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嫡女有毒,無賴邪妃很囂張 >第一百二十章 無聊的想打人
    祈羽睿的手頓了頓,擡眸的瞬間,手上的杯子也已經放在了桌案上,輕聲笑了笑,道:“她敢嫁,只怕,西胡不敢娶。”

    “表哥這話是什麼意思?”

    褚宜幀不解,在他今日對寧渺萱的印象看來,這寧渺萱,是個紈絝的,但是看着方纔的一番言談與如今與西胡的勇士對打一事來看,似乎,又不太一樣。

    這種糾結的情緒,褚宜幀也是第一次,一直以來,他以祈羽睿的要求來要求自己,可卻是第一次,覺得自己似乎,看人的眼光不太行。

    可祈羽睿卻並沒有給出答案,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臺上那個靈動的身影,每一個動作,都是最簡單,卻是攻擊力最大,雖然有些怪異,但是上陣殺敵,卻是很實用。

    褚宜幀還是第一次從祈羽睿的眼中看到讚賞的神情,一時間,不由得有些詫異,可轉念,又想着,或許是自己的錯覺吧,自家表哥跟寧渺萱,應該是不可能的吧。

    其他人的光景如何,寧渺萱一點都不在意。而且此時也着實是沒有什麼心思在意,面對着這個比自己的體積要龐大三倍的人,寧渺萱表示,自己的壓力還是很大的。

    薩摩的招式都是實打實的,寧渺萱觀察了一會,發現這貨下盤很紮實,但是身體的靈活度還是差了許多。

    於是寧小姐甩出鞭子,穩穩的纏住一旁的那根柱子,借力起身,腳尖踩在薩摩的肩上,又,藉着鞭子的力道,飛快的晃到另一邊去,圍着薩摩來來回回的繞着,趁着薩摩不注意,寧小姐又從自己的腿間拔出匕首,朝着薩摩身上劃了幾道,這才滿意的落地。

    薩摩眼中已然沒有了焦距,此時看着寧渺萱,都是分了好幾個人。整個人搖搖晃晃的指着寧渺萱,嘿嘿一笑,吐出兩個字來:‘娘,娘!’

    你才娘!!

    寧渺萱頓時怒極,手撐着地面,一個掃腿過去,薩摩本就已經重心不穩,此時寧渺萱這一腿下去,砰的一聲,重重的砸在地上。

    旁邊的幾個桌子都晃了幾晃,連忙扶住自己的茶盞,生怕杯子砸在地上,驚動了小皇帝。

    而在樓閣之上觀戰的夜蒼,此時臉色難看至極,薩摩是他最得力的屬下,忠臣,勇猛,可在寧渺萱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擊。

    自然,丟了面子事小,媳婦也丟了,薩摩怎麼賠得起?

    於是夜蒼不等寧渺萱反應過來,突然從樓閣之上飛身下去,落在寧渺萱面前,手指跳上寧渺萱的下巴,突然高冷的笑了起來:‘女人,你終歸,得做我的太子妃!!我夜蒼看上的人,自始至終,還沒有失敗過的。’

    臥槽!!!

    他,他大爺的!!

    寧渺萱氣的連翻白眼的功夫都沒有,一巴掌拍掉夜蒼的手,用袖子使勁得擦了擦自己剛纔被夜蒼碰過的地方,“他麼的,你洗手沒?不知道手上很多細菌麼?沒事少他麼傳染這些髒東西給本小姐!!”

    髒?

    這還是夜蒼第一次被人說,髒。

    想他堂堂西胡太子爺,每天也是好幾套衣裳的換,就連上廁所,都是要沐浴更衣薰香的。陡然間被寧渺萱說髒,原諒太子爺他心中着實是接受不了,當即便有些臉色不太好,壓抑着滿心的怒氣,憤憤道:“髒?寧渺萱,你再給本太子說一遍!!”

    “西胡太子,我今兒呢,心情好,你要是想打架,就打架,不想打架,別嗶嗶,麻煩滾開一下。”

    “你!!!”

    夜蒼當衆被如此說,自己的面子也過不去,當即就有下不了臺,正欲動手收服寧渺萱,可這時,二樓樓閣之上,忽然有一人緩緩起身,邁着修長的腿,越過旁邊坐着的貴族,緩緩的從樓梯上走下來,所過之處,皆是目光匯聚。

    直到走到夜蒼面前,祈羽睿這才優雅的停下步伐,擡頭,淺淺的看了眼夜蒼,“不知,睿可有幸,與太子殿下一較高下?”

    在座之人,一聽這話,頓時都鬧騰了起來,一個個的,有看熱鬧的,有被嚇着的,還有的,就是擔憂的。

    睿世子要打架?

    稀奇,縱使是在睿世子意氣風發身子大好之時,也不曾與人直接正面交鋒,都是別人玩火自焚,分分鐘跪地求饒。

    再者說,就睿世子如今的身子,哪還有當年斬回紇族的那番氣勢?

    別鬧了,回去吃藥吧。

    夜蒼縱然對祈羽睿心中有顧忌,可自己在長安埋下的那麼多眼線也不是一無用處,對祈羽睿的身子狀況,他自然也是一清二楚,於是假扮着禮貌,卻有些嘲諷的看了看祈羽睿,“睿世子,這是什麼意思?”

