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嫡女有毒,無賴邪妃很囂張 >第兩百七十三章 臨潼之死
    天剛亮不久,玉紫生便急忙趕了過來,似乎有什麼急事。

    暗處守着的展離一看玉紫生就這麼進來了,頓時一驚,立馬現身攔住他的去路,“玉公子,玉公子,等等~”

    玉紫生腳步一頓,若有所思的看着緊閉的房門,突然低聲嘆了口氣,“請你家公子。”

    說完,便轉換了方向,朝着書房的方向而去。

    展離一臉苦惱的揉着自己的腦袋,不是,這就走了?自己現在要是去叫自家公子,擾了公子和寧小姐的好眠?,想來下場也不會好到哪去。

    突然,身後吱的一聲,似乎有人開了門,展離急忙扭頭,確發現祈羽睿早已穿戴整齊的站在他身後,然後轉身,神情嚴肅的去了書房。

    展離:臥槽·····有大事要發生了啊·····

    書房內,玉子生端坐在桌旁,看着桌子上寧渺萱練的字,已有幾分祈羽睿的風格在其中,縱然不那麼好看,卻也十分的惹人注目。

    祈羽睿推門而入,“昨夜失眠?”

    玉紫生點頭,又搖頭。

    “我有兩個消息,你先聽哪個?”

    祈羽睿擡眸,瞭然一笑,道:“必然是與臨潼有關。”

    “你倒是聰明。”對於祈羽睿能猜到,玉紫生並不意外,只是心中隱隱的有些難受,張了張口,還是說了出來:“臨潼找到了。死了。”

    本以爲祈羽睿會有些反應,卻不想,祈羽睿也只是,淡然一笑,反問:“跟侍郎有關。”

    雖說是問,卻十分肯定。

    玉紫生挑了挑眉,不禁感慨:“你都知道?”

    “不,猜的。”

    祈羽睿說完,便自顧自的拿起一本書,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大約能感受到,似乎心情並不是很好。

    “是,侍郎受命看管他多年,結果他卻死了,又不敢讓那人知道,可偏生他那夫人無意間知道了。”

    所以,這就是侍郎的把柄?

    所以,這就是侍郎爲何連自己的寵妾被弄死都不敢動怒,自己的兒子要被弄死也不敢幫忙的原因???

    祈羽睿忽然笑了起來,“無妨,我多年前,就沒有過找到製毒之人的打算。”

    “你指望邱葉舟?”

    玉紫生忽然皺了皺眉,邱葉舟的醫術他是信得過,只是邱葉舟擅長救人,可製毒,還是臨潼更勝幾分。

    所以,若是祈羽睿把希望都寄託在邱葉舟身上,希望渺茫。

    祈羽睿搖搖頭,道:“早些年,我並不在乎生死。”

    所以,從不在乎是否能夠找到下毒之人。

    “可如今呢?”

    玉紫生不禁出口問道,答案在心底,可他看着這樣的祈羽睿,心中很是難受。早些年,意氣風發的人,如今雖然依舊名揚天下,可祈羽睿從不是喜歡這種悶在四方小院內的人。

    男兒,多有志向,更何況是祈羽睿這種十二歲就平定南境的人。

    想到這,玉紫生不禁嘆了口氣,看着祈羽睿,很是傷感。

    祈羽睿過去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此事,停手吧,別查了。我怕知道的越多,啊萱那裏就知道的更多。”

    玉紫生挑眉道:“你現在想起啊萱了?當年你明明知道你父親給你的藥有問題,爲何還要裝作不知的一直服用?”

    祈羽睿苦澀一笑,擡眸,“父親深愛母親,母親出自皇室,我不想讓父親爲難。本以爲是致命之藥,卻也不想竟拖拖拉拉到如今。”

    “祈羽睿,你,可恨長公主?”

