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波函數坍塌的電子娘 >第七十二章 大會上的叛逆
    浪濤滾滾,攀登着前方這灰色的高大。藍色的海洋時不時衝打一下鋼鐵牆壁,濺起白色的浪花,然後又墜回大海,進行着第二次攻擊。

    “請全體觀察者到甲板下二層的會議室集合召開會議,再說一遍”

    艦上的每個角落都傳蕩着拉比的聲音,經過電磁波的過濾,拉比的聲音顯得更彆扭,孩童般的音色沒有一點威懾力,經過喇叭播出,更顯得不正經了,但是拉比的話卻富有底氣,沒有人敢違抗。

    人羣稀稀拉拉地進入會議中,最後一個來的是衛東洋和他旁邊的電子。會議室是一個兩人高的房間,房間有一些弧度,弧的中心偏低,四周偏高。圍着中心擺了大約有幾百個座位,如果不是房間稍微偏大一點,估計人就會擠成一團了。

    衛東洋從走廊中進來,到達了房間最外圈的最高點,他俯視了房間一週,發現了兩個座位,帶着電子坐了上去。

    “呦,你好。”

    真是“冤家”路窄,安靜坐在衛東洋的左邊,電子坐在衛東洋的右邊。但是安靜面對電子並沒有一頓貶低,而是微笑着打招呼,冰釋前嫌。

    不打不相識,電子也微笑着對着安靜點點頭,打了個招呼。“嗯嗯。”

    “和好了...”衛東洋夾在兩個善變人的中間,內心十分複雜。在昨天還是爭吵不斷,到現在就突然和好了,讓這些局外人很不適應。女生的意圖真難猜,更別說朋友稀少的衛東洋了。

    “主人,我昨天在你的手機裏發現了一個詞語叫不打不相識。”電子堅毅的小眼神盯着衛東洋冰冷的臉龐,期待着衛東洋誇誇自己的足智多謀。

    “是嗎。”衛東洋冷冷地回了一句。他無法評價電子的行爲。該說她傻呢,還是該說她純真呢

    “我覺得我和安靜地關係應該能好到被子裏了”電子的語言很奇怪,令衛東洋產生了誤解。

    衛東洋皺着眉頭看着電子,眼睛裏是對其的不解與鄙夷。

    “被子裏”衛東洋和安靜齊聲說道。

    “嗯嗯,這是我在網上看到的一個形容詞。網上說過一句話叫房間瀰漫着被子裏的氣味。大概意思是形容房間的味道好到了極致。所以我就將這個詞語扛了出來,卡到了我的說話間。”電子的用詞越發奇怪。這是因爲這幾天電子在衛東洋的手機中隨意地翻看,但是看着看着就會打開某些瀏覽器。

    衛東洋的眼球平移到了自己的左邊,把目光聚焦到了安靜的身上,希望她能糾正一下自己旁邊的這個如腐女一樣的女生。

    安靜苦笑了一下,說道:“其實...其實我是想對昨天的行爲進行道歉,昨天是我不好,那麼對你嗯對不起”安靜突然站了起來,雙手握拳看起來很緊張,臉蛋通紅,但還是對着衛東洋和電子鞠了一躬,羞澀中十分有誠意。她將“嗯”字拉的很長,貌似不情願。

    衛東洋和電子的注意力被安靜吸引,兩人都將目光放到了安靜的身上。安靜的身體鞠躬保持了九十度三秒,三秒後她緩緩直起身子,眼睛看向一旁,兩隻手在前面扭捏着,看起來十分害羞。

    “這是怎麼回事”衛東洋開口問道。

    “沒什麼大事,作爲治療腳傷的交易,我將其腦回路稍微修改了一下。”安靜兜裏的那塊與其中子通話的設備傳出聲音,聲音很輕鬆,顯得很懶散。

    “腦回路”衛東洋和電子齊聲說道。

    “我可不允許別人不勞而獲,又得必有失,我要讓這孩子懂這一點。”

    “所以”

    “所以我在她的大腦裏輸入了喜歡你和你旁邊女孩的程序,當然,只限今天。”

    衛東洋瞭解了實情之後嘆了口氣,原來是被人操縱了,自己不稀罕。他拿出手機,無視了安靜的道歉。

    “怎麼能這樣我和安靜可是好朋友。我要把她變回來”

