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嫡女有毒,無賴邪妃很囂張 >第一百四十八章 討公道!
    “寧小姐,寧世子來信,但是,聽人說,前些日子,嶺南軍那邊,連日大雪不斷,不知道是誰在馬蹄上做了手腳,幾匹馬摔下懸崖,人救上來了,卻不知生死。這封信,就是從其中一人身上拿下來的,寧小姐,屬下先告退了。”

    那人說完,就利索的上馬,揮鞭離去。

    寧渺萱低頭看了看那婦人手上呈上來的東西,臉色猛地沉了下來,嘲諷道“這不是,大司馬府家生奴才的專用配刀麼?”

    大司馬統軍馬,自己府中可養三百家奴,也就是將士。而爲了區別與皇朝軍隊,便給他們配上了刀。

    “太過分了,這肯定就是大司馬乾的啊!!”

    “就是,平西侯府數百年來,犧牲了多少忠良,那大司馬,不過是一朝運氣好,打贏了一場仗,至今坐在這個位置上,哈真是以爲自己就是天下兵馬大元帥了。”

    “心思也忒狠了吧,寧世子,不過剛及冠,已經受到了懲罰,可瞧着這架勢,是要趕盡殺絕啊!!!”

    而這些人中,唯一一個沉默的,就是寧渺萱。

    腦子中將這些事串聯了一遍,神色平靜,眸子漆黑,有種暴風雨來臨前的沉悶。

    並沒有自亂陣腳,寧渺萱這麼一靜,倒是讓周圍的百姓的議論聲不禁也小了起來。

    將那婦人扶起來,寧渺萱扭頭吩咐道:“請這位夫人好好休息,寸步不離的保護這位夫人,出半點差錯,本小姐送你們上大理寺!”

    寧渺萱說完,甩袖進去,衆人連忙跟上,平西侯府的大門,瞬間緊閉起來。

    “來人,去,將我父親的牌位請出來。”

    交代完,小三立馬一溜煙的出去準備。

    長寧站在寧渺萱身後,一副懵懂的模樣,寧渺萱知道,這種複雜的事情,對於一個孩子來說,不太好理解,她能懂。

    於是,寧渺萱將長寧拉到自己身旁,低聲道:“長寧,你看見剛纔那位嬸嬸了嗎?”

    長寧老實的點點頭,“看到了。”

    那位婦人今日這樣大庭廣衆之下拿着寧致修的信物來平西侯府求救,那麼定然就會有人對她不利。

    寧渺萱思前想後,只有長寧,是最合適的人選。

    “姐姐跟你玩個遊戲,那嬸嬸,被人追殺,你呢,就負責保護那嬸嬸不被那些人找到,傷害到,好不好?要是你贏了,姐姐帶你喫好喫的。”

    本來想說買糖喫的,可長寧這孩子,倒並不是很喜歡喫糖,反倒是喜歡喫各種肉類,祈羽睿說,長寧常年被藥物浸泡,其實嘗不出來味道,但是長寧卻覺得,肉類比糖看起來更好喫,所以喜歡喫肉。

    長寧一聽,頓時就來了興趣,拽着寧渺萱的胳膊:“好,長寧藏的好好的。”

    說完,一把抱住寧渺萱,埋在她胳膊上,十分興奮的模樣。

    寧渺萱看了眼外面的日頭,等到小三等人都準備好了,寧渺萱換上一身純白的衣,披麻戴孝,站在門外,自言自語道:“該下雪了。”

    這一日,鑼鼓喧天,並不是有誰家的女兒出嫁了,也不是誰家的姨太又生了,而是一隊像是出喪模樣的人。

    爲首的,正是寧渺萱。

    手捧靈位,頭髮披散,只用一根白布條綁着,寧渺萱的身後,跟着一羣平西侯府的家丁,一路的打鼓敲鑼,路過的人紛紛側目,知道事情真相得,便也跟在隊伍的後面。

    這條路,通向大司馬府。

    浩浩蕩蕩的隊伍,沒多時,就到了大司馬府。

    而早已聽聞這件事的大司馬,早已氣的在府邸差點沒原地爆炸。

    還有一處清淨之處,祈羽睿站在小橋上,擡頭看,日光正好,水中大景緻卻也不差,橋下兩岸,種滿了梅花,青梅紅梅交相映錯,好不明媚。花開正好,恰逢好時節。

    “公子,寧小姐這又是要做什麼?”

    祈羽睿掀了掀眼皮,輕輕的道了句:“她,不過是想保寧致修安寧罷了。”

    說完,祈羽睿垂眸,緩緩的走了下去。

    大司馬府門前,大門是緊閉的,門外守着很多的將士,大司馬懶得搭理寧渺萱,就讓這些將士擋住寧渺萱,發證自己人多勢衆,寧渺萱一個小毛丫頭,還能闖進大司馬府不成?

    寧渺萱遠遠的就看到那將士,還有關的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的司馬府。

    眸子驀然黯了幾分,捧着牌位的手也緊了幾分。

    那暗中觀察的人發現寧渺萱身後跟了一大票的百姓,立馬進去稟告大司馬,這,寧小姐有助攻啊!!

