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嫡女有毒,無賴邪妃很囂張 >第七十二章 祈羽睿的骨頭,比較金貴
    寧夫人當衆被拆穿心思,自然是不能不爲所動,當即便倒打一耙,想要把罪責都推在寧渺萱身上。

    也不知爲何,聽寧夫人說家法伺候的時候,寧渺萱就特別擔心她那一口牙,這麼咬着說話,是怎麼做到吐字清晰的?會不會突然說着說着就蹦躂出來一顆牙齒?

    一個識眼色的婆子急忙過來朝着衆人鞠躬,請他們去花廳。

    衆人不爲所動,莫娘子緩緩開口,“寧夫人,家法之所以爲家法,亦是因爲家,目的是爲了約束,而非是懲處。寧世子身受重傷,即便是要過家法,也當等傷愈之後再論,否則,外間如何看待寧夫人?不容原配遺子?夫人想必只是在氣頭上,想來,也無意針對寧世子與寧小姐,您說呢?”

    一番話既給了寧夫人臺階下,又點明瞭厲害。寧夫人心一顫,今日若是沒被他們撞上這事,也就無事了,可被撞上了,若是寧致修真有三長兩短,那定然是她的過錯。

    想到這,寧夫人便揮揮手,讓人放了寧致修。心中暗自尋思着,寧致修得事,可以再做打算。可今日自己落下的面子,卻是要找回。

    “修兒受傷,萱兒可沒有,各位該不會,還想要連這件事也插手吧?這裏,可是平西侯府!衆位既然是賞花,便好好賞花,不至於我府中大小事情,都要過一遍手吧?萱兒是平西侯的小姐,不敬主母,不懂禮數,若是這也就此放任,那我平西侯府的規矩何在?各位說呢?”

    雖然是問句,但是卻更像是宣佈主母權。

    寧渺萱也盤算了下,當個主母,似乎除了財政大權,就是打人的權利了,不過寧渺萱平日裏也是想花錢就花,寧致修從來都是她要多少給多少,至於打人,沒事打人多麼的不溫和善良?做人還是要溫柔的。

    先講道理,講通了道理,再加之暴力讓人刻骨銘心。

    寧夫人的話,讓莫娘子也愣住了,徐青靈本想爲寧渺萱說話,卻被寧渺萱攔住,“我到底哪裏不敬主母了?我孃親都去世那麼多年,恨不得每天睜開眼抱着香爐供奉,這還不算是尊敬?要不然,您陪我一同去地下問問我孃親,該如何敬主母?“

    也就說,她寧渺萱,壓根就不把寧夫人當回事。

    寧夫人氣急,面目陡然間猙獰起來,狠狠的瞪着寧渺萱,“看來,今日,不好好的教教你規矩,就對不住你死去的孃親了。”

    臥槽····你他麼的想打我,還拿我死了的孃親當藉口?是不是太不要臉了點?

    要不我罵你八輩祖宗順道再把你八輩祖宗拎出來溜達兩圈?

    雖然生氣,但是寧渺萱這次卻老實的沒有反駁,現在她是不敬主母,等會說句啥不該說的,把寧夫人氣死了,就是弒母了。這個鍋,她不背!

    寧夫人見狀,冷冷的笑了起來,涼涼的吩咐了句:“來人,家法伺候!”

    一句話,說的陰氣森森的,衆人皆是一愣,卻不知該如何幹預。邱葉舟剛準備動給那些奴才來點渾身癢癢粉,可卻在此時,一陣淡雅的琴音傳來,像是給這陰森的地方帶來了一絲生氣。

    “什麼人?”

    寧夫人不禁皺眉,平西侯府的人,沒人能彈得出這般美妙的樂音,她自己的女兒,雖然琴藝也可以見人,但是無奈的是,那聲音也就是比叫春的鴨子好聽點。

    這琴音,淡雅驚人,如初春溪流拂過山澗,又似寒冬飛霜,凜冽劃過面龐。

    無人察覺,展離是何時出現在祠堂中的,只見展離面無表情,面對着寧渺萱,問“寧小姐,我家世子說,今日的丹桂極好,問寧小姐,可有山澗泉水,採之以泡桂花茶。”

    山澗泉水?

    真是個作妖的男人!!

    展離作爲祈羽睿唯一貼身的侍衛,所有的達官貴族,只要是想巴結睿世子的,都認識他。

    寧夫人一見展離,臉都笑成了一朵菊花,立馬迎上來,“睿世子可是親臨寒舍?”

    寧渺萱:“····”這個反應,與對待其他人,差別也太大了吧?就算是嫌貧愛富,也不能到這種地步吧?

    展離嘴角抽了抽,默默的退後了幾步,“世子殿下受邀前來賞花,卻不見睿世子,此時突然覺得口渴,便派我前來尋寧小姐問問,可有山澗泉水?”

    寧夫人立馬端着架子,吩咐下去:“來人,去取山澗泉水。”

    臥槽!!!

    這他麼的····要不要這麼大的排場?

