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渺萱低頭一看,我擦······
長寧的暗器,就是被邱葉舟拔了的毒舌的牙齒,上面有毒,但是一般人卻根本查驗不出來那是毒,而且足夠鋒利,又很便於攜帶。
對於這個暗器,寧渺萱是佩服了的。
不禁擡頭看了眼祈羽睿,“你要不要提醒一下邱葉舟,不要給長寧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了!!”
祈羽睿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下次就是他的牙齒了,不會奇怪的。”
寧小姐:“·········”
腦海中腦補了一下邱葉舟沒有牙齒的樣子。
唉呀媽呀,晚上要做噩夢了。
正想着,邱葉舟便也來了,湊過來低聲道:“你們知不知道?剛纔寧心原惹怒了宮中的那位娘娘,然後被罰跪呢,路過的大臣那麼多,這臉也是沒幹淨了。”
寧心原?
寧渺萱不禁挑了挑眉,擡頭看着邱葉舟,出生問:“爲什麼?”
“爲什麼?這宮中的妃子,想要懲罰一個大臣的女兒,還需要理由麼?需要理由的話,就連你今日走路都是理由。你見着我,該是爬着走纔是。萱兒,你還是太單純了,這宮裏的女人,最是難惹。”
邱葉舟說完,隨手抓起一杯水就要喝,剛拿起來,卻被按住了手。
祈羽睿淡然的瞥了眼邱葉舟,意味很是明顯。
你拿錯杯子了。
邱葉舟癟癟小嘴,裝着一副很是委屈的模樣看着祈羽睿:“祈羽睿,你以前在牀上可不是這麼對我的!!!想當初,你可是跟我同牀共枕,公用一個杯子,還對我噓寒問暖·····”
寧小姐表示,這個信息量,很大啊。
如此說來,祈羽睿和邱葉舟,果真有一腿?
這他麼不就涉及跟自己搶人了?
寧小姐很是生氣,冷冷的笑了兩聲,眼刀子刷刷的亂飛,“看來,你倆很熟啊?”
邱葉舟點頭,“是啊。”
祈羽睿突然揚起了脣角,沒有說話。
而邱葉舟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到來,只以爲寧渺萱不過是隨口一問。
可接下來,邱葉舟話音剛落,就被寧渺萱端起杯子,一杯茶餵了過去。
邱葉舟眉頭一皺,“嗚嗚,燙燙!!!”
寧渺萱把杯子拿開,隨手一把桂花糕塞進邱葉舟的嘴裏,這才悠然的放下杯子,抱着胳膊。
邱葉舟都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竟然遭受這種待遇,頓時眼淚嘩嘩的。
“嗚嗚嗚,我,萱兒,你,你怎麼能這麼對待人家?人家,對你,這麼,這麼好。”
寧渺萱點點頭,“我對你,不好麼?我餵你喝水,還請你喫點心,邱葉舟,你有沒有良心的啊?”
邱葉舟想哭,這算是喂?
這他麼是灌!
還是熱水!!
但是礙於寧渺萱的表情太過駭人,邱葉舟決定自己還是做一個啞巴的好。
寧渺萱懶得理會這兩人,決定還是去看看寧心原,畢竟是平西侯府的人,這面子,丟的不也是平西侯府的。
所以寧渺萱就甩了祈羽睿邱葉舟兩人,自己去尋事發點。
直到寧渺萱這個老虎走了,邱葉舟這纔敢說話:‘我剛纔,說錯了什麼麼?’
祈羽睿瞟了眼邱葉舟,反問:“你說呢?”
邱葉舟欲哭無淚,“可是,你我幼年出生之時,確實是同牀共枕,穿一件衣裳,祈羽睿,這件事,全天下都知道,算不得什麼吧?嗚嗚嗚嗚,太委屈了!!!”
祈羽睿但笑不語,今日寧渺萱的這個反應,他倒是很開心。
御花園內,不少文武大臣經過之時,都會停下駐足一會。
平西侯府的小姐,被罰跪。
夜星來自西胡,本就不是很懂規矩。
加上平西侯府與西胡的諸多恩怨,夜星不敢對寧渺萱有什麼爲難,但是着寧心原,哼,她一個皇妃,難道還怕了她不成?
