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嫡女有毒,無賴邪妃很囂張 >第兩百六十九章 清官難斷家務事
    衆人的視線齊刷刷的朝着寧渺萱投去,各個目光中都帶着不解和探究。

    這個天氣,着實是,不太多的蚊子。

    寧渺萱的小臉頓時就漲紅了。

    這種感覺,比當衆放了屁還要尷尬。

    她總不能說,這個不是蚊子咬的,是你家睿世子咬的。

    只怕是她話音落下的時候,就是小命的終結的時候。

    然而,更讓人悲憤的還不止如此,寧渺萱此時正一臉糾結的琢磨着自己要怎麼說,才能顯得不那麼引人注意,下一秒,祈羽睿就一本正經的道:“此時爭執夏秋交接之際,偶有幾隻蚊子,不足爲奇。”

    祈羽睿一發話,所有人都立馬弓腰點頭,深以爲然。

    全然沒有剛纔的懷疑。

    此時的寧小姐才明白過來,果真是,很多時候,無關對錯,只關乎說話的那人是誰。

    礙於有國子監弟子在,龍楚寒和飛鸞兩人將人轉交給國子監衆弟子看着,兩人便朝着祈羽睿和寧渺萱行了禮,共乘一匹馬離開了。

    不過也只是眼前的共乘一匹。

    一脫離寧渺萱的視線,龍楚寒便一掌向飛鸞打過去。

    飛鸞急忙用輕功躲開,怒道:“龍楚寒,你丫的要造反?”

    龍楚寒不鹹不淡道:“你既輕功好,便在後面跑着追我吧。”

    說罷,竟然真的策馬而去。

    飛鸞怒急,心中將龍楚寒大罵了上百遍,卻還是追了過去。

    國子監衆人在此等了不久,就看見大理寺卿帶着人過來了,一見到祈羽睿,又是一陣的噗噗通通聲,嘩啦啦的跪了一大片。

    國子監衆弟子站在祈羽睿身後,皆是青袍手持長劍,白色的絲帶束髮,很是飄逸。

    唯獨祈羽睿,一襲白色的錦袍,灰色的大麾,站在人羣前,明明是最清瘦冷峻的容顏,卻偏生看得衆人都是一臉的驚豔。

    大理寺卿顯然是見識過當年的祈羽睿的,一見到祈羽睿,就跟老鼠見到貓,雖然飯是比祈羽睿多吃了幾十年,可這氣勢,卻相差甚遠。

    祈羽睿緩緩上了馬車,坐在馬車之上,看着馬車外的大理寺卿,道:“此事,可明瞭其中緣由?”

    大理寺卿臉上冷汗淋漓,這一路上,他倒是聽褚宜幀跟他說了不少,可這腦子吧,只要一聽到關於祈羽睿的消息,就難以轉動,此時根本就是什麼都不記得。

    “這,這大概,是明白了。”

    大概?

    祈羽睿微微挑眉,臉色看起來雖然沒什麼變化,但是,面無表情,其實才是最嚇人的。

    大理寺卿又想了想,組織了下語言,道:“可,可這清官難斷家務事啊!”

    這件事,說白了,是人家侍郎家裏的事情。管太多了,大家都同朝爲官,沒得將同澤之情,變成戴綠帽子之仇。

    祈羽睿不緊不慢的用手指瞧着馬車中的小案几,然後悠悠的擡起眼,看向那大理寺卿,笑道:“如此說來,倒是睿的不是了?”

    大理寺卿哆嗦了下身子,突然擡頭看向祈羽睿,急忙解釋道:“睿世子所言真是折煞老臣了。老臣必當竭盡全力。”

    祈羽睿看了眼跟着回來的褚宜幀,道:“幀兒,羅平身爲國子監弟子,我便派你前去監督,若有不公,必然讓天下衆人知曉,我國子監弟子,如何受了欺負,卻無人問津。”

    這話說的極重,就差直接指着那大理寺卿的鼻子說,你不管事,就別怪我的筆桿子不留情了。

    褚宜幀抱了抱拳,應了下來。

    站在旁邊的大理寺卿一張老臉都要嚇得掉下來了。這件事情,他是管也得管,不想管也得管,還得好好的管,要是不小心惹着了睿世子,只怕是自己半輩子拼到的大理寺卿這個位置,也保不住了。

    褚宜幀立馬點頭,應承下來。

    “此事,三日內不知寺卿大人能否給出定論?”

    大理寺卿聞言,連忙點頭,開玩笑,祈羽睿說的話,他能不應和麼。

    事情都交代完了,祈羽睿自然不會久留,拎着寧渺萱便上了馬車,國子監衆生依照寧渺萱的意思,將羅平送去了精武堂,當然,他們也都同去,因爲精武堂,裏面有高手,還是傳說中的高手,這樣一來,那侍郎夫人再找人,他們也不會害怕。

    師爺,清冷的風吹開半掩着的書房門,寧渺萱靠在祈羽睿的肩頭,兩人坐在躺椅上,很是愜意。

    “侍郎夫人爲何非要對羅平斬盡殺絕?”

    寧渺萱有些不明白,即便是因爲是次子,想要出口惡氣,可這樣帶着江湖高手押走,顯然是九死一生的事。

    而更詭異的是,那侍郎大人,竟然裝聾作啞。

    寧渺萱百思不得其解,便也不思了,這出事了,自然有聰明人去考慮不是?

    祈羽睿微微蹙眉,低聲道:“若非是侍郎有把柄在她手中,斷然不會如此放縱。”

    這麼一想,祈羽睿又忽然想起一個可能,可這種可能,也不過是轉瞬即逝,便不復存在。

    “侍郎夫人既然想玩狠的,局太小,只怕是玩不轉,祈羽睿,你先睡着,我去精武堂。”

    話音剛落,祈羽睿便突然一把箍住寧渺萱的腰肢,挑眉問道:“去精武堂?”

    寧小姐點頭,對,去精武堂呀。

    祈羽睿似笑非笑,“那裏如今盡是男人,你以爲,我會讓你大晚上過去?”

    盡是男人?

    不是啊,這不飛鸞還是女子麼!!

    “飛鸞可不是男子!”

    寧渺萱狡辯,雖然說的是事實,可也不知道爲何,底氣卻很是不足。

    祈羽睿悠悠的瞥了眼寧渺萱,“哦?”

    寧渺萱察覺自己腰間的手似乎有縮緊的趨勢,便立馬鬆口:“不是,她不是女子。”說完,寧小姐苦着臉,心中默默的道着歉,丫丫的,怎麼就慫成這種地步!!

    然而,祈羽睿知道寧渺萱心中所想,雖然夜色深了,卻還是乘着普通的馬車,送寧渺萱去了精武堂。

    精武堂守門人一見是寧渺萱,急忙開門將人請了進去。

    夜色太深,祈羽睿並沒有一同進去,只是坐在馬車中等候她出來,有長寧跟着她,他也算是有恃無恐吧。

    夜色極深了,寧渺萱怎麼都沒想到,羅平竟然還沒睡,一聽到說自己來了,便立馬趕了過來。

    見到寧渺萱,羅平幾乎是震驚的,轉身就要走。

    這下子倒是寧渺萱摸不着頭腦了,“不是,你走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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