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相輝映的晚霞和陽光餘暉下,韓當猝不及防的闖進她的世界裏,美好的如同一個meng境。
韓當腦子裏想着許醫生身,可能同當年的某個故人有關。
想到這,他的內心彷彿有萬千只螞蟻啃噬着他的心。
豹子躺在白色柔軟牀單的病牀,他的身還打着石膏。
幾天沒有洗澡,他已經感覺皮膚瘙癢難耐,正生無可戀地望着天花板發呆。
“如此沒有精神,如何對付得了吳顯那個虛僞傢伙”
豹子聽着這凌然的聲音,還是一副了無生趣的模樣。
韓當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手指點了一下豹子的額頭,將靈力放了一縷進去。
靈力沒有控制好,豹子昏睡過去。
修真界中,什麼花裏胡哨的手勢不過是個噓頭,隨便一個地方,都是可以使用靈力的。
靈力在豹子的體內快速遊走,修復着他全身斷裂的骨頭,還有暗傷。
不過短短十分鐘,韓當再一次感受到了靈力匱乏的難受,寒氣突然外溢,五臟六腑都痛得攪在一起。
他趕緊抽出一部分靈力剋制着體內的寒氣,不讓他們隨意在體內遊走。
額頭的汗珠全部被寒氣凍成冰霜,他運轉靈氣,纔將寒氣壓制,冰霜也化爲水霧蒸騰揮發。
韓當深吐一口濁氣,將一套身法和呼吸吐納的身法,通過靈力傳到了豹子的意識之中。
“多謝師傅救我,師傅,我以後刀山下火海都會跟隨您。”
豹子悠然醒轉,充斥在腦袋裏的東西,他一照如何呼吸吐納,很快變得周身輕鬆。
“不用那麼誇張,這幾天好好修煉,我過兩天過來檢查成果,你可以出院了。”
韓當說完,手指尖聚集靈力一碰到那些石膏,石膏瞬間四分五裂,變成一堆粉末。
豹子被這場面震撼到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回來,韓當已經走遠。
他從牀爬起來,自己去辦理出院手續,把給他治療的主治醫生給嚇了一跳,硬是拖着他各種檢查完畢才放心讓他出院。
韓當從病房裏出來的那會,沒看到林心儀的人,正要找護士問問,換了白大褂的林心儀風風火火的出現在他面前,和他說自己被臨時抓去給人做手術。
“韓當,你周圍逛逛,我做完手術,有空給你打電話。”
韓當神色落寞了幾分,轉而笑容滿面地同她說沒事。
手術那邊催的急,林心儀火急火燎地趕過去了。
醫院附近的街道出奇的冷清,平時這裏肯定有各種小商販在這裏販賣糕點小喫。
城管開着巡邏車,悠閒地哼着小調,踩着油門沒注意到前面有人。
韓當肚子餓了,想在附近找些喫食。
一小孩橫穿馬路,巡邏車差點撞他。
在危難之際,韓當掌風一起,將孩子吹到紅綠燈下面才倖免於難。
面帶慍色,衣着簡單奢華的婦人衝過來一把抱住小男孩,眼淚汪汪地訓斥他怎麼到處亂跑。
那些城管沒發現剛纔的時候,繼續巡邏。
五行谷的外門弟子袁天澤,同之前的劉風吳充是一路貨色,貪戀美色,殺害孫正後霸佔了大唐洗腳城。
因這是黑道的爭搶地盤的事情,執法機構也不好干涉其中,何況他們還有體制內的人護着。
葉訓湯能夠找到關於袁天澤的信息,也是因這傢伙妄自尊大,四處散佈自己是五行谷的弟子,有些無法無天。
纔沒多少時間,袁天澤把自己搞得臭名昭著。
奈何林江城無人打的過他,他也就越發猖狂,白日宣淫。
虎頭知道韓當要解決袁天澤,特意跟過來說是要看看他死去的模樣,如此一來對孫正也算有所交代。
孫正雖平日裏做的事情不盡人意,關鍵時刻,還是念及兄弟情誼,同他維護韓當,不想爲護虎頭逃命,命喪黃泉。
韓當暢行無阻地來到袁天澤的包廂外面,裏面傳來那些鶯鶯燕燕討好他的說話聲。
他擡手一掌貼在玻璃門,“砰”的一聲,玻璃四分五裂,跌落在地又碎成幾瓣。
跟在他身後的虎頭看的目瞪口呆,無從言語。
袁天澤正行好事,被巨大的玻璃爆炸聲驚的心驚,推開懷裏的女人,驚嚇過後則是怒氣沖天。
“靠,誰不長眼睛,這時候來壞老子好事”
韓當神色漠然,嘴角帶着一絲冷笑大步走了進去,虎頭從剛纔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緊隨其後。
包廂內的彩燈投射過來,照在韓當那張最近越發俊美脫俗的臉。
“是我,你們五行谷的人真讓我刮目相看,殺了我的人,我來找你清算一二。”
虎頭仗着韓當的本事,有恃無恐地說着:
“沒錯,你還記得前些日子你殺害的孫正。”
袁天澤看不透來得這人的修爲,秀氣的臉帶着倨傲的笑:
“你說那個廢物,擋了我的路,死在我手也算死得其所。”
他端起紅酒杯,晃了晃杯中的紅色液體,一飲而盡。
沙發下面,幾個衣不蔽體的女人蹲在地,瑟瑟發抖。
“我看你面堂發黑,目光混濁,體內真氣不穩,有爆體而亡的風險。”
韓當面色平靜地說着這些話,走到裏面,坐在袁天澤對面的沙發。
虎頭對孫正的死有meng魘,不敢坐下,站在韓當的身後,怒視袁天澤。
“這位兄弟,你信口胡說的能力不錯,方纔我已經給了你機會,我打斷你一條腿留你一命,好讓你回去告訴那些黑道的人,不要輕易挑釁我。”
袁天澤眸子裏多出幾分兇狠的殺氣,手中的紅酒杯碎成渣渣。
下一秒,他閃到韓當的面前,擡手對他釋放出寒氣。
虎頭感受到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渾身發抖,嘴脣發白。
神色淡然的韓當微微擡眼,伸出手一掌將袁天澤劈開,將靈力變成無數透明的刀刃,飛進他的身體裏,帶着強大的衝擊力。
袁天澤的身體往後倒去,玻璃桌子碎成碎片,他口吐鮮血,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