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可惜不是你 >第142章 你是有多賤?
    一看男人的架勢,梨諾大概已經大概猜到了什麼,頓時一股不好的預感就涌上了心頭。

    果然,下一秒,宣判死刑的聲音就傳來:“封少在等你!”

    很恭敬地,男人做了個“請”的手勢,卻帶着些他的感覺,給人一股不容拒絕的壓迫氣勢。

    嫣紅的小嘴抿了下,梨諾不自覺地吞嚥着口水,揉着衣服,擡眸瞅了瞅他:“我開車了——”

    言下之意,她能不能不去?

    “封少已經等你一個小時了!車鑰匙,你可以暫時交給我!”

    一句話,差點沒把她壓力,梨諾心裏頓時千萬個“死翹翹”呼嘯而過,終歸,還是沒躲了!

    想着“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梨諾翻出車鑰匙,遞了過去,轉而,擡頭挺胸,一副英勇就義的態勢,闊步就越過了他。

    眸光一頓,莫言都直直愣了兩秒鐘:這女人,膽子果然不是一般的大!都到了這個份上了,居然還能有這種傲嬌的氣勢?

    她可是讓青城首席風雲人物乾等了她一個小時啊!要知道,我們封大少爺,就是見元首級的人物,也從來不用等!

    這也是很讓他納悶的地方,明明一句話的事兒,他怎麼就一句話不說一直在車子裏等呢?

    心頭滿腹疑惑,腳下,他還是大步跟了上去,在梨諾到達車子前,給她拉開了車門。

    步子一停,梨諾的呼吸就像是跟着終止了一般。

    深吸了一口氣,才彎身坐了進去,而後,她渾身的血液就像是凍住了,連目光彷彿都不會轉動了。

    而莫言,很快就回到了駕駛位上,轉而,黑色的轎車,夜色中,風馳電掣!

    一路上,車內都是鴉雀無聲的靜默,一種詭異的死氣沉沉。

    半低垂着頭,梨諾的小手不安的翻攪着,心裏已經炸翻了天:

    “怎麼辦?情形不太對啊!他等她幹什麼?還等她等到收工?怎麼一種赤果果地要被抽筋扒皮的既視感呢?”

    她不會太慘吧!

    她不就說了她兩句壞話,這麼長時間,他應該氣消得差不多了吧?

    ……

    思緒翻轉着,梨諾也禁不住黯然地耷拉下了小腦袋:好吧,她知道,他肯定是要氣瘋了!

    哎,今晚怕是沒好日子過了!

    十大滿清酷刑都在排隊了吧!

    惆悵——

    焦慮間,一陣輕微的剎車聲傳來,梨諾也跟着微微一顫,擡眸,便見冰雕了一晚上的男人已經推開了車門:

    “車子留下!”

    梨諾還沒還回過神來,砰地一聲劇烈的摔門聲傳來。

    一個激靈,她轉身剛要去推車門,車門卻被打開了,而後一條強壯的手臂就伸了進來,猛地一下就將她給整個拖了下去。

    封以漠一個甩手,梨諾差點一頭栽倒在地:“哎呦!”

    腳下猛地一崴,一個踉蹌,她半彎着身子,手都整個撐在了地上,才勉強沒有跌倒,卻生生也磨開了一層皮。

    “給我進來!”

    隱怒的嗓音傳來,梨諾身體又是猛地一顫,起身,卻不自覺地就瑟縮了下脖子:

    從沒見他發過這麼大脾氣!整個人都像是淹沒在一種恐怖的火焰裏,面色陰沉,配着他冷然的面孔,那特別的藍黑色眸子卻像是散着寒芒,冰火交融的滲人感,讓人牙齒都禁不住地打顫。

    突然間,梨諾從心底泛起了一股深沉的害怕的氣息,瞬間,直抵四骸——

    剎那的恐懼,卻也僅僅維持了不到三秒鐘,這三年,她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歷過,曾經想死的心也有過!

    想着自己又不欠他,本着“散夥”的念頭,梨諾就跟了上去。

    進門,封以漠先走向了一邊的吧檯,酒櫃上開了一瓶紅酒,他一連灌了三杯。見某人一步三停,蝸牛似的爬着,封以漠砰地一下砸下了酒杯,強大的力道直接將高腳杯的底託都折斷了:

    “簡梨諾,你是不是屬雞的?把你丟到鳳凰堆裏,你還往死命往雞窩裏鑽?我看,你的確是該被狠狠‘暴打’一頓了!”

    大晚上的,當街去拉男人,還勾搭到他朋友身上了?這招蜂引蝶的本事,見長啊!

    封以漠低沉的嗓音掩不住的怒火,抿着脣瓣,梨諾沒接話,卻覺得被深深侮辱了:

    他瞧不起她!一開始就瞧不起!

    這是她這一刻深切的感悟!

    梨諾一根筋起來,也是十匹馬都拉不回,有了這樣的認知,散夥的念頭就更根深蒂固了。

    只是自我保護的本能習慣,他在氣頭上,她就沒拿雞蛋去碰石頭!

    看她悶葫蘆一般,封以漠就更生氣:“啞巴了?說話!”

    “我沒什麼好說的……”她需要錢,她愛錢,他不早就知道了嗎?

    見她口氣不冷不熱的,那態度倒像是他在胡鬧一般,從沒被人如此忽視過,封以漠簡直要氣瘋了:

    他在車子裏一直等,她居然還有心情去賺她那幾毛錢,回來,也一句話沒有?她的小金庫,比他還重要?這個女人,腦子被狗啃過的吧!

    起身,一把將她拖過,封以漠扣住了她的下顎:“是不是爲了錢,你什麼都肯做?包括爬上男人的牀,嗯?簡梨諾,你是有多——”

    賤!

    到了嘴邊的字,意識到什麼,封以漠猛然剎住了口,但拖長的尾音,輕蔑的眼神,已經帶出了他真實的情緒跟想要說地話。

    這三年多來,被世人、特別是男人,說得最多的就是這個字——“賤”!

    是啊!

    她若不賤,怎麼會被一個男人騙了那麼久,扔在了婚禮上還不接受現實?

    她若不賤,怎麼會執迷不悟,三年都不曾放下,不能忘記?

    若不是她賤,她的父親怎麼會被氣進了醫院,現在還昏迷不醒?

    她若不賤,怎麼會去夜總會那種地方跳舞?

    她若不賤,怎麼會爲他這種人傷心難過,想要對他好,白白受他的氣?

    ……

    心底的某道防線剎那間像是崩塌了,彷彿回到了三年前被親朋好友指着鼻子罵的時候,梨諾整個臉色都黯淡了下來,青白的難看,腦子裏全是各種噩夢一般的嗓音:

    “……你可真是個賤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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