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嫡女有毒,無賴邪妃很囂張 >第兩百六十八章 這個天氣,有蚊子?
    歷任國子監的弟子,從沒有過這團結過,總是分着黨派,但是這一次,竟然是全員出動。

    當然,女弟子自然是沒有來湊熱鬧的。

    畢竟拋頭路面這種事情,對女子的聲譽影響還是比較大的。

    寧渺萱將靠近馬車的人踹翻之後,一把拎起被綁住的羅平。

    羅平震驚的看着眼前他所熟悉額管家,用這種近乎是麻利粗暴的手段,將他身上的繩索解開,瞪圓了眼睛,支支吾吾的叫道:“管,管家?”

    寧渺萱沒好氣的白了一眼羅平,怒道:“管什麼家?一堆破事!!!”

    羅平以爲管家有其他的不滿心思,急忙拽住管家,急道:‘管家你可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寧渺萱已經不知道該跟眼前的這個人說些什麼了,總覺得自己跟打了一團棉花一樣,做什麼他都不懂,說什麼,別看,她肯定也不懂。

    所以,在這樣的一個悲憤時刻,寧小姐選擇了將羅平也踹了出去。

    此處打鬥聲一片,國子監弟子雖然沒有上過戰場,可畢竟請的師父都是名師,一個個的功夫不錯,可比起這些江湖人士,自然就少了些對戰經驗。

    加上這次侍郎夫人拍的人又多,估計就是覺得侍郎會保自己的兒子,所以提前做好了準備。

    眼看着國子監衆人落了下風,寧渺萱有些焦躁的看向馬車內。

    祈羽睿坐在馬車中,突然,一陣琴音低低的從裏面傳了出來,若非是在這樣廝殺的時刻,聽見這樣的琴音,必然是會覺得心中空曠,一切煩憂都隨風飄去的。

    伴着琴音,遠處忽然縱馬而來了幾個人,寧渺萱扭頭,嘴角一挑,笑道:“來了!!”

    果不其然,策馬而來的,正式龍楚寒和飛鸞,他們兩個人,自從上次龍楚寒被坑爹的寧渺萱給換上女裝之後,這貨就很是失蹤了一陣。

    每每寧渺萱問起來,飛鸞都是一副這輩子都要被笑死的模樣,道:“讓他去害羞幾日,想來他這輩子,第一次發發現自己居然這麼漂亮!”

    是以,寧渺萱今日乍一看,居然看到了失蹤這麼久的龍楚寒,心中那叫一個激動啊,一出口,便叫道:‘小寒寒,有人欺負我!!’

    龍楚寒本還冷着的嘴臉,突然嘴角抽了抽,身子一顫,差點沒從馬上摔下來,毀了自己這麼多年的高冷形象。

    龍楚寒和飛鸞搭配,很快,形勢急轉,原本還有些喫虧的國子監衆弟子突然間,居然佔了上風,一連幹掉許多個人。

    羅平心中有怨氣,自然也加入到了戰鬥中,下手極重,每一招基本上都是帶着要人性命的那種。

    寧小姐嘆了口氣,正準備比過去交代兩句,突然腰間纏上了一雙手,將他往馬車裏一撈,頓時人就進了馬車裏。

    褚宜幀的視線再一次掃過來,卻也不過是短暫的停留,便冷着臉,繼續加入戰鬥。

    寧小姐上了馬車,整個人撞進一個柔和的胸膛中,身子一暖,心尖竟然有些莫名的歡喜起來。

    “祈羽睿,你知道你現在抱着的是兵部侍郎他家的管家不?”

    祈羽睿挑眉,顯然意識到了這一點,隨手將寧渺萱臉上的面具一撕,然後低聲道:‘日後,你也只可管我的家。’

    這話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寧渺萱自然是聽懂了。

    當即邊紅了臉,沒好氣道:“祈羽睿,你給本小姐管家的俸祿,本小姐還怎麼瀟灑人間啊?”

    兩人在馬車中,外面的廝殺聲似乎都與他們無關,寧渺萱嚴重波光流轉,說話間,腦袋已經微微的側了過來。

    正好祈羽睿的臉就在耳側,這樣的距離,她要是把臉撤開點,好像太刻意了,不撤開,心中難免有些兔子亂蹦的。

    祈羽睿此時也好不到哪去,畢竟年輕氣盛,對這些事,若是沒有接觸倒好,可一旦接觸了,便有些剋制了。

    “無妨,你帶着我,如何戲耍人間都可大膽放心。”

    “祈羽睿,你想跟着本小姐蹭喫蹭喝?”

    睿世子眉頭一挑,笑得很是得意:‘夫人說的哪裏話,夫妻本是同根生,何必因爲小事計較這許多?’

    “這倒也是,本小姐負責賺錢養家,你貌美如花之外還得負責生娃帶娃。”

    聞言,祈羽睿很是正經的鬆開寧渺萱,朝着她抱了抱拳,柔聲道:‘辛苦夫人了。’

    這話本是戲謔之言,可從祈羽睿嘴裏說出來,倒有一種千金諾言的感覺。

    兩人在馬車內又是一陣溫存,反正以寧渺萱此時的這個‘管家’身份,在其他人看來,還是待在馬車裏比較穩妥。

    不多時,外面已經是一片靜謐了,似乎有人走了過來。

    寧渺萱從祈羽睿懷中起身,坐直了身體,掀開車簾看着外面,走過來的

    ,是羅平。

    “羅平知曉睿世子來了,多謝世子救命之恩。”

    臥槽!!

