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情況其實是這樣的…”
表情的做足,老魯神情懊悔帶有一絲絲的決絕,滔滔不絕的將當晚的事情又給複述的一遍,這一回基本上是還原了當晚的情景。
當羅清虞聽到盧小魚奮不顧身的替南秋水擋槍的時候,羅清虞的表情黑的能刮下一層鐵灰。
“他會不會死?”
突然羅清虞拋出了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
“這個,這個,對於我們這種專業的安保人員來說,這點傷並不算什麼,對於普通人來講有存在這一方面的風險。”
老魯無形之中又將自己的偉岸形象拔高了一點。
“少跟我說這些廢話,我問你他會不會死?”
“不會。”
“那以後這手還能不能用,會不會留下後遺症,能不能工作?”
“這子彈只是穿透了他的肌肉組織,並沒有傷及骨頭大動脈之類的,休息個十天半個月,應該就沒啥問題了。”
“噢,是這樣啊,那你可以出去了。”
“好的,老闆!”
成功的應付過去,老魯鬆了口氣。
“回來。”
還沒有出門,羅清虞又將他給叫了回來。
“老闆,你還有什麼吩咐?”
“你是我爸給我找的保鏢對吧?”
羅清虞似是而非的問了這麼個問題。
“是的,的確是董事長僱傭的我們三個。”
老魯的眼珠子轉了轉,不明白她想說些什麼。
“那也就是說我爸是你們老闆對吧?”
“沒...話也不能這麼說,我們是服務小羅總您,那您就是我老闆,自然是聽您的。”
老魯剛想回答說沒錯,可是話到嘴邊,立馬改口表了一波忠心,因爲他感覺裏頭有點不對勁。
“很好,從今天開始你的工資翻倍。”
“好的,老闆!”
魯山東最近的經濟狀況堪憂,這白珍珍漂亮是漂亮,可花錢也是個沒數的主,有點喫不消啊。危機與機遇並存,古人這話果然沒有騙人,老魯怎麼說也是個見過大世面的人,雖然內心狂喜,但是面上卻沒表現出來,只是老闆這兩字,叫的更加情深意切,同時機智的他也不忘補充道:“老闆,您需要我爲您做些什麼?”
天下哪有白喫的午餐,老魯這點還是很清楚的。羅清虞見他面對兩倍工資,並沒有像盧小魚這傢伙那樣欣喜若狂,反倒更加的穩重,稍稍對他有點改觀。
“你跟盧小魚關係怎樣?”
“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很投緣,是鐵哥們。”
“那就正好,以後這個傢伙的一舉一動,你都要單獨向我彙報。”
“明白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魯山東要是不明白,那就枉稱情聖二字,只是他有一事不解,問道:“老闆,我多句嘴啊,難道小魚真的是豪門私生子?”
.........
馬德里醫院,住院部五樓503號病房內,一陣女子嗚咽響了起來。
“領導,我沒事,真的沒事,你看,嘶嘶...”
天台PK被保安大爺給趕了下來的盧小魚,剛好在樓梯口碰見了着急趕來的祝小北和南秋水,當祝小北看到他滿身是血的樣子,差點暈了過去。儘管盧小魚一再解釋自己是溜達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將傷口給崩開了濺起血到衣服上了,可是從沒有見過這麼慘烈的祝小北,眼淚根本就止不住,兩個女子小心翼翼的將他攙扶回房間內,爲了讓她們放心,盧小魚又是勉強的活動一下手,牽動傷口之後,嘴角抽氣,疼的不行。
“叫你別亂動了,醫生護士馬上就來了,你趕緊躺下。”
南秋水年紀比他們大些,更爲穩重些,扶着他躺下,讓他別亂動,而祝小北捏緊着拳頭在一旁嗚咽,不知道該爲他做些什麼。
“小北,你給他換一身衣服,我去護士臺看看醫生來了沒有。”
“好...”
祝小北趕緊擦乾眼淚,從旁邊的衣櫃裏拿出一套新的病服。南秋水的離開一下讓房間內的氣氛有些古怪,祝小北拿着衣服看着他,無從下手。
“領導,我自己來吧。”
盧小魚可是有覺悟,不敢讓她服侍自己。
“不行,你都傷成這樣了。”
祝小北表現的很堅決,堅決要給他換這衣服。
“哦。”
祝小北小心翼翼的先將他的兩隻胳膊擡起來,傷口崩出的血跡已經乾涸,與棉質的病服已經粘到一塊去了,這麼一拉扯,牽動傷口,祝小北看他表情凝結在一塊,趕緊問道:“是不是碰到傷口了?”
“沒事,你繼續。”
這點疼痛盧小魚還是可以忍受的,輕鬆道,同時胳膊稍稍擡起,方便她脫下。祝小北手上用力更加的輕柔,俯身下來,領口中門大開,盧小魚聞着人家的香味,眼睛也有點不老實,一抹天藍色在白膩的肌膚映照下,快要亮瞎他的狗眼。
“啊...”
帶血的衣服成功脫下,祝小北又是一聲驚叫,她看到槍傷繃帶滲出的鮮血,更讓她驚叫的是,盧小魚那滿身的傷痕。
“你...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傷疤?”
祝小北淚水又開始瀰漫,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摸了上去。
“我小時候調皮,都是跌倒的。”
這個解釋並不能讓人信服,哪有人會跌成這個樣子,有的傷口跟樹根一樣,虯結成團,有的則是長長的一條,分明是刀傷!
“領導,你能不能別哭了呀。”
盧小魚一直面對的是祝小北強勢的一面,突然見她柔弱哭泣的樣子,反倒是有點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