掠到了屋頂上去。

      身影在屋頂上飛快起落,以極快速度接近那府衙內最高的建築而去。

      那是正殿。

      瀧欲不熟悉府衙內情形,更不知道蒲壽庚是住在哪個院落裏,顯然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在今夜就刺殺掉蒲壽庚。

      一路到正殿上頭,都沒有人發現他的蹤影。

      只是,正殿正門口卻也有兩個士卒守候。在兩人旁邊,燈柱中的油燈微微放着光芒。

      瀧欲往下面瞧了眼,趴在屋頂上,看似入定,卻是悄然的入了睡眠。

      膽敢在府衙正殿上頭睡覺,大概也只有如他這種真武境,纔能有這樣的膽色了。

      府衙內守夜士卒少說也有數百,而他此時,無疑稱得上是如入無人之境。

      明月當頭,片瓦爲牀。

      這大概就是真正的江湖人。

      夜色,越來越沉。

      而當最沉的夜色過去,便也意味着黎明的降臨。

      蒼白的月亮悄然隱去。

      福州城在死寂過後,重現生機。有販賣小菜的小販已經趕夜挑着擔,到福州城門口集市叫賣。

      一間接着一間的店鋪開門營業。

      客棧內守夜的小廝見得接班的人出來,如逢大赦,打着哈欠,忙不迭就要回自己的房間,鑽到被窩裏去。

      福州城內飄蕩起炊煙和柴火香。

      大戶人家的下人、侍女們也都起牀,各自去伺候各自的主子。

      而府衙內的下人,自然也是已經起牀,有數個到蒲壽庚門外,輕輕敲響房門,“老爺,該起牀了。”

      “進來吧!”

      屋裏傳出來蒲壽庚有些懶洋洋的聲音。

      幾個侍女便推開門走進去。

      等不多時,打扮得極是光鮮的蒲壽庚便腆着大肚子走出了門。

      又是一天。

      蒲壽庚擡頭看着天,神清氣爽。

      距離議和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到時候,福建,將會是宋朝的福建,但他蒲壽庚,仍會是這福建王。

      沒有兵權算什麼?

      掛着福建宣扶使之職,再有無數的產業做支撐,蒲壽庚有信心以後的日子仍舊過得逍遙自在。

      掌握着福建的經濟命脈,也就掌握着大半個福建。

      他伸了個懶腰,又揉了揉腰,向着正殿行去。

      最近新納的那個小妾着實妖媚,哪怕是他,昨夜竟然也忍不住折騰了數次。到現在,很是有些腰痠腳軟。

      但這樣的生活,豈不快哉?

      想着昨夜那小妾的嬌呼,蒲壽庚嘴角不禁露出些微異樣笑容。

      他最喜歡這種淺嘗人事,卻是媚骨天生的小姑娘了。清純和嬌媚融爲一體,讓他欲罷不能。

      “大人早!”

      “大人早!”

      一路行過,路旁士卒都給蒲壽庚躬身行禮。

      蒲壽庚也點頭微笑。

      到得正殿,正殿的門已經打開了。守夜的兩個士卒被換下去,換成了兩排持着木杖的捕快。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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