寧心原跪在地上,今日寧夫人要在府中照料老夫人,因此她獨自一人赴宴。
其實這也是寧夫人有意爲之,想要訓練一下寧心原獨立起來。
但是倒黴催的,這剛進宮,就撞見了夜星。
夜星跟寧心原,算是情敵。
算是家仇。
算是國恨。
所以,這姑娘,倒黴了。
夜星自己撞上了寧心原,卻賴寧心原不長眼睛,還指着寧心原從鼻子罵到了腳。
與寧心原同行的謝芊色自然是不敢多說什麼,後面跟來的蘭韻雪,也不過是簡單的求了兩句情,見夜星今日是要下定了心要收拾寧心
原,蘭韻雪自然是不會願意爲了寧心原得罪皇妃了。
謝芊色更是站在夜星身後,一言不發。
寧渺萱去的時候,正看見夜星坐在椅子上,地上跪着寧心原,不少大臣極其家眷經過的時候,朝夜星行禮之後便匆匆離去。
之前許多與寧心原交好的世家女子,卻沒一人爲她求情。
來來往往的人,都是看客。
不知怎麼的,寧渺萱竟是有些氣憤。
雖然寧心原的事,她不願意多管,但是,這種明擺着欺負人的事,抱歉了,她寧渺萱看不過去。
“貴妃娘娘今個想來胃口極好。”
寧渺萱從後面走過來的時候,寧心原是有些驚喜的,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便化作了不屑。
雖然這個不屑的眼神讓寧小姐很是不爽,但是,她絕不允許有這麼丟人的人存在在平西侯府。
所以,寧渺萱走過去,禮貌的給夜星行了禮,也不等夜星迴過神來,就站在了寧心原前面。
“你什麼意思?”
夜星不太明白寧渺萱的話,只覺得她莫名其妙。
夜星一身暗紅色的宮裝,與寧渺萱在一起,顯得有些老氣。
這一度讓寧渺萱懷疑,這些宮裏的妃子之所以穿的都這麼端莊就是爲了顯得老氣,如此降低皇帝的綠帽子的概率。
雖然,都是猜測。
但是寧小姐以爲,這個猜測,可能真的存在。
寧渺萱擡頭,笑嘻嘻的對上夜星的視線,“臣女的意思是,貴妃娘娘胃口好,喫多了,撐着了?今日元宵,娘娘身爲後宮唯一的妃子,不去給太后娘娘請安,反倒是在這裏浪費時間,娘娘您的孝心不痛麼??”
夜星眉頭緊鎖,一張臉氣的都變形了,一臉的怒火正燒的正旺。
“寧渺萱!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本宮的事,你也敢管?”
敢管?
嘖嘖,這貴妃娘娘果然是對自己不夠了解。
“娘娘,這是平西侯府的小姐,你好歹說出個所以然來,否則,就這麼無緣無故的多不好?這不知道的,說您沒氣度,知道的,說您蠻橫不講理。你說說,都不是啥好詞不是?”
夜星突然眉頭一皺,抖着自己胸前的幾兩肉就起身指着寧渺萱怒斥道:‘放肆!!’
“臣女還放五呢!貴妃娘娘,生氣這個事呢,雖然是事實,但是你也不能這麼不顧及個人形象啊。放這種能動手的事還瞎吵吵什麼啊?今兒呢臣女就是想要一個理由,寧心原,做了什麼,您這般羞辱她?還是說,您不過是單單與平西侯府的人過不去?”
這件事,說小了,是後宮小事。
一個貴妃想要教訓人是很正常的。
但是如果扯上朝政大事,那就是夜星的不對。
寧心原雖然很不屑寧渺萱來求情,但是總比跪在這裏讓人當猴子看的好啊。
所以急忙去拽寧渺萱的裙子,“姐姐,救我~~~”
寧渺萱下意識的躲開了兩步。
不是,好幾不。
她這個人吧,有潔癖。
不太喜歡自己不喜歡的人觸碰自己。
寧心原的手伸在半空,有些尷尬。
爲了減輕寧心原的尷尬,寧渺萱從御花園隨手摘了一把花花草草塞到寧渺萱的手裏,“拿着,給貴妃娘娘順順眼!!”
寧心原:‘·······’
周圍的中推大臣也是一臉懵逼,這寧家的大小姐是瘋了吧?
着御花園種的,可都是極品的牡丹呢。
這一把下去,多少銀子啊得!!
放屁放屁!!!
重點明明是這是陛下最喜歡的地方啊!!!!!寧渺萱看着那些人一臉的怪異,無所謂的聳聳肩,不就是幾朵花麼,至於麼?
夜星是知道的,此時看到寧渺萱的舉動,既生氣又暗自欣喜,這裏的牡丹沒有敢動一下,寧渺萱這一折,就折了這麼多,哼,等會有她的好果子喫。
“寧渺萱,本宮雖然是西湖的公主,但是如今,本宮是陛下的妃子,一心向着陛下,自然不會針對你平西侯府。寧心原對本宮無禮,本宮小懲大誡一番,難道你還要干涉?”
小懲大誡?
這明擺着就是看笑話的。
寧渺萱懶得理會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只靜靜的看着夜星,問:“那你想如何懲罰?”
面子這個東西,雖然寧渺萱可以不要。反正這玩意也不能當飯喫。但是,平西侯府的臉面,不能任由別人打。
夜星捋了捋耳邊的碎髮,看了眼寧渺萱,“你說呢?本宮不過是罰她在這裏跪一跪,難道這也不行?還是說,你平西侯府有特殊的規矩?”
夜星話音剛落下,寧渺萱手中的鞭子便已經亮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