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瓏玥蔑然一笑,說:“你們這是什麼法律,不是連坐就是誅連……”
她看着厲鋮,想了想,說:“你那主子不相信我,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讓我給他醫治的,那,我們就給他來個萬一就好了。”
“小姐的意思是……”
“就是讓他的蠱毒發作就好了。”姬瓏玥笑說。
厲鋮面有難色,說:“這……,王爺蠱毒發作時極其痛苦,能不能想別的辦法。”
“好,那你來想吧。”姬瓏玥說。
“我,我是沒想到辦法纔來求小姐。”厲鋮訕笑着說。
“那就聽我的了,讓他好好疼上一疼,也能消我心頭之恨。”姬瓏玥咬牙切齒的說。
厲鋮看着姬瓏玥的狠頸,有點後悔自己是不是引狼入室了。
“呃,那個,姬小姐,您可否手上留情啊。”
他見姬瓏玥瞪向他,他尷尬的笑說:“好,一切都聽小姐的。”
“那,你附耳過來……”
深夜,獨孤晟一臉倦容的回到寢殿,他坐在軟榻上閉上眼睛。
淡淡的清香縈繞在他的鼻間,沁人心脾,似驅散了他一身的疲倦。
他睜開眼睛,看到寢殿中擺放着一株盛開着白色小花的花樹。
“這株花樹哪裏來的,這香氣很是怡人。”
“哦,今兒內務總管叫人搬來的,說這花香有助眠的效果。”厲鋮說,他瞟了眼那花樹,眸間閃動着一絲狡黠。
“王爺,您陪伴戚小姐,累了一天,還是早些休息吧。”
“嗯。”
獨孤晟應了聲,厲鋮立刻扶着他向內寢室而去。
厲鋮見婢女們侍候獨孤晟躺下來,他讓婢女們散去,他走出寢殿,守在門口,仔細聽着屋裏的動靜。
更鼓敲了一下,他猛的一激靈,驅散了所有的睏意。
他回頭看了看寢殿的大門,裏面平靜的無一絲聲音,他皺着劍眉,小聲嘀咕:“莫不是那花香不更濃郁,要不明天再多搬來一盆。”
“啊啊啊……”
突然傳來痛苦的叫聲,厲鋮臉上一喜,打開門一個劍步衝進去。
進到內寢,見獨孤晟痛苦之極的蜷縮在牀榻上。
“王爺。”
厲鋮跑過去,扶住獨孤晟,看到他口鼻,耳朵,眼睛都流出鮮血來。
他大驚,往常王爺蠱毒發作也不曾見七竅出血,他有些慌了,心想,那姬瓏玥記恨王爺,對王爺下了毒手。
“王爺,您怎麼樣……”
“啊啊啊……”
獨孤晟狂聲咆哮着,將厲鋮推開,似發了狂的野獸,夢幻的眸子赤紅一片,雙手成爪使勁的抓着自己的前胸,抓出一道道錯落的血痕,雪白的內袍染上大片鮮血。
厲鋮手忙腳亂的拿過一個瓷瓶,伸手點在獨孤晟的穴位上,用全力壓制着他,將瓶中的鮮血倒進獨孤晟的口中。
“吼吼吼……”
往日可讓獨孤晟平靜下來的鮮血,卻讓他更爲暴躁,厲鋮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獨孤晟綁起來。
氣喘吁吁的看着不停低吼的獨孤晟,惶恐的指着站在屋外的侍衛,說:“你們,看好王爺,我去去便回。”
他急急向冷月閣跑去,一邊跑一邊嘟囔,:“姬瓏玥,你若敢害王爺,我必讓你千刀萬剮了。”
到冷月閣,他用力砸着門,:“開門,快開門……”
“鬼叫什麼,門都要被你砸倒了。”
姬瓏玥打着哈欠,舉着燭臺走出來,打開門。
厲鋮見她說:“你,你快與我去救王爺,若王爺有個好歹,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