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比較厲害”宋慧丹突然出聲:“你厲害啊。”她嘴角一挑,譏笑道:“當年你說這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容身,現在也要求我來給你女兒一處生路了嗎”
當然沒有人回答她,她宋慧丹盤腿坐着,她擡頭看着滿牆的畫像。
滿牆的陸宓母親。
“陸得勝啊陸得勝,這麼多年了,我還真的不知道你還是一個癡情種子了。”宋慧丹自言自語的站起來:“可是她的死,你可纔是那個主謀,現在又要搞這些東西,還有什麼用呢。”
她倒是不懷疑這個是不是陸得勝故意留下來的,陸得勝當年確實是突然犯病然後就被拉到了醫院,就再也沒有出來。
所以她現在看着這個景象就更加的生氣:“這又是算什麼”宋慧丹仰天輕聲細語的問:“看着兩個女人因爲你而改變了自己的人生,開心嗎”
風呼嘯而過,牆上女人的照片還有畫像被吹的發出來紙張翻動的聲音,似乎是在嘲笑她。
宋慧丹反問:“你就不怕我去爲難你女兒”她說完這句話又自嘲的笑了笑:“不,我已經在爲難她了,而我會一直爲難下去的,直到一切事情結束。”
她出了門,甚至還不忘記把門關上。
好像是把過往十幾年的那些愛恨情仇,骯髒卑劣全部都給關到了裏邊。
她想七十年之後自己估計也都不在了,哪兒還有時間去管一個骨灰盒。
另外一個人死的轟轟烈烈,死的時候市領導都派人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悲哀之情,順便提醒了一下以後還是要按時繳稅,不可以偷稅漏稅。
現在應該在市公墓最好的那個地段有一套不動產。
只剩下宋慧丹一個人,像是一個不合時宜的復仇者或者是什麼反派角色。
“讓你們的愛情千秋萬代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將會一直卑劣下去。”她臉上那點柔軟已經全部都被壓制了下去,現在她又是那個在會議室裏幾句話就已經決定了別人的生死存亡的宋慧丹了。
“沒事,我真的會幹活。”陸宓看着那個男人其實他好像還是這個私立精神恢復中心的院長她看着那個男人看起來就差哭出來給自己下跪的表情,還是小聲解釋了一下:“不會把讓陸可琳出事然後讓宋慧丹對你幹什麼事情的。”
那個院長看了她一眼,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看起來的更加爲難了。
他當然不是擔心什麼陸可琳被照顧的不夠周到,畢竟他們這兒還有專業護工,陸宓一個人搞得不夠好,她們還有團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