    說完,從電子機器人的大腦裏飛出一道閃光,鑽進了安靜的大腦裏。一番修改過後,電子又飛回自己的機器人裏。

    衛東洋稍稍擡起頭,斜向上瞄了瞄安靜,對其接下來的反應感到好奇。

    “不要看我,剛剛發生的事我全都記得。”安靜轉過身捂着臉,逃避着衛東洋的目光。

    安靜兜裏的那人好似有一些無奈。

    “隨你們便。我繼續睡一會兒。記得,交換是這個世界得到東西的最有效途徑。”口袋盒子中的中子在說完後就開始睡覺,一秒也不願意耽擱。

    “嗒嗒嗒”,一陣腳步聲從身後的走廊中傳來。只見拉比正帶着一頂明顯偏大的軍帽,嘴裏叼着菸斗,一步一步地朝着會議室的中間最低點走去。

    “船長,今天帽子沒有被吹飛嗎”一個叛逆期的男孩譁衆取寵,引來周圍的一陣小範圍的嗤笑。

    “說我麼被甩不下十次自稱戀愛大王的一號”拉比用青年間最犀利的話語回擊着男孩,引起的是整個會議室的笑聲。說話的男孩是質子一號,正處叛逆期,總是反對拉比的種種管教,經常會用一些損人的話來攻擊她,使其在衆人面前出醜,來使自己感到刺激。但是常常會被拉比打個反擊,落得慘敗。

    一號嘁了一聲,表示着自己內心的不爽。隨後乖乖坐在位子上,閉上眼睛假裝睡覺,表示對此會議的不懈。

    “好了好了,船長,別跟他講那麼多,一個孩子而已,不需要那麼認真。”一個四十多歲的平頭男人勸導着拉比。

    拉比不再攻擊質子一號,徑直向會議室中間走去。會議室

    中間有一個小桌子,桌子上擺着一個話筒,拉比走上桌子後方的小樓梯,使自己的的身高夠話筒的使用高度。

    質子一號“嘁”了一聲,隨後又從嘴裏吐出了兩個不敬的詞:“矮子。”

    她的語氣很輕,故意使自己顯得是在暗中貶低別人。旁邊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小夥子,好了,別犯渾了。誰都會犯錯,即使是艦長也是一樣的,對她多包容一點嘛。”旁邊的一個老人拍拍男孩的肩膀,勸導着男孩。

    聲音只在很小的空間中傳播,沒有傳到中間拉比的耳朵裏。

    看見拉比走到了中間,安靜也坐了下來。雖然心裏很不好意思,但旁邊已經沒有別的位置了,只能坐在衛東洋的旁邊。

    “他們現在一定在嘲笑我剛剛的情況吧”安靜雙手抓着褲子,低着頭隱藏着自己內心的不好意思。

    頭上明亮的燈光驅散了會議室每一個角落的黑暗,機遇每一方空間以無限的光明。

    拉比的報告開始了。她將菸斗放到桌子的一邊,調了調話筒,開始了自己的講話。

    “上頭有新的指示。一、義務教育,艦上所有還未完成義務教育的孩子以後每天在會議室上兩個小時的課。指示就這些。下面我說一下”

    拉比還未說完,只聽在質子一號那裏傳來一聲巨響。他的手猛地錘打了一下桌子,巨大的聲音打斷了拉比的報告。接着他起身向出口走去。

    人們紛紛投去目光,包括衛東洋和其兩邊的兩個女孩。全場人都看着男孩走出會場,包括拉比。拉比無權讓他站住,因爲他有自己的行動權。

    將要走出時,男孩丟下了一句話語:“教育前先教育教育自己的下屬吧別那一天讓自己人給弄死了”

    會議室裏安靜了,衛東洋和電子的頭上都冒出了幾滴冷汗。從來到船上到現在,這算是兩人遇到最大的一個不和諧事件了。

    男孩背對着拉比,握着拳頭擺臂,大步走出會議室。拉比任其離去。腳步聲越穿越遠,最後消失在走廊的盡頭。拉比眼睛深沉,黑的發亮,她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這種情況她也不是一次兩次遇到了,她早已習慣。

    拉比抽了一口菸斗,吐出濃濃的白煙,繼續進行自己的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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