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末日前三天 >481:六級喪屍6
    手伸太長,容易斷

    費執滿臉慘白,強忍着痛楚,不敢開口迴應。

    “管理費,在哪”

    陳行烈把玩着手中的割刀,隨意朝費執脖子上比劃了幾下。

    “都都交上去了。”

    費執死死盯着脖子前面那柄割刀,渾冒汗,哆哆嗦嗦說道:“這些天來,我收到的錢財,全都交給了廣師兄,一兩銀子都沒留下。我也是在給別人辦事啊,就連今天晚上來找你,也是受了廣師兄的指示”

    廣師兄

    陳行烈腦海當中,浮現出一個狠猖狂之人的影,廣正平。

    廣正平也是青陽宗的內門弟子,因爲非常善於鑽營,頗有手段,在宗門裏混得非常不錯,管着整整一條大街:向東街。

    向東街筆直往東,西起跑馬坪,東至青雲河,直達青雲城的東港碼頭,整條街道長達六七裏,店鋪鱗次櫛比,非常繁華。

    陳行烈管轄的那段街道,就位於向東街當中。分管各段街道的內門弟子,多達幾十人,全都歸廣正平一人統管。

    平裏,廣正平就利用上下級的關係,仗着自己修煉到了開脈第十一重,在內門弟子裏算得上是實力不凡,一直在欺壓向東街裏的同門師弟,喫拿卡要,剝削壓榨

    以前,廣正平因爲忌憚師飛羽,沒有把陳行烈往死裏欺負。

    如今,師飛羽走火入魔。

    廣正平再無顧慮,竟把陳行烈的管理費全部霸佔,一兩銀子都不留下。

    不愧爲魔道弟子

    真是把“弱強食”四字,體現得淋漓盡致。

    陳行烈眼神冷冽,朝着門外那條一路往東的街道看了一眼,腦海中浮現出廣正平的相貌,隨即,緩緩把目光轉向費執。

    費執嚇得渾一哆嗦。

    就這麼些天不見,這陳行烈怎麼變得這麼厲害

    費執想不明白。

    費執唯一明白的就是,剛剛他伸手要錢,陳師弟斬出的那一道,迅如驚電。

    刀光一閃,隨着一道猶如裂帛的嘶風之聲響起,手掌就掉在了桌子上。

    速度太快

    無法躲閃

    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費執實力不高,眼力卻不差。

    這種層次的實力,根本就不該是開脈境的內門弟子,能夠擁有的

    哪怕那些突破了開脈境,達到武道第二境焚境,成爲了青陽宗真傳弟子之人,也未做得到。

    這個陳行烈,竟然有這樣的實力

    隱藏得可真深啊

    費執膽戰心驚。

    此人根本就不知道,陳行烈剛剛那一刀,跟刀術沒有半點關係。

    那是虛空凝劍訣

    陳行烈手裏拿着的,確實是一柄刀,而且是廚房裏最普通的割小刀。

    不過,陳行烈揮刀之時,體內運行的功法,卻是源自於上界女帝

    哪怕這功法殘缺不全,虛空凝劍訣在這個武道世間裏,依舊是頂級的天階功法。

    “還要錢嗎”

    陳行烈把玩着手裏的小刀,語氣淡然,可在費執聽來,就彷彿是一道催命符。

    “不不敢”

    費執臉色慘白,連連搖頭,顧不上斷臂傷口依舊在灑血,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呼喊道:“陳師弟饒命我也是受人指使,我也是被的啊”

    陳行烈搖頭笑笑,道:“我記得,那次我被人砍的時候,你是幫兇,站在一旁,鼓掌喝彩。”

    “這”

    費執也想起了那件事,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哭求道:“我有錯,是我不對,當時我應該而出,替陳師弟擋刀。還請陳師弟看在同門一場,師兄弟義的份上,繞我一命。”

    饒命

    魔道門派的弟子,自相殘殺很正常。

    爭鬥之時,斬盡殺絕、斬草除根,只是基本的業務素養。

    這樣的事,師門根本就不會管。

    門中弟子多得是,死了一批也無妨,只需再招收一批就行,簡單得很。

    這就像養蠱。

    優勝劣汰。

    那些能活下來的,纔是門人弟子當中的精英,纔是宗門未來的希望。

    費執拜入青陽宗多年,深知這個道理。

    早在手掌被斬的時候,費執就覺得,自己多半是活不成了。如今跪地求饒,磕頭謝罪,也只是在臨死之前,掙扎一下。萬一對方心軟,饒了他呢

    就在此時。

    陳行烈腦海中響起了系統提示音。

    “叮”

    “宿主觸發系列任務:一劍出青雲。”

    “堂堂大魔頭,oss,怎能不興風作浪宿主在青雲城裏,掀起的風浪越大,任務完成度越高,獎勵越多。”

    爲何不是“一劍出青陽”

    青陽宗只是佔據了青雲城南部,佔據城北的,是另一個魔道宗門:金剛宗。

    一旦大戰開啓,整個青雲城都是戰場。

    一劍出青雲

    系列任務

    此事,不簡單啊。

    “饒你一命”

    陳行烈原本要一劍斬了費執,此刻竟然點了點頭,道:“好。”

    “什麼”

    費執滿眼驚喜,整個人一下子就變得振奮起來,磕頭叩謝,道:“多謝陳師弟不殺之恩”

    陳行烈淡淡說道:“不如,我好人做到底,幫你止止血”

    費執愣住了。

    止血療傷

    還有這樣的好事

    這個陳師弟,果然嫩得很,難道他就沒聽說過,農夫和蛇的故事

    再過些天,等老子傷好了,一定要報仇雪恨,讓這小子知道,在我們這樣的魔道門派裏,一定要心狠手辣,否則,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這小子雖然刀法出衆,實力不凡,可生死仇殺之事,哪能只看武道實力

    謀暗算

    冷箭下毒

    費執心中盤算着,卻見陳行烈走回了桌邊,從烤架子下面,拿起了一根燃燒着熊熊烈火的乾柴,大步走了過來。

    這是要幹什麼

    費執眼中茫然,突然間似是想到了什麼,臉上滿是驚恐。

    陳行烈拿着柴火,就像是舉着一個火把,來到費執邊,抓起斷臂,放在火上烤。

    啊

    費執撕心裂肺的嘶嚎着。

    慘叫聲回在院子裏,越過院牆,遠遠傳到了大街上

    費執僅僅是嘶吼了一句,就喊破了嗓子,聲音喑啞。

    這個時候,費執總算是明白過來了,陳行烈說的止血,竟然是用烈火焚燒傷口

    燒焦了,自然就會止血。

    好狠毒的手段

    圍觀的那些外門弟子,心中頓時生出一種兔死狐悲的恐懼感,嚇得頭皮發麻。

    費執心中恨極,卻根本不敢掙扎,就怕惹得陳行烈不滿意,改變想法,不再網開一面,揮手就是一刀,斬盡殺絕。

    隱隱約約間,費執又有些後悔。

    後悔求饒。

    早知這個陳師弟如此狠毒,還不如痛快一死

    那麼陳行烈到底想幹什麼

    費執想不明白。

    周圍的衆多外門弟子,也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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