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嫡女有毒,無賴邪妃很囂張 >第一百零七章 替婢受罰
    說完,還摩拳擦掌,擺出一副自己要幹架的模樣來。

    祈羽睿的腳步又是一頓,有些詫異的回過頭,眼中一閃而過的一抹欣喜,嘴角也沒忍住,微微的勾起,反問:“哦?你確定?要將他當做寶貝,捧在手心?”

    寧小姐認真點頭。

    這學生也忒慘了,她作爲見義勇爲的好青年,自然是要好生幫助人家的。

    可這番話,停在祈羽睿的耳中,卻又是另外一番感受。

    因爲,那個學生,便是他。

    當年恣意瀟灑,活的如同傳說的長安睿世子,年少成名,才高八斗,長安中的學者無一人能抗衡,更何況,還是文武全才,年紀輕輕,便少有對手。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不被皇權者忌諱?

    民間睿世子的呼聲之高,甚至超過了皇子,上位者殺心一起,便不可收拾。

    而睿世子的父親,爲了保全兒子,只能不動聲色的給自己的兒子下毒,雖不致命,看着卻是很嚴重,每個月圓,便是痛苦的清毒之日。

    於是,長安睿世子,從雲端,跌落在牀榻前,病弱不堪。

    可也正是因此,才保住了一命。

    寧渺萱不知這些過去,便只覺得那學子真真是可憐,也不知道還在不在,若是在的話,寧小姐對這種人最有興趣了。

    此時的寧小姐只顧着點頭,並沒察覺祈羽睿眼中的那抹傷感。

    直到楓葉林的盡頭,回眸看,漫長的落楓路,竟像是鋪了十里紅毯似得,美的讓人心驚。

    “祈羽睿,你是不是很擔心被那夜蒼瞧上?”

    寧渺萱站在楓樹下,擡頭緊緊的盯着祈羽睿,一身的素色羅羣襯的身子更是細挑。

    祈羽睿低頭,很是無奈的道:“寧小姐似乎很關心?”

    其實,寧渺萱也說不上是關心了。

    只是心裏尋思着,若是祈羽睿真的爲這個事煩惱的話,她倒是不介意去幫忙把夜蒼再打一頓。

    “其實,說起來,你二人也算是門當戶對。一個是太子,一個是世子,若是他真看上你,倒是也說的過去,可惜了,我這人,向來愛憎分明,西胡擾我邊境,平西侯府世代鎮守,你祈羽睿這樣的良家子,若是被自己人勾搭去了也就算了,西胡太子什麼鬼?敢惦記你一下,本小姐一定打的他不知自己是公是母!!”

    一番豪言壯志說完,寧渺萱甚是驕傲的仰起頭,眉梢染上了些與女子身份並不貼切的英氣,這柔和的五官,卻在此時,讓人爲之震撼,女子雖柔,亦可爲剛。

    這大概就是寧渺萱吧。

    祈羽睿哭笑不得,面上卻並沒太大的表示,只淡淡的解釋了句:“他雖爲西胡太子,卻可我的事,他沒資格涉及。近日他討陛下的旨意,意圖如何尚且不知,可你只需記得,這是長安,無論做了什麼,終歸是有人給你撐腰的,你無須處處忍讓。”

    無論做了什麼,終歸是有人給你撐腰。

    寧渺萱有一瞬的愣神,有那麼一瞬間,似乎覺得祈羽睿是被寧致修附體了。

    這種話,以前除了寧致修,便沒人跟她說過。

    她寧渺萱,何時需要有人撐腰了?明明她的腰桿不算細,撐得住自己的額身子啊!!

    只是祈羽睿這話說的,着實是太過堅定,以至於寧小姐很是沒出息的包了一眼眶的熱淚,卻又被自己擦掉了,不敢在人前流下來。

    “我堂堂平西侯嫡女,還能被人欺負了不成?只是,若是我一個沒忍住,打殘了別人,還請睿世子借點醫藥費善後,你知道的,我這人什麼都有,就是沒錢。”

    祈羽睿斜睨了眼寧渺萱,輕輕的瞟了眼她,睫毛微顫:“邱葉舟府邸,你隨意去便是。”

    哎,對啊,去邱葉舟那,看病拿藥,都是不要錢的。

    怎麼把這個事給忘了?

    不知不覺間,金烏西沉,紅楓被染上了一層金光,閃閃發亮,寧渺萱摸了摸鼻子,尋思着自己這個點,是該回去了,便辭了祈羽睿,打馬回城。

    祈羽睿也不曾多攔,只擡頭看了看天色,突然捂住胸口,眉頭緊鎖在一起,額上冒起了細密的汗珠。

    “展離,回府,閉門謝客三日。”

    說未說完,嘴角溢出一行紅色的血跡,祈羽睿擡起手,無所謂的擦了擦,卻終是熬不住,噗通一聲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公子,公子,您何必撐到這個時辰呢!!!”