    寧渺萱走到門前,將手中的牌位高高舉起,冷冷開口:“我,平西侯府寧渺萱,今日

    特請父親靈位同行,爲吾兄討一個公道!!”

    聲音不輕不重,可傳在人羣中,很是清晰,那些將士警惕的看着寧渺萱,生怕寧小姐一個衝動,就把牌位砸在他們身上,那,那他麼可是得罪亡靈啊。

    大門,依舊緊閉。

    寧渺萱嘴角懶懶一挑,再次開口道“大司馬今日若是不現身給個說法,就別怪我今日無禮了!!“

    那守門將士一聽寧渺萱語氣不對,又不想將事情鬧大,加上大司馬之前囑咐,不讓寧渺萱進門鬧事就好,此時瞧着這架勢,這是要幹架啊?

    暗處的人立馬退進去稟告大司馬,寧,寧小姐要您好看!!

    半晌,大司馬府邸的門,依舊沒有半分動靜。

    寧渺萱將手中的牌位抱緊,一步一步走向大門,那將士要上前攔,寧渺萱一記冷冷的眼刀子過去:“我父親的亡靈,你敢攔一下,試試!”

    聲音很是硬氣,與當年的平西侯,有的一拼。

    那些將士也不敢輕舉妄動,便想着,反正寧小姐一個女子,就算是走過去了,除了敲門,還能砸門咋地?

    可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寧小姐走到門前,突然,一個側身三百六十度反腳踢,門栓鬆動了幾分。

    寧小姐第二腳,再次狠狠的踹了上去,大門搖搖欲墜,手中抱着的牌位,卻並沒有動分毫。

    寧渺萱眼睛微眯,咬着牙,渾身散發着一股寒意,比這寒冬臘月的天,還要再冷上幾分。

    這兩腳下去,大司馬府邸的門,已是快要晃動起來了。

    想當年,寧小姐練腿力的時候,用的,都是防彈玻璃,那腿力,自然是非常人能及。

    更何況,今日攔在她面前的,不過是一道木門。

    大司馬府的人已經亂了起來,尤其是大司馬,臉都綠了,自己這大門,今日若是被寧渺萱這一個黃毛丫頭踹開了,這臉還往哪放?

    就在寧渺萱第三腳上去時,大司馬府的大門突然間打開,一青衣年輕公子站在門前,含笑看着寧渺萱,一股書生氣。

    寧渺萱的腳毫不猶豫,朝着那青衣公子身旁的大門踹了下去,大門,應聲掉在地上,激起一地的灰塵,砸在那青衣公子身邊。

    “寧小姐,在下,大司馬府長子,謝牧書。”

    謝牧書?

    名字有些耳熟。

    然而,出自大司馬府?呵呵,那就怪不得寧小姐了。

    寧渺萱退後幾步,拉開距離,“你說,是我親自進去把你父親請出來,還是你自己進去,將你父親請出來!!”

    謝牧書微微一怔,似乎有些詫異,寧渺萱這姑娘,這般模樣,到底是哪裏引起了祈羽睿的注意,能讓祈羽睿屢次出手?

    謝牧書這些年來,一直在國子監擔任司業,祈羽睿一回長安,便是國子監祭酒,本身又是同門師兄弟的關係,心中自然就分量不對了。

    可如今臉上還是保持着萬年不變的微笑,靜靜的看着寧渺萱,“寧小姐,家父畢竟年紀大了,您這一腳,我父親,可承受不住。”

    “呵,是麼?我只給你十個數的功夫,大司馬不出來,這僅剩的一半門,也不用留着了。”

    謝牧書側頭看了看自己身旁搖搖欲拽的門,有些哭笑不得,只好對身旁的人吩咐道:“來人,去,將父親請出來。”

    寧渺萱的眸子再一次眯了眯,謝牧書,笑面狐狸,不是什麼好東西。

    謝牧書粗粗掃去,發現寧渺萱身後,不少長安城的百姓都來了。不得不說,寧小姐這招請靈的手段,用的真真是好。比起直接衝來大司馬府讓百姓看笑話,不如引起公憤。

    平西侯生前有多受百姓愛戴,不必多說。

    死後,又讓多少百姓追捧,更是不必多說。

    說句良心話,能有這麼多年的國泰民安,平西侯府,功不可沒。

    謝牧書很快收回視線,發現寧渺萱竟是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自己,不禁好笑,“寧小姐擅觀面相?”

    “不,我擅長斷骨。”

    捏一下,嘎嘣脆的那種。

    謝牧書的臉頓時一白,訕訕的收回自己的話,揹着手,開始與寧渺萱閒話家常。

    寧小姐總算是知道爲什麼這麼多年來受追捧的都是祈羽睿了,因爲,這貨太嘮叨,還沒話找話,就算長的還不錯,也不太能吸引百姓。

    而寧小姐身後的家丁,自然也是換上了孝衣,乍一看,一片白色,很是扎眼。

    沒過多久大司馬裏就出來了人,爲首的,正是大司馬。身後跟着謝芊色以及一衆的丫鬟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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