    這模樣,難不成還是想英雄救美?

    誠然,若是這是在七年前,或許還真有這可能。

    可如今,藥罐子一個,還能救美?

    夜蒼不禁心中冷冷嗤,睿世子又如何?他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寧渺萱更是詫異不已,這祈羽睿抽風了?等會要是把人打出事了,他麼的醫藥費誰給啊?

    於是寧小姐秉持着勤儉持家的原則,果斷的打斷祈羽睿,“祈羽睿,你怎麼下來了?別鬧,本小姐自己動手!!”

    祈羽睿這才悠悠的回頭,目光對上寧渺萱的視線,眼中柔柔一道光一閃而過,擡眸間,萬千風華四射,“我坐着有些無聊罷了,他畢竟,是西胡太子,你若是將他打殘了,許是隻能嫁去西胡。”

    坐着,無聊?

    所以想要下來打人出出氣?

    對於祈羽睿這個說法,寧渺萱表示,你他麼牛逼!!

    不過,祈羽睿說的也有道理,畢竟是西胡的太子,自己打一個勇士倒是沒什麼,可這個太子,若是自己把人真打出事了,該不會被纏着以身相許吧?

    想到這,寧渺萱果斷的後退了兩步,呵呵的乾笑了兩聲,給祈羽睿讓了位。

    夜蒼的臉一下子黑到了底,冷冷的看着比他瘦了一大圈的祈羽睿,心中十分的不以爲然,就這一坨排骨,還能跟自己對陣不成?

    “聽聞睿世子近些年來,體弱多病,今日這樣的場合,還是不要誤傷了睿世子的好。”

    體弱多病?

    全天下都他麼知道,當年睿世子,是中毒。

    你他麼的還體弱多病?

    寧渺萱也不知道爲什麼,聽到夜蒼這麼說祈羽睿,心中便是一陣憤懣,若不是真的怕這貨被自己打殘了要照顧他殘廢的後半生,寧小姐早就上手了!!

    好在祈羽睿並沒有生氣,只是從袖子中不緊不慢的掏出一把扇子,嘩啦一聲綻開,嘴角微微一勾,囂張卻又淡然的反問“哦?是麼?“

    說話間,扇子一揮,身後一臣子跟前的杯盞瞬間旋轉着飛了起來,然後停在西胡使臣跟前,一直旋轉着,這期間,祈羽睿的扇子,就那麼停在那裏,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樣能將杯盞吸起來的內力,非常人能及。

    夜蒼的臉,更是瞬間慘白,寫滿了不可置信,然而眼前的一切,都太過真實。

    祈羽睿的眸中似有波濤洶涌之勢,“現在,太子殿下還覺得,睿,不合適麼?”

    臥槽····

    這特麼簡直是全面碾壓好麼?

    西胡使臣一個個的目瞪口呆,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而也是此時,寧渺萱才知道,爲何就連大司馬,當初也會那麼忌憚祈羽睿了。

    這樣一個病弱,卻依舊讓人欺負不得分毫的人,怎麼能不讓人畏懼呢?

    更何況,你永遠都看不透,這人到底有多深。

    這樣的人,是很危險的,就像能隨時在你身邊,不動聲色的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可你卻覺得,他不過是個文弱的美人。

    想到這,寧渺萱不禁打了個寒顫。

    夜蒼咬了咬牙,收拾好自己的驚訝,擺出自己太子的架勢,“睿世子縱然武功超然,可本太子要提親的是寧小姐,與本太子對陣的,也應當是寧小姐,不知睿世子,以什麼身份,來參決寧小姐的婚事?”

    厚顏無恥。

    方纔誰他麼的把薩摩放出來跟自己打的?

    寧渺萱翻了個白眼,心中將夜蒼咒罵了無數遍。

    可沒想到,祈羽睿卻是更無言無恥。

    俗話說,魔高一尺,佛高一丈,大抵說的就是祈羽睿吧。

    睿世子輕嘆了口氣,有些寵溺的看了眼寧渺萱,“睿不才,寧世子曾囑託睿好生照料平西侯府唯一的嫡女寧小姐,婚姻大事,父母之言方可定,奈何寧世子遠隔千里,睿爲了不失信於人,只得出上一份力。”

    說完,祈羽睿還笑了笑,將手中的扇子一揮,一直在旋轉的杯子忽然杯蓋打開,裏面的水旋轉着灑了西胡使臣一臉,不等那些人反應過來,那杯子又飛速的旋飛回去,穩穩的落在案几上,辦點事聲音都不曾發出。

    這一幕,看的人都保持着一個固定的動作,張大嘴,瞪大眼,半晌都未曾緩過神來。

    這些人中,唯一一個沒變化的,大抵就是夜蒼,此時西胡太子殿下氣的胸腔劇烈的起伏,顯然氣的不輕,拳頭握的緊緊的,好像隨時都能拳頭打穿牆似得。

    可這一切,在祈羽睿收回扇子的那嘩的一聲中,化爲灰燼。

    動作瀟灑帥氣毫不拖泥帶水,全滿分評價。

    “睿世子這般護着寧小姐,難不成,是與平西侯府有着什麼與衆不同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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