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嫡女有毒,無賴邪妃很囂張 >第一百零六章 國子監弟子
    也是到現在,寧渺萱才發覺,好像,人家沒躲着,就是一路從後面走來的,而自己太過專注與自己的世界,視線又被枝丫擋住了,確實沒看見,一路緩緩而來的睿世子,和他身後的展離。

    而剛纔沒忍住笑的,自然不是睿世子,而是展離,所以,寧渺萱這震驚之餘,倒是也坦然了,就說嘛,睿世子怎麼會笑呢?

    祈羽睿從身後走過來之後,便是一臉的雲淡風輕,好似自己剛纔什麼都沒聽到一樣。

    但是隻有展離知道,自家公子方纔嘴角那個弧度,是笑了吧?

    祈羽睿擡頭看了看寧渺萱,突然伸出自己白玉般的手指,指着寧渺萱的身後,皺眉冷聲道:“小心,有蛇!”

    寧渺萱一驚,啊的一嗓子,從樹上掉了下來。

    祈羽睿腳下一移,恰好接住她,身上淡淡的藥香味撲入鼻中,好聞的緊,寧渺萱突然仰起腦袋,單手挑着祈羽睿的下巴,拋了個媚眼,嘻嘻道:‘喲,美人?來,給爺笑一個?’

    祈羽睿:······

    寧渺萱見祈羽睿沒反應,頓覺沒趣,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擡頭瞪了眼祈羽睿,從他身上蹦下來,擡頭去看樹上的蛇,缺發現哪裏有蛇?

    “祈羽睿,蛇呢?”

    睿世子眼波一掃,略略有些嫌棄,於淡然道:“寧小姐忘了,如今快到臘月,蛇,自然是冬眠去了。”

    臥槽······

    被框了!!!

    後知後覺的寧渺萱這才發覺,自己這是一本正經的被蒙了。

    一時間,寧渺萱竟氣的有些不知該說些什麼了,惡狠狠的瞪着祈羽睿,“祈羽睿,你故意的!!”

    何止是故意,明明就是意圖不軌!

    “哦?寧小姐方纔對睿上下其手,不知是否也是故意的?”

    上下其手?

    爲什麼明明很正常的動作,從祈羽睿嘴裏說出來,總覺得意思有些不太對呢?

    正在這時,祈羽睿身後的展離立馬抽抽噎噎起來,“寧小姐,展離看得清楚,您,您竟然非禮我家世子,還,還,寧小姐,您,您要對我家世子負責!!!”

    哎喲我去,這他麼是要碰瓷啊!!!

    寧小姐表示這個鍋自己不背。

    明明是祈羽睿欺騙自己在在先,到底是誰他麼給他們的理由這麼理直氣壯的勇氣來碰瓷的啊?

    雖然,雖然祈羽睿站在那裏,多數人都想撲上來碰瓷,但是這祈羽睿來碰瓷,就不太對了吧?

    一直如同一道風景,雖然不說話卻讓人無法忽視更無法停止內心的躁動的睿世子瞥了眼展離,眉頭一蹙,展離立馬閉了嘴,然後一個閃身,消失在兩人的視線中。

    寧渺萱:人去哪了?

    祈羽睿:廚房。

    寧渺萱:爲嘛?

    祈羽睿:說了不該說的話,去廚房劈柴了。

    兩人一番眼神交流下來,寧渺萱深吸了口氣,這纔算是深刻的認識到了睿世子的本性,真真是,腹黑成性。

    兩人身邊滿地的落楓,祈羽睿微微側了側身子,擡腳才上了那落葉,一陣細碎的聲音,很輕,卻也很好聽。

    “走吧,這楓葉林,也就這個時候,最是適合散步。”

    說着,祈羽睿正好扭頭靜靜的看着寧渺萱,這樣的風景,配上這樣的人,只一眼,就讓人頓覺心中慢了一拍,包括寧小姐。

    “祈羽睿,你想跟幽會?”

    話一出口,寧渺萱自己也覺得似乎哪裏說得不對。

    果不其然,對上祈羽睿那似笑非笑還帶着一種讓人看不懂的情緒,“幽會二字,寧小姐當真是不辜負自己對它的理解。”

    這應該是誇自己吧。

    寧渺萱得意的挑了挑眉,眼角眉梢都寫着驕傲。

    看着滿地的落葉,祈羽睿踩上去發出的聲音又好聽至極,寧渺萱不甘落後,唰唰唰的就踩了上去,發出的聲音把樹上稍作歇息的鳥都嚇跑了。

    然,寧小姐卻是玩的不亦樂乎。

    這楓樹林,這個時候來,果然是最好的。

    “這一片楓樹林,本是靜謐之處,你一來,倒是熱鬧。”

    祈羽睿輕笑着說道,視線不曾離開寧渺萱半分,他沒告訴過寧渺萱,夜蒼的人狀告寧渺萱謀殺夜蒼,小皇帝震怒,卻被他以寧小姐乃忠良之後給阻攔了,而西胡那邊,睿世子只留下一句話,禮尚往來。

    大家心知肚明。

    夜蒼讓人幫李常德,勾結大臣,寧渺萱心中憤懣,爆了夜蒼的腦袋出氣怎麼了?

    有本事,你就把這事公開。

    寧渺萱走在前面,突然扭頭,認真的打量着祈羽睿,突然說道:“祈羽睿,我還是第一次覺得,你被那麼多女子奉爲心肝寶貝,是有道理的。”

    聞言,祈羽睿只懶懶的掀了掀眼皮子,反問道:“哦?寧小姐也是女子,不知是否也將睿奉爲心肝寶貝?”

    咳咳···

    我什麼都沒聽到。

    今天的太陽挺好。

    這楓葉還挺多的哈!!

    寧渺萱眼珠子一轉,本來想調戲一番祈羽睿,卻被他這話給紅果果的調戲了。

    還心肝寶貝呢?

    我呸!!

    寧渺萱的這副神情,自然是落在了祈羽睿的眼中,狹長的眸子微微閃爍,落寞一閃而過,卻也不過是一瞬,快的讓人看不清。

    兩人一路朝前走,一路無言。

    寧渺萱心裏想的是:睿世子果然是很閒的啊,不是說上任國子監嗎?怎麼天天跟閒人似得?

    祈羽睿微微一扭頭,就對上寧渺萱一副傻逼兮兮的模樣,頓時嘴角不自覺得便彎了起來,“寧小姐似乎有話想問?”

    寧渺萱腳下一頓,一輛震驚的扭頭,看着祈羽睿,總覺得祈羽睿這廝,眼睛就跟透視鏡似得,直視人的內心。

    所以寧小姐覺得,以後沒事,不要偷看祈羽睿,不要跟他對視,最好是見到了就繞道走。

    不然哪天你出門幹個壞事,還什麼都沒幹呢,就被他發現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本以爲自己不回答,祈羽睿就不會怎麼樣。

    可寧小姐這次真是錯了。

    一扭頭,發現祈羽睿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一眨不眨。

    這種不眨眼睛的功夫,寧小姐表示:在下也想學!!

    兩人對視了會,寧渺萱敗走,無奈的嘆氣,甩了甩手臂,故作無所謂的道:“你身爲國子監的祭酒大人,每天不應該是爲了學生操心操肺操肝腸麼,怎麼閒的這麼蛋疼啊?”

    “操心操肺操肝腸?”

    祈羽睿挑眉,秋水般平靜的眸子盯着寧渺萱,問道。

    寧小姐吸吸鼻子,無辜的點頭,“嗯。”

    早前聽說國子監的那幫子紈絝子弟難對付,尤其是寧致修在的時候,簡直就是國子監羣魔亂舞的巔峯時期,一天到晚的,那些國子監的博士們,要不就是被屁股後面的衣裳被畫了王八,要麼就是睡個覺,莫名其妙的被畫作一個媒婆模樣,這樣的事情屢發不斷,但是卻沒人能找到是誰做的,即便是知道,可沒有證據,也是難以懲罰的。

    而這裏面領頭的人,就是寧致修了。

    祈羽睿踩上一片紅色楓葉,風拂起耳邊的一抹細發,他就在這微風與飄揚的細發中恍然側目,不鹹不淡的說了句:“倒也不是,相比從前,已不算什麼。”

    相比以前?

    不算什麼?

    難道以前還有更狠的?

    寧渺萱頓時來了興致,也沒顧得上那麼多,拽着祈羽睿的袖子就問:“還有更過好玩的事情嗎?’

    祈羽睿似乎笑了下,低下頭,看了寧渺萱一會,擡頭看向前方,“從前的國子監,有位博士,因爲被自己的學生出的題目爲難住了,險些上吊自殺。後來,國子監走馬上任的博士,都要過那個學生那一關,才能成功上任,一直到那年,那學生,遇上了些意外,從此,國子監總也算是恢復了正常,只是再也沒有博士被學生爲難的要上吊自殺的。”

    寧渺萱心中暗自忖度,那個學生那麼厲害,也不知道祈羽睿跟他比如何。

    不過睿世子這回似乎並不想解釋這個問題,只垂眸,緩緩的向前走。

    寧渺萱想了想,跟在他身後,也不說話,很是認真的思考着。

    “那個學生,出了什麼意外?“

    曾經能把國子監博士爲難成那樣的學生,當是何等的心高氣傲啊,那樣的人,若非是遇上很嚴重的事,那麼定然不會改性的。

    就像寧渺萱這樣的,從小就是個色痞,看到長的好看的就要湊上去親一口才能完事,據說剛滿歲的時候,一個長的有些詭異的叔叔想要湊過來親一口,結果寧小姐很是霸氣的推開了那人,指着旁邊的小帥哥要親親,這習慣,一直到後來入伍,都沒能改掉。

    祈羽睿的背猛地一僵,蜷在廣袖中的手微微動了動,最終卻鬆開,語氣平淡的道:“他父親怕他才高震主,爲了保他性命,給他下了毒。”

    下毒····

    寧渺萱心中一顫。

    才高震主,所以,被自己最親的人下了毒?

    那這個學生,肯定很痛苦吧。

    寧渺萱心中不禁感慨,幸好自己資質平庸,除了打架這一塊,還是算是有些天賦,於其他的,真真是上不得檯面。

    所以說,天妒紅顏不算什麼,若是被人惦記上了,纔是真真的恐怖。

    寧渺萱嘆了口氣,有些惋惜的道:“若是我能遇上那學生,定然把他當做寶貝捧在手心,誰敢動他一下,我就跟他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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