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嫡女有毒,無賴邪妃很囂張 >第兩百章 老子是爺們
    “粗鄙之人?你說錯了,我是粗鄙小人才是。哥們,我跟你說,我不僅脅迫睿世子,我還能讓睿世子心甘情願,你信不信?”

    那弟子一臉驚恐,急忙過去要將祈羽睿護在身後。

    可祈羽睿半點要動的意思也沒有,那弟子不禁一怔,卻聽見祈羽睿優雅的開口:“世人所說粗鄙二字,全道士禮數不全,行舉粗野。夫子可有教?”

    那弟子臉色一紅,如果非說是禮數不全,這寧渺萱今日見人的時候也是禮數週全的。行舉粗野,可這模樣,睿世子竟也沒動怒。

    如此看來,睿世子自然是有自己的一番道理在其中。

    那弟子思量之後,雖然心不甘情不願,卻還是抱拳給寧渺萱賠禮道歉。

    寧渺萱覺得這哥們很是有膽子,且能伸能縮,很是有一番風骨。跟其他的妖豔賤貨完全不一樣。

    是以,寧渺萱不由得多看了那弟子兩眼,然後問了句:“哥們大名叫啥?”

    那弟子頓時紅了臉,一臉警惕的看着寧渺萱,活脫脫一個唄欺負了的小媳婦模樣,寧渺萱想笑,卻又覺得如果就這麼笑出來的話,有些太傷那弟子的面子了。

    所以就忍着,肩膀不住的顫抖,那弟子面色更紅了。

    “你放心,我不會非禮你的,再說了,論姿色,你可比不上祈羽睿。我沒心情對你心懷不軌。”

    寧渺萱說這話的時候,很是輕佻,與街頭之上的流氓無賴無兩樣。

    祈羽睿這樣的正經人跟寧渺萱站在一起,就好像是碩大的一顆白蓮花,倒栽在了淤泥裏,拔都拔不出來。

    那弟子猶豫再三,見祈羽睿一臉的寵溺,似乎也沒有慍色的模樣,這才微微開口,“杜七笙。”

    杜七笙?

    這個名字,很是文雅。

    聽着就像是小白臉,弱不禁風。

    但是說起弱不禁風,睿世子,纔是之最。然而事實呢?呵呵,勇猛無比。

    杜七笙深深的看了眼寧渺萱,確定寧渺萱對祈羽睿不會有非分之舉之後,這才告辭,走之前還不忘特地的交代祈羽睿:“睿世子,如若需要,儘管叫我。”

    這一句儘管叫我,說的很是意義深長。就像是防狼,如果狼來了,千萬叫我。

    寧渺萱聽得只想笑,這是得有多怕自己對祈羽睿不軌啊。

    當然,這可能是事實,但是是兩方都情願的事實。

    杜七笙說完,又警告似得瞪了眼寧渺萱,這才轉身離開。

    帶着不甘,帶着憤憤!!!!

    寧渺萱苦笑不已,“祈羽睿,他怕窩非禮你!”

    祈羽睿挑眉,笑道:“哦?我怎麼瞧着,倒像是你要非禮他?”

    寧小姐略微一想,似乎,是的。

    方纔自己的目光太過灼熱,以至於那杜七笙以爲自己是同時看上了祈羽睿跟他,所以這才羞憤不已卻不知她到底是個什麼來頭,百般退讓。

    次日,開山大典,衆弟子齊聚書院,匯聚了各家聖賢,以及許多平日裏只能聽說難以相見的人。比如說,祈羽睿。

    場上擺着祭奠的桌子,上面擺着各家的經典之作,山長上前上香,玉子生坐於一旁撫琴,琴聲起,山頂白鳥匯聚,盤旋許久,不曾離去。

    寧渺萱站在祈羽睿身邊,一會看看這個,一個看看那個,不由得感慨,果然是國學聖地,這些弟子光看着,就頗爲賞心悅目,一目掃去,盡是滿臉虔誠。

    山長致辭之後,給衆弟子授青衣,代表入了麓山書院。

    寧渺萱有些疑惑,低聲問道:‘麓山書院與國子監,哪個更爲厲害?’

    國子監是天下才子的匯聚地,可麓山書院,卻也是名揚四海。

    祈羽睿看了眼寧渺萱,低聲道:“一者爲國培養棟樑。一者爲天下培養俊傑,手心手背,何來更厲害一說?就好似,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就好似,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寧渺萱不禁嗆了口口水,低着頭咳嗽。

    此時突然間,有人來報,說是大司馬之子國子監司業謝牧書前來祝賀。

    謝牧書,並不在受邀之列。

    山長眉頭一皺,正欲說不見的時候,玉子生開口打斷山長的話“來者,是客。”

    簡單的四個字,就已經擺明瞭如今麓山書院主人的地位。

    弟子去請謝牧書,滿場的人都開始竊竊私語。

    無非是拿謝牧書與祈羽睿比較之詞。

    對於祈羽睿來說,這些名聲,本就是身外之名,他不在意。

    可如今,國子監的祭酒大人來了,謝牧書卻自報家門大司馬之子,明擺着就是不想屈居祈羽睿之下。

    謝牧書一襲儒衫拿着摺扇款款進來,身後下人擡着賀禮,“恭賀麓山

    書院開衫大典。謝某不請自來,慚愧。”

