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墒昀這麼說,莊典典心安了。
她輕輕一笑,頭抵在他的肩上,喃喃的說:“剛纔,真的嚇到我了。”
他暈倒的一幕,又將她帶回到了五年前
襲墒昀攬緊她,“對不起。”他說。這五年,沒辦法陪在她身邊,他真的很抱歉。
莊典典又笑了,“可是,好開心你現在還活着”這算是驚喜吧,極悲極喜,落差太大,幸好她典姐不是一般人,硬是給挺住了
襲墒昀脣角微勾,也爲這樣的結果慶幸。
“昀爺……”莊典典望住他,神情也變得平和,認真,“告訴我,怎樣救你。”
襲墒昀的眸光微微變了變,隨即,他斂眸,過了許久才說:“如果我猜得沒錯,宗諾言的手裏,一定有跟那件寶物相關聯的東西”
莊典典一頭霧水,“什麼意思?”
那件寶物她知道,原本是秦家守護的,後來被宗老用不太光明的手段給贏走了之後,便被他給藏在了一個祕密地點至於具體位置,莊典典其實早就背下了地圖只不過,被她刻意忽略了,不想因它再沾上什麼麻煩。
好在,這幾年,礙於宗家、五義堂、莫家道館以及鍾堯的焰門幾大組織,倒也沒有誰敢打那寶貝的主意只是流傳着,關於它的各種各樣的傳說。
如今,襲墒昀提及,莊典典也才正視。宗諾言有那件寶物相關聯的東西,是可以用來救襲墒昀的,那麼……
那件寶貝,是什麼?
莊典典拒絕了各種方式獲取信息,是她給自己留的後路人都有貪心,她不確定她會怎樣處理,一個疏忽大意,她會被有心人給利用了所以,有關祕密,當然是人越少知道越好。
但這是第一次,莊典典迫切的想要知道有關那件寶貝的全部
只要能救襲墒昀,她就會不顧一切的爭取
襲墒昀望住她,緩緩說:“宗老曾經跟我提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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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陽光靜寂。
莊典典因爲剛剛聽到的事實,還處於驚訝之中。
雖說她的接受能力比較強,但像這麼匪夷所思的事,這還是頭一次聽到
怪不得,像宗這樣擁有無數稀世珍寶的人,能爲了它,在秦家耗了大半年而且,還被這麼多作妖的惦記着……原來如此啊。
在木寨的午餐,難得聚齊了這麼多人。
看到襲墒昀出現,衆人都十分振奮,宗依娜從莫小菊那裏得到消息後,也隨即趕快了過來。
“典典墒昀真替你們開心”
“依娜,好久不見了”莊典典倒是挺喜歡這姑娘的,只不過,宗依娜這幾年總往非洲跑,見面的機會是少之又少。
莊典典坐下後,環視一圈,沒有看到莫小菊與放少庭,忙問可晴,“小菊和少庭兄呢?”
可晴聳下肩,“可能是又吵起來了,找地方單挑了吧”擡眸,笑笑,“別管他們了,這怎麼
說也是你和昀爺的團圓飯,你們纔是主角呢”
金吒也是有喊而發,“哎,還以爲再也喫不着了呢——”
木吒趕緊桌子底下踢踢他,“你不能說點吉利話嗎?”
金吒忙應聲,“對對對是我不對祝二位壽比南山,與天齊壽,年年有新日……”
“……”木吒也不說話,直接從桌上拿起來杯子,接着塞他手裏,“喝你的酒吧喫飯的時候都堵不住你的嘴”說着警告似的瞥瞥他,“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誰知道這傢伙又會冒出什麼傻話來
金吒手作“ok”,再三表示,他只吃飯不說話。
餐廳很大,這邊人熱熱鬧鬧的,不大一會,就看到了出現在門口的宗氏母女。
宗夫人進門就看到了這一頭,她冷哼一聲昂着頭走進去,顯然不想與他們爲夥。宗諾言的神情繃着,看不出喜怒來,冷冷的掃一眼莊典典和襲墒昀,面無表情的跟在母親身後。
兩人坐在另一頭的圓餐桌前,那是之前族長用餐的位子,莊典典因爲喜歡熱鬧,喜歡和大家湊在一塊喫飯,所以只在這邊的橢圓長桌上用餐。
看到那母女倆,可晴翻了個白眼,“真是倒胃口”
宗夫人是個從不肯喫虧的主兒,一聽這話,“啪”地拍下桌子,瞪着她:“你說誰呢”
可晴也不是盞省油的燈,她眨着大眼睛,拿出一貫無辜的表情來,“誰接茬我說誰。”
“你是打哪來的不三不四的女人?居然敢在這裏放肆”
可晴一攤手,“那你來咬我好了。”
眼見這兩個女人就要爆發衝突,木吒起身要勸,莊典典卻一擺手,“師傅啊女人吵架,男人少參合,你還怕咱家可晴喫虧嗎?”
木吒嘆息:“我不是怕她,我是怕宗夫人有個好歹權當是看在宗老的面子上吧”
莊典典一想,有理,於是,扭過頭對可晴語重心長道:“我平時都怎麼跟你說的?咱能動手的時候,儘管不要動嘴沒素質丟人”
可晴一聽,恍然,有理啊
於是,她一低頭,就開始在腰間摸索,“你等着啊……我這裏有我剛配的一種草藥只要把它塗到皮膚上,沾上那麼一點點,皮膚就會又癢又疼,沒有我的獨家解藥呢,不出一個小時必會全身潰爛……”
一個小瓶被她擱在了桌上。
接着,她又翻出了另一瓶,“還有這個……也是我最喜歡的無色無味喝上那麼一小口,人就會在不知不覺中,腸穿肚爛而死注意重點是感覺不到一點痛苦哦?這可是現代社會解壓神藥我還打算申請專利呢”
衆人,“……”
聽着她的形容,再看看這一桌子的菜,胃裏開始隱隱翻滾。
宗夫人的臉色也很難看,她當然知道莊典典這些個朋友,個個身份不簡單看到可晴還在那不停翻出瓶瓶罐罐,眼底有了懼色,強撐着冷哼一聲,坐下來,朝旁邊斥道:“還不快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