    寧渺萱哭笑不得,總覺得寧夫人說不準看上了祈羽

    睿當自己的女婿,不然這麼賣力的討好他做什麼?

    “如此,多謝夫人。世子還在等,寧小姐,寧世子,不過去賞花?“

    這席話一問,就算是借給寧夫人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提起要家法這件事。

    於是只能勉強擠出一抹笑意,對寧渺萱道:“還不好生的招待睿世子。來人,去請二小姐一同陪伴世子賞花。”

    寧夫人這個恨嫁的,逮着機會就想把自己的女兒拉出來溜溜,就跟遛狗似得,哪有骨頭拉到哪。

    哦,當然,祈羽睿這個骨頭,比較金貴。

    寧渺萱翻了個白眼,耳邊卻突然傳來一道極好聽的聲音:“多謝寧夫人好意。睿,不喜熱鬧,便不麻煩二小姐了。寧小姐,花,將謝了。”

    祈羽睿站在祠堂外,眉頭微蹙,不怒自威,周身都散發着一股莫名的魄力,讓人不禁心中微顫。

    寧渺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看到祈羽睿,腳不聽使喚的朝着他走了過去,那就像是磁場般存在的男子,吸着她,走了過去。

    天氣漸涼,寧致修傷勢大好,自從那日祠堂之事後,寧致修就開始喫起了小醋。

    自家養到大的妹子,怎麼看到了祈羽睿,就跟被豬拱了的白菜似得,讓他心裏那麼不舒服呢?

    還有,祈羽睿這廝每日藉着教授課業之名,實際上行使着欺負自己妹妹的權利,到底誰他麼纔是大哥啊?

    最後一點,讓寧致修很是無奈,爲什麼受傷的是自己,可偏偏寧渺萱每日還當着自己的面大魚大肉,讓他只能看,卻不能喫。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於是寧世子每日自怨自艾,時不時的喫喫小醋,再動不動就耍耍小脾氣,當然,這些都無關痛癢,除了寧心原遭了幾次殃,沒對任何人產生半點不好的影響。

    這日午時,寧致修趴在牀上,忽然砰的一聲,外面傳來一陣巨大的動靜,寧致修一個機靈從牀上爬起來,嘴裏的黃瓜也顧不得啃了,“地震了?來人啊,快扛本公子出去!!!”

    然而,來扛寧致修的人倒是沒出現,出現的,卻是寧渺萱。

    寧小姐滿臉通紅,一陣風似的衝了進來,抓起桌子上的水就猛灌起來,直看的寧致修目瞪口呆,然後從地上撿起一個鞋子,朝着寧渺萱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寧渺萱一邊抱着水灌,一邊躲開那鞋子,好不容易喝夠了,這才喘着氣,對寧致修道:“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再動一下,我就把你前幾天上藥痛哭流涕的事情宣傳出去讓勾欄酒肆的姑娘的都知道你這個沒出息的樣子!!”

    此話一出,寧致修立馬過來沒出息的抱着寧渺萱的大腿,狗腿道“好妹子,別,別呀!!大哥我這一世英名,不能這麼給毀了啊!!再者說,我這也不是疼哭的,我這是看着你就想哭啊!!”

    寧致修這廝,別的沒有,鬼話連篇的。念在寧致修還有幾日,便要去嶺南了,寧渺萱也懶得多做計較,只帶着寧致修去了門外,一柄長劍,直立在寧致修的院子中。

    剛纔發出巨大動靜的,就是這把劍。

    準確的說,這是平西侯最後用過的劍。當初平西侯逝世的時候,這把劍下落不明,有人說是被西胡給劫走了,也有人說,是遺失在戰場上了,但是今日,當祈羽睿將這把劍交給寧渺萱的時候,寧渺萱第一次作爲一個軍人,終於明白了爲什麼有些人,即便是將性命丟在沙場之上,都甘之如殆。

    看着劍的寒光,就知道,那是經歷過歲月風霜的寶物。

    不過祈羽睿這廝有點不厚道的是,也沒找人幫忙,竟然讓寧渺萱一個女子,一人扛着幾十斤重的劍扛回來。

    就這點而言,寧小姐默默的在心裏給祈羽睿畫了個圈,偷偷的鄙視他。

    寧致修一看到那把劍,頓時眼眶溼潤,臉上一片正經,顫顫巍巍的走過去,抱着那把劍嚎啕大哭起來。

    這個狀況,寧渺萱有點意外,於是急忙過去安慰。

    結果寧致修西突然擡起頭,委屈道:“這麼一把劍,扛到嶺南,還不得要了我的小命?”

    寧渺萱:“······”

    這個問題她沒想啊,她還以爲這傢伙是見到自家老爹的遺產了激動的呢。

    然而,雖然寧致修一臉的嫌棄,但是嚴重的那份認真與崇敬之意,還是沒能逃過寧渺萱的眼睛。

    大概,就是多少將門世家,所謂的榮譽感吧。

    這種榮譽感,寧渺萱前世,也曾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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