    麓山書院的弟子也曾聽說過謝牧書的名聲,與睿世子師出同門,想來不會很差。

    所以倒是也客氣。

    玉子生撫琴不語,似乎根本沒看見謝牧書一般。

    祈羽睿站在一旁,同樣是客,他也不必多說,反正本身祈羽睿就是抱着來遊山玩水的心態來的。

    謝牧書看到祈羽睿,先是故作驚訝,隨即立馬上前,恭恭敬敬的給祈羽睿行禮,道:“睿世子長久不問世事,牧書以爲,此番睿世子也必然不會來,所以這才前來,想來麓山書院人才濟濟,這一趟,也值了。”

    祈羽睿懶懶的瞟了眼謝牧書,似乎並不願與他多言,微微頷首,便有弟子上前,將謝牧書請到一旁。

    謝牧書一見祈羽睿身旁的谷老子,不禁又是一驚,急忙上前,恭敬行禮:“早年聽說您老才高八斗,學識淵博,如今一見,果真如此。”

    這種拍馬屁的精神是好的,但是此時這個場合,怎麼都有種喧賓奪主的感覺。

    谷老子不屑的吹了吹鬍子,冷哼一聲,“古稀之年,不稀罕賤人。我才高如何,學識如何,你竟能一眼看透?此等能力,果真是比老夫強多了。”

    明揚暗諷的話,寧渺萱都聽出來了,更何況是謝牧書。

    只能說,謝牧書這個年輕小生,在谷老子這個老薑跟前,還是太嫩了。

    不過,谷老子這個性格,寧小姐喜歡。

    “哼!花裏胡哨,同出一門,怎麼看着一個就是在雲泥裏打滾,一個是在雲端打坐?”

    谷老子損起人來毫不留情,謝牧書沒想到這谷老子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也不給自己半點面子,一時間有些下不來臺,摸了摸鼻子,無奈道:“牧書慚愧,學不來那些巧言令色哄您老開心。”

    “哼!披着羊皮的狼!”

    說完,谷老子就鬍子一翹,轉頭對寧渺萱道:“你這丫頭,都比他看着順眼。”

    明明是誇獎的話,寧小姐聽着,也不是很舒服。

    不過想了想,既然人家誇自己,就欣然應下不就好了。

    於是便仰着腦袋,笑得很是明媚:“是,您老說的都對。不過您真的只覺得我比他看着順眼麼?我這長相,不是我自戀,放眼天下,絕對找不到第二個,您當是十分順眼纔是。”

    反正都不要臉了,那就順便再不要臉一點唄。

    谷老子詫異了片刻,隨即擡頭對祈羽睿語重心長道:“不做作,好,好。你的眼光,果真是好。”

    祈羽睿頷首應了。

    居然,應了?

    寧小姐一臉鬱悶,不是,怎麼誇自己跟誇祈羽睿又是兩種感覺呢?這偏心也太過了吧?

    謝幕書尷尬的站在原地,然後笑着看向谷老子,“谷老教育的是。”

    以寧渺萱這麼多年的閱人經驗來看,謝牧書能夠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面不改色淡然處之,心思一定深沉。

    谷老子懶得搭理他,朝着山長示意,儀式繼續。

    心中還在琢磨,日頭早已高照,時辰到,奏樂,朗讀聲響徹麓山。

    祈羽睿忽然應邀,緩緩起身,走到中央,提筆間,在山石上刻下思學二字。入石三分,字跡俊秀飄逸,典型的祈羽睿字體。

    老山長謝過祈羽睿,正準備結束儀式,謝牧書卻突然起身,朝着在座的人作揖,朗聲道:“麓山書院乃聖賢之地,女子入內,有辱聖賢經典。睿世子身邊的這位小姐,看着很是眼熟啊。”

    果然,話題還是扯到了寧渺萱身上。

    原本寧渺萱這一身的裝扮,是看不太出來男女的,也看不太出來原貌。

    但是謝牧書僅僅是猜測,他來麓山之前,曾聽聞寧渺萱閉門謝客,說是得了風寒。這麼巧?

    寧渺萱得了風寒,祈羽睿帶着他人來了麓山?

    況且,長寧,還同行。

    所以謝牧書心中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卻只能試探。

    寧渺萱秀美猛地皺起,冷笑着看着謝牧書,奶奶個熊的,要不是礙於自己再麓山書院這種文人呆的地方,不能太過粗俗,不然她早就一巴掌拍飛這個多事的男人了。

    祭臺中央,祈羽睿優雅的將筆擱下,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伴隨着玉子生悠揚的琴音,沁人心扉。

    “謝公子此言,恕睿不能苟同。是以學者,賢者,不分男女,不分貴賤,不分老幼。出此言論者,着實有辱師門之名,還望謝公子三思。”

    這般雲淡風輕的威脅,祈羽睿也威脅的很有氣勢。

    總不過是國子監的老大和老二的較量,卻被祈羽睿這般淡然的敷衍着。

    謝牧書的臉色一時有些難看,不禁冷聲反駁:“師門並未教授,女子可入大堂,可拋頭露面,可詩書禮易。睿世子這番話,到底是爲誰而言?是身邊這位,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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