    展離一驚,急忙帶了祈羽睿回去。

    這夜,來的很是很快,寧渺萱回到平西侯府的時候,天一驚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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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一進府門,就聽見院子裏傳來一陣陣很是悽慘的叫聲。

    而這叫聲,聽着很是耳熟。

    不好,小三!!!

    寧渺萱一驚,立馬拔腳往院子裏跑去。

    越近,那聲音聽着越是恐怖。

    撕心裂肺,陣陣的刺入耳膜。

    寧渺萱心下一沉,衝進了花廳,卻發現,花廳外,被架在架子上一個人,渾身是血,頭髮披散,地上也滿滿的一灘的血。

    “找死!!!”

    看清楚那人的臉,寧渺萱從牙縫中擠出這兩個字,心中氣憤不已,那被傷的,正是小三。

    話音落地,寧渺萱的鞭子也已經出手,啪啪的就是兩下,直將那行刑的兩個嬤嬤打的嗷嗷直叫。

    “本小姐的人,你也敢動?”

    伴隨着話,又是狠狠的兩鞭子過去。

    寧渺萱解決完了小三身邊的那些奴才,急忙衝過去,一把扶起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小三就要回房。

    可身後,寧夫人的聲音,就跟一條發了臭的鹹魚似得,粘了上來。

    “萱兒,這是打算帶這個下賤的婢女去哪啊?”

    明知故問!!

    她西北院一直以來,就只有小三一個丫頭伺候着。

    如今小三出事,她這個做主子的,自然是要帶人赱。

    寧夫人這口氣,聽着他麼的就是明擺的不想放人。

    寧渺萱的眉頭緊緊的皺成一坨,臉色有些不太好,手緊緊的扶着小三,看了眼寧夫人,冷聲質問:“不知夫人這麼重的刑罰懲罰我的貼身丫鬟,所謂何事?”

    “何事?萱兒,你今日不在府中,許是不知。這丫頭,撿了母親我出嫁時你父親送我的鐲子,結果還給摔碎了,那是你父親留給我最後的唯一的禮物,你說說,我能不罰她麼?”

    平西侯府這樣的世家大族裏面,規矩確實很是嚴苛,所以縱使那次寧致修的事情,寧渺萱也不能阻攔,只能迂迴救他。更何況,今日還是小三。

    只是,爲何這些事情,偏生髮生在自己不再府中的時候?

    “三兒,怎麼回事?”

    寧渺萱不可能聽信寧夫人的話,所以垂眸,看着小三的眼睛問道。

    小三的身上,衣衫都被血跡染紅了,這會子,臉也紅腫了起來,想來在自己回來之前,是吃了不少苦的。

    看到這,寧渺萱的心中更氣了,拳頭指關節泛白,強忍着自己暴走的衝動,等着小三的回答。

    小三睜開眼,眼眶通紅,哽咽道:“小姐,您別管奴婢了,奴婢今日撿了鐲子,卻並不知是夫人的,確實不小心打碎了那鐲子,都是奴婢的錯,小姐您別管了,別管了!!!”

    寧渺萱明白,小三說讓她別管了,不過是不想讓她與寧夫人起正面的衝突。

    只是,寧渺萱這人一向護短的緊,即便今日這事,確實是小三錯了,她也必然會護着小三。

    月色皎潔,高懸空中,照着院內,寧渺萱一眼掃去,差不多得有二十多個家丁都圍在這裏,這陣勢,是想玩命啊!

    “那麼,今日您人也打了,還要如何?”

    寧渺萱的聲音有些清冷,如寒冬的水流過,刺的人渾身隱隱作痛,那渾然天成的氣勢,不似閨中女子那般,倒是讓人心中敬畏。

    寧夫人掩脣笑了笑,遮去自己眼中的得意,擡頭故作爲難的笑了笑,一臉的褶子都快能夾得住麪粉了,“萱兒,母親知道你是個心軟的,但是這丫鬟犯了錯,罰,是必須的。更何況,你這丫頭,還是犯了這等大錯,今日,就算是將她打死,都沒人能說的了半句話!!”

    這空寂的院子,今日打從寧渺萱回來,除了慘叫聲,就數寧夫人的聲音最爲讓她覺得心中不悅了,這偌大的平西侯府,說到底,如今是寧夫人說了算,寧渺萱不能正面跟她撕破,否則,不管是因爲什麼,那麼錯的那個人,一定是她寧渺萱,這個朝代,愚孝就是這樣的壓制人。

    權衡再三,寧渺萱深吸一口氣,問道:“不知夫人打算如何處置這丫頭?”

    寧夫人等了半天,就等着這句話呢,寧渺萱話一出口,寧夫人就得意的揚起自己的腦袋,伸着脖子,“既然是你唯一的貼身丫頭,母親也不做爲難,但是,這二十板子,是少不了的,不然以後母親如何管理府中下人?”

    二十板子。

    寧渺萱回頭看了眼那寬的跟板凳似得板子,在看看那幾個行刑的壯漢,眉頭皺的更是緊了,小三如今這一身的傷,着二十板子,只怕是挺不住。

    “既然是我的丫鬟,也算是我管教不當,今日這罰,我替她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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