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桐打了個響指,“葉駒,幫我向左朝要些筆墨,我要寫封信。”
“好。”葉駒不做懷疑,轉過身走出房間去找左朝。
伍桐雙手拇指食指頂着着轉來轉去,“你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生意嗎”
“生意”
拓跋樂小聲重複了一遍,然後想起之前伍桐和她說的事情,當時她還以爲這是伍桐的玩笑,畢竟那東西可不是能用來做生意的東西。
但伍桐再次提起,或許真的能有這樣的生意。
“你還有其他的琉璃印璽”
看着拓跋樂逐漸崩壞的表情,伍桐搖頭說道,“那個印璽是唯一的,根本做不出一模一樣的。”
因爲技術問題,現在確實無法完全還原,伍桐這句話也是個文字問題,是做不出一模一樣的印璽,但是做個差不多的還是能做到的。
“別總聽着那個印璽啊。”伍桐明白了拓跋樂剛纔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了,這傢伙不會以爲自己要倒賣玉璽吧,“你覺得琉璃如何”
“佛家七寶之一,價值不菲。”
伍桐點頭,其實他做的這個就是玻璃,只不過在玻璃沒有問世之前,琉璃大部分還是天然形成的,物以稀爲貴,所以琉璃價格昂貴也是正常。
“我有很多琉璃,我們的第一筆生意就是這筆琉璃生意,你覺得怎麼樣”
“國庫不能動,父皇的內庫可拿不出這麼銀錢來買琉璃。”
拓跋樂不是很看好這筆生意,魏國不像周國那麼有錢,還沒奢侈到能擺弄琉璃製品。
“這個價格。”伍桐緩緩的伸出三根四根手指,“我給你們市面價格四成的折扣。”
拓跋樂的臉色逐漸嚴肅,如果真如伍桐所說這確實是一比好生意,四成的本錢,賺頭還是很大的。
前提是伍桐真的有很多琉璃器。
伍桐咧開嘴笑了,“拓跋,這筆生意能做,但我不是給你們賺錢,而是想試試能不能找到鬼谷的人。”
“伍桐,你和鬼谷到底有什麼仇怨,能下這麼大的本錢只爲了找他們”拓跋樂頓了一下,“能和我說說嗎”
伍桐輕笑一聲,“沒什麼不能說的,簡單來說就是世界線收束。”
“世界什麼收束”拓跋樂歪了歪頭,表示沒有聽懂這個陌生詞。
伍桐搖頭苦笑一聲,“他們不應該干涉朝代更迭,你不覺得他們每次出山都要在各國弄出點事情讓人反感嗎,國家有國運,不應該被人玩弄,他們覺得他們快成神了,我要做的就是把他們拉下神壇。”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伍桐正色點頭,“要是他們不喫飽了撐的去找了我,然後又對我夫人出手,可能我也不會出手。”
說白了還是因爲他們得罪你了唄。拓跋樂翻了個白眼,這幾天她也暗中搜查了鬼谷的事情,除了沒有一點收穫之外,宮裏還有內侍來提醒自己。
父皇不想讓她知道更多鬼谷的事情。
拓跋樂看向伍桐,心裏在猶豫,要不要從伍桐嘴裏問一下鬼谷的事情。
這邊拓跋樂依然猶豫,那邊葉駒已經取了筆墨紙硯回來了。
伍桐看了一眼拓跋樂,然後開始寫信。
信是交給青鸞的,大意是讓家裏大哥取些琉璃像送到魏國。
拓跋樂雖然沒有詢問鬼谷的事情,但是伍桐寫信的時候她就在旁邊看着。
這時候不要說什麼寫信的時候拓跋樂沒有避開,她是魏國的儲君,現在伍桐看起來像和魏國是一邊的,但大家始終是兩國人,私交歸私交,公事上絕對不能有一絲私情。
拓跋樂也很配合的搖頭,“我相信你,不用看了。”
兩個人心照不宣的對了一局。
確認過眼神,都是不要臉的人。
伍桐擡起頭看着葉駒,“咱們來的時候不是帶了挺多東西嗎,那些東西明天賣一些吧。”
“要賣哪個”
葉駒問道,那些東西有很多,看着閃閃發光的都很值錢,道長再瘋也不會一把將那些東西都兜售出去吧。
伍桐想了想,然後望向拓跋樂,“那個和尚好像叫淨塵是吧,哪個和尚還在鎬京嗎”
拓跋樂走到門前喊道,“去查淨塵大師現在在哪”
伍桐愕然的看着拓跋樂的操作,這一招他是真沒想到,他都忘了皇城司還有這功能,看來這些人也不是喫白飯的啊。
過了兩盞茶的時間,伍桐已經教會拓跋樂鬥地主了,他們倆還有葉駒,三個人打得氣氛正融洽呢,門外傳來左朝的聲音。
“稟殿下,淨塵大師在鎬京城外的白馬寺講經,一直未離開。”
伍桐趁此機會好好的說教了葉駒一番,誰能想到這傢伙竟然隨身帶着一副撲克牌,還真有些享樂主義啊。
就剛剛幾個人鬥地主的局,伍桐發現了葉駒很喜歡打牌,看得出來要不是麻將太沉不要隨身攜帶,伍桐都覺得葉駒能帶一副麻將出來。
拓跋樂指着門外衝着伍桐眨了眨眼睛。
伍桐聽到門外左朝喊了什麼,他露出一絲要挖坑的陰險笑容,“葉駒,去,把咱們帶過來的最大的中等型號的那個佛像拿過來,咱們去賺個外快,順便讓拓跋看看琉璃的成色。”
葉駒點頭,默默的收起撲克牌順從的走了出去。
伍桐指着外面伸出說做了一個請勢,“拓跋,咱們去請這位北派佛頭驗一驗寶如何”
拓跋樂一怔,旋即失聲道,“你竟然帶着琉璃過來的,聽你的語氣,現在琉璃似乎在沒有人監管的地方,你的心真大,那等神物要是丟了,我看你怎麼哭”
伍桐笑了,“我都不在意,那麼其他人就不會認爲我有寶物,那些小心翼翼盯着四周的人才容易被盯上呢,沒事的。”
伍桐是真不在意,畢竟就是沙子燒出來的東西,丟了就在燒嘍,不值幾個錢。
蟠樓。
這是鎬京最好的酒樓,伍桐看着蟠樓上面房脊的蟠龍雕,“拓跋,我有些不明白,這個酒樓能用龍形雕築嗎”
拓跋樂翻了個白眼,一副觀察白癡的表情,用腦子想想,有哪個老闆敢用龍裝飾
伍桐一拍腦門,“這是你家的產業”
“誒”拓跋樂嘆了口氣,總算不是太傻。
“嘖。”伍桐咂了下舌,“便宜那禿子了,竟然安排他來這麼高檔的地,早知道就在路邊小攤請他好了。”
“又不用你花錢,你管在哪裏喫呢”拓跋樂沒好氣的說道,沒看出來伍桐還這麼小氣啊。
伍桐覺得必須得洗清自己摳門的嫌疑,“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請光頭喫飯的話不是得上一堆素菜嗎來這麼高檔的地方喫菜葉子不合適吧。”
拓跋樂頓時哭笑不得,這傢伙想的還挺多。
伍桐又自言自語,拓跋樂好奇這傢伙還會說什麼有趣的話,所以湊到他身前仔細聽着。
“不管了,等會兒就點肉菜,素的點一個兩個意思意思就行了,哪有到酒樓不喫肉的道理,酒也得來點,他不喫是他不喫,自己個肯不能虧待自己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