    長公主身爲祈羽睿的生母,在皇權與兒子中,選擇了前者。

    而中間的犧牲品,就是曾經也曾名揚天下的信陽侯。

    祈羽睿也是其中的犧牲品。

    爲了皇權二字,多少人,戰戰兢兢,不得不死。

    祈羽睿搖頭,“我並不憎恨,只是理解,何爲深愛。母親這些年,也並不曾好過,只是我心中明瞭,最是無情帝王家,母親偏生有情,是以落下如此結局。”

    “你倒是看得通透,祈羽睿,你與信陽侯,很是想象,於感情之事上,都是執着而一,不計後果。”

    “那你可計後果?玉氏如今,也並不好對付吧?”

    玉紫生的話被祈羽睿輕飄飄的懟了回去,當即有些哭笑不得,怎麼自己明明是來安慰人的,反倒是被擠兌了?

    “我面對的,始終不過倫理大義四字,可你,是陰陽之事。”

    祈羽睿抿了抿脣,沒有說話。

    整整一上午,兩人都在書房中不曾出來。

    寧渺萱醒了之後,得知玉紫生來了,便也去了書房。

    推門而入,玉紫生與祈羽睿各自坐在一側,手中皆捧着本書看,且那模樣,如出一轍,同時書生儒雅,祈羽睿自帶冰霜氣質,而玉紫生則如

    春風拂面,截然不同的感覺。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二位關門做何?”

    寧渺萱笑着進去,站在桌前,眉眼彎彎,笑着看向兩人。

    玉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了眼祈羽睿,道:“幸好今日錦瓷不在。”

    否則,兩個女人,也是妥妥的一臺戲。

    祈羽睿瞥了眼玉紫生,“這話倒是說,錦瓷不在,你便背了這鍋?”

    “哎,我可沒說要背鍋。跟你睿世子光天化日關門同坐這樣的鍋,我可背不起。”

    玉紫生急忙打斷祈羽睿的話,笑看了眼寧渺萱,將手中的書放下,無奈道:“唯女子難養也。”

    “兄弟,這話說的不對,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更可怕的是,女子也是小人。哈哈哈哈~~”

    寧渺萱笑的沒心沒肺,不多時,便被祈羽睿一把拖進了懷中,然後將她腦袋抵在自己下巴上,問道:“倒也不算難養。只是比尋常人家的女子難養。”

    兩人肆無忌憚的秀恩愛,今日玉紫生本是一人來的,所以此時,自然是坐着十分的無奈了,默默的嘆了口氣,道“我此刻,竟然能夠理解展離幾分了。”

    “哦?展離還曾有過這般感慨?”

    祈羽睿似笑非笑,躲在門外的展離早已經嚇得腿都軟了,心裏默唸着,玉公子啊,您可別亂說,不然我這條小命都沒了。

    玉紫生挑眉,不置可否。

    畢竟,祈羽睿身邊的暗衛,都是長期冷血動物,所以一直以來,受虐倒也習慣了。

    門外有人來尋寧渺萱,說是精武堂有人找她,寧小姐一挑眉,嘿喲,有人找自己?求財還是求富貴?

    於是二話不說,便去了精武堂。

    人走後,玉紫生將方纔的書丟到一邊,一臉嫌棄的道:“本公子這輩子,頭一回在你這看到這種三歲稚子看纔看的書,無趣。”

    祈羽睿也將方纔隨手拿的書丟在一旁,揉了揉眉心,“你當明白,人一旦有了在意的人,做什麼,都畏首畏尾。”

    玉紫生聞言,猛地挑眉,“難得能從你嘴裏聽到畏首畏尾四個字。我以爲,你這輩子,便是色呢麼都不在意,什麼都不怕的。”

    祈羽睿苦笑搖頭,看了眼玉紫生,道:“怕這種東西,本就人人都有,只是看所面對之事,所涉及之人。方纔想來,應是羅平差人來尋,既然侍郎不幫忙,那麼不如添把火,讓他急上一急?”

    頓時,玉紫生就苦了臉,一臉無奈的看着祈羽睿,“說的輕巧,臨潼一死,他必然會想盡辦法掩蓋事實,而