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張瘦骨嶙峋的臉,顴骨突出,那個東西一擡臉就又把臉低了回去,看不清楚到底什麼樣,就是那一個瞬間還是讓陸宓整個人猛的打了一個激靈,不自覺的就朝後邊兒走了兩步。
院長還在不停的擦着頭上的汗水,讓他手上一張手帕紙很快就變得軟趴趴的了,他感受到了陸宓的動作,於是回頭看了看,就看見了那個病房。
似乎是在擔心陸宓會誤會什麼,他連忙解釋着:“那個是一個危險人物,當年被警方送過來的”說到這兒那個院長也有點無奈,擡頭看她:“其實強行說起來我們還都應該謝謝他,當年就是因爲正規醫院都不樂意接收他,我們接了這個燙手山芋,纔會讓我們可以在政府那邊露了個臉。”
陸宓其實也不怎麼在乎那個人的來歷,她看着那個院長,突然問了一句:“三樓的所有人都是這個樣子嗎”
院長聽了這個反倒是笑了出來:“哎,那哪能啊,都是這樣的我們院裏還怎麼活啊,這種都是治不了的。”他觀察着陸宓的臉色說:“陸可琳的情況比那個人要好的多,就是在這兒,我們跟看小孩兒一樣看着她就可以了。”
陸宓聽見這句話,啞然失笑道:“當小孩兒看她不會有什麼意見嗎”她正說着,就看見了陸可琳的病房。
也是一個玻璃窗戶可以往裏看,陸可琳正在玩兒樂高。
陸宓當年也玩這個,可是裏邊陸可琳玩的明顯不如她,陸宓正看着裏邊陸可琳半天還拼不上一個鐵軌,差點就要進去幫着她拼樂高了。
不過需要了解的她還是要了解一下的:“她這個情況多長時間了”陸宓指了指房間裏邊的陸可琳,問了那個院長一下。
院長思考了一下:“從來就是這樣啊,幾個月了吧,我可以去給你找一下她的病歷卡。”男人說着又撓了撓頭:“其實我們也找過專家會診,還去找了專門攻克她這個方面的心理學家,不過最後還是就得到了一個暫時先靜養的結論。”
陸宓大概的明白了這個情況,也不再繼續思考這個問題,只是問着那個院長:“那我要去住哪兒”
院長的臉上又露出來了一絲難色:“那個,其實也不是我們就缺那麼一個房間了。”他支支吾吾的說。
陸宓心裏已經基本有了計較:“宋慧丹讓我跟着陸可琳住一個房間。”
那個院長似乎是想要反駁一下,不過他思考了半天,也想不到其他什麼解釋,於是只好垂頭喪氣的點點頭,還在試圖解釋着什麼:“那個,這也不能怪我們啊,我其實是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一個房間的”
陸宓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瞭解了,她也沒有做什麼心理建設,就直接進了那個房間。
裏邊陸可琳還在鍥而不捨的搭着樂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