    救命的是本小姐啊,本小姐,祈羽睿就是跑了一趟,爲毛還謝上他了?

    寧渺萱怒瞪了眼祈羽睿,指着車外,低聲道:“他肯定是暗戀你!!”

    祈羽睿沒好氣的拍了下寧渺萱的腦袋,又好氣又好笑,卻脫口問道:“若是當真有人暗戀我,你當如何?”

    寧渺萱看着祈羽睿半晌,支支吾吾道:“若是如此,我,我就告訴他,再暗戀你,我就娶她回家當小妾。反正我如今的身份背景,想娶一個普通的女子想必也不是什麼難事。”

    小皇帝那,恨不得寧渺萱能趕緊的嫁出去,太后那,只要不糾纏祈羽睿,估計是自己的兒子都可以的。

    至於其他人,更是沒有能管的了他的了。

    當然,除了睿世子。

    車外半天沒有得到回答,不禁提高了音調,再次道:“世子可是累了,那·····”

    “無妨。”

    車簾忽然掀開,露出祈羽睿那張人神共憤還偏生淡漠如茶的臉,通身的氣質,便是那種如蘭如梅,只可遠觀,不捨褻瀆。

    國子監衆弟子見到祈羽睿,便通通的鞠躬行禮,對着祈羽睿的態度,就像是對着自家的祖師爺。

    當然,可能祖師爺也不曾能有這個待遇。

    祈羽睿緩緩鞠躬,回了一禮。

    以往,國子監的夫子,都極少回禮的,因爲是師長,所以沒有必要,也不屑給這種無知的學子行禮。

    可祈羽睿是國子監的祭酒大人,此時卻還對這些國子監的衆生行禮,是以文人的禮儀回之,如此,倒是全了文人之禮。

    衆生感嘆之餘,便又規規矩矩的行了禮。

    羅平赤紅着眼眶,上前跪在祈羽睿跟前,哽咽道:“弟子之事,讓世子費心了。”

    祈羽睿微微頷首,指着寧渺萱,道:“今日之事,啊萱之功。”

    啊萱一出,衆人這才發現,方纔的那個管家,此時已是寧渺萱的模樣,一時間,也分不清是管家變成了寧渺萱,還是寧渺萱變成了管家。

    寧渺萱看着祈羽睿這副模樣,突然明白了,爲何偏生是祈羽睿,能擔者天下第一才子的名聲,爲何是祈羽睿,可以成爲天下學子的敬仰對象。

    不爲別的,就爲了這一禮,天下文人,有誰到了祈羽睿這個身份地位,還能做到如此?

    人,只有將自己放入塵埃,方可獲得最真的尊敬。

    祈羽睿便是如此。

    羅平聞言,又朝着寧渺萱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紅着眼眶,哽咽萬分,“方纔多謝寧小姐,若非寧小姐,我必然,必然已經······”

    寧渺萱受不住羅平這樣的大禮,便朝着羅平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大哥,咱們有話好好站着說,跪着,累。”

    羅平急忙擦了眼中尚且沒流下來的淚水,要去扶寧渺萱。

    可寧小姐卻突然間身子往上一提,人已經被一道力扶了起來。

    寧渺萱扭頭去看祈羽睿,卻見祈羽睿的視線始終不鹹不淡的在自己身上。

    許是祈羽睿淡然的名聲傳的久了,以至於那些弟子也並不會誤會什麼。

    祈羽睿看了眼被制住的那些江湖人士,突然對褚宜幀道:“幀兒,去通知大理寺卿,江湖人士如今綁架國子監弟子,此事,睿等大理寺的答覆。”

    正常情況下,這種事情,必然是通知刑部的。

    可刑部與兵部一向同氣連枝的,羅平的父親又是個膽子不大的人,否則也不至於被夫人壓制這麼多年,所以在這件事上,還是躲遠點好。否則即便是站出來,只怕也會爲了避嫌,不管不顧。

    所以,大理寺,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褚宜幀點頭,看了眼停在那的馬車,朝着龍楚寒道:“借用一下。”

    說罷,飛身上馬,動作瀟灑凌厲,又深深的看了眼羅平,這才策馬離去。

    羅平爲難的看着祈羽睿,放低了聲音道:“可是,如此一來,便讓世子招惹上了江湖之事了。”

    祈羽睿淡然的轉過頭,看着羅平,道:“我若不願,也沒人招惹得了我。”

    這話倒是實話。

    畢竟如今江湖之中,還沒有出現一個功夫能比祈羽睿更牛逼的人,是以,一般人倒是不敢輕易的招惹他。

    或者換句話說,只有他招惹別人的份兒。

    羅平聞言,深以爲然,鬆了口氣,點點頭,突然看着寧渺萱的脖子,疑惑道:“如今的天氣,可是已經有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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