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一刻,寧渺萱第一次感覺到,如此高傲的祈羽睿,竟然這般低微的問着自己這個問題。
她一時間覺得自己說什麼,似乎都有些無力。
她想。
一天也想。
但是看見祈羽睿眼中一閃而過的那抹落寞,寧渺萱話到口邊,突然變成了“誰要是帶走你,我跟她玩命!!”
祈羽睿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深深的看了寧渺萱幾眼,然後點頭,輕聲道:“好。”
這一聲好,寧渺萱聽得清清楚楚,但是心裏也算是大概的猜到了,祈羽睿,只怕是身子差到了極致。
外面夜色極深了,寧渺萱怎麼說也還沒出閣,見這夜色不早,便起身準備走。
祈羽睿自然知道,抱着寧渺萱起身,然後拿起自己的披風,將寧渺萱裹了個嚴實,然後抵着寧渺萱的腦袋嘆了口氣。
這一聲嘆氣,可謂是幽怨,感慨頗多。
寧渺萱忍着笑,踮起腳尖在祈羽睿的臉上啄了一口,然後轉身就跑。
卻不想,披風太長,自己一腳踩在了披風上,身子一個不穩,眼看着就要砸向地面。
祈羽睿手一伸,一把把寧渺萱撈起來,只是這個動作,着實是有些不雅。
寧渺萱一頭埋在祈羽睿的小腹上,瞬間就感覺有東西抵着自己。
寧小姐:“······”本小姐不是故意的。真的。
如果有人相信的話。
祈羽睿苦笑兩聲,一把把寧渺萱撈進懷裏,無奈道:“你這是存心不想讓我睡覺了?”
天地良心。
寧渺萱絕對是真心的希望祈羽睿趕緊睡覺的。
但是,看他現在這個情況,解決方法只有兩個:
一,就地解決了寧渺萱,晚上兩人誰都不睡了。
二,自己去衝冷水澡。
但是,如今還是寒冬臘月。
不知道有沒有那種降火藥,不然就去給祈羽睿弄點過來。
寧渺萱心中暗自琢磨着,實在不行,就把祈羽睿一棒子打暈,這樣就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
這大概是最簡單粗暴的法子了。
似乎是看透了寧渺萱的心思,祈羽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颳了刮寧渺萱的鼻子,笑着道:“你放心,我向你大哥保證過,他回來之前,你都是完完整整的。”
完完整整·····
她還能一塊一塊麼?
寧渺萱吐了吐舌頭,“可是,你已經被我睡了啊!”
寧致修要是自家養了這麼多年的妹子,就這麼輕易的被祈羽睿給拐走了,不知道會不會哭死在廁所。
當然了,這主要是寧小姐生猛,這才成功的撲倒了睿世子。
祈羽睿點點頭,“是,所以我不完整,你依舊完整。如此,也算是對得住你大哥的威脅了。”
威脅兩個字,祈羽睿吐字特別清晰,甚是是格外的用力,似乎就是想讓寧渺萱知道,寧致修對他採取了什麼威脅手段似得。
果然,寧小姐一聽這話,頓時滿肚子的壞水就開始沸騰了:“嘿嘿嘿,沒關係,等他和褚依冉好了之後,我就搬去和褚依冉同居,讓他獨守空房去。”
可惜了,此時寧世子並不在,也不知道寧渺萱心中的這些小九九。
要是知道了,只怕是吐幹了自己的血,也難掩內心的絕望。
這一定不是親生的妹子。
所謂的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大約就是這個道理。
寧渺萱埋在祈羽睿懷裏,來時的目的也都忘的差不多了,心中稍微舒坦了一些。如果祈羽睿不願意說,她就等。縱然這是個很不爽的事情,但是寧小姐有耐心。十年磨一劍,她可是要當將軍的人,還怕等不到麼?
所以寧小姐打定了注意,就決定,嘿嘿嘿,使用迂迴策略。
門外突然響起一道極高興的聲音,“公子,公子,上次您說的雪狐打到了,打到了·······”
展離衝進來之後,突然覺得自己還是回去練字吧。
爲什麼,每次,自己進來的時候,都不對?
祈羽睿一臉淡然的摟着寧渺萱,動作很是親熱,寧渺萱一臉淡定的看着展離,眼神很是惆悵。
“公子,屬下這就走。”
識時務者爲俊傑,她就算不是俊傑,好歹也不能當炮灰不是?
沒走兩步,就被祈羽睿叫住了:“備車。”
展離一頓,有些驚訝的扭頭看了看祈羽睿,隨口就問了句:‘公子,您身子出問題了?’
寧渺萱笑了,祈羽睿的臉,瞬
間黑了。渾身都帶着一股叫做我等會收拾你的氣息,然後瞥了眼展離,“滾。”
這是寧渺萱第一次聽祈羽睿罵人,雖然這個字經常聽,但是,從祈羽睿嘴裏,總覺得像是偷了別人的話一樣。
展離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踩到了地雷,急忙跳腳,“公子,屬下這就走,這就走。”
人走後,寧渺萱回頭睨了祈羽睿一眼,故意問道:“祈羽睿,你身子可有什麼問題?”
祈羽睿淡然的瞥了眼寧渺萱,似笑非笑很是曖昧的道:“不如,今夜你就留下來驗證一下?”
寧渺萱瞬間鬧了個大臉紅,沒好氣道:“祈羽睿,本小姐還沒出嫁!!”這樣公開夜不歸宿,不太好吧?
你的聖賢道理都學到狗肚子去了?
誰知祈羽睿卻突然笑了起來,上下打量了一番寧渺萱,這種視線,就像是隔着衣服看透本質的模樣。
“是麼?正好,我也尚未娶妻,如此正好。”
什麼叫做不要臉?
傳說中的睿世子,不近女色,近起女色來,真是無人能擋。
身體孱弱,卻能大戰三百回合。
正直淡雅,卻會隨時動情。
寧小姐的世界觀已破。
只覺得現在有無數的曹尼瑪奔馳而過。
寧渺萱認真的想了想,覺得自己若是娶了祈羽睿,大概也是賺了的。
畢竟這麼個玉一般的人,就算是擺在家裏,也很有觀賞性啊。
“那你得自備聘禮。少了我可不答應。”
祈羽睿笑着點頭,“好,我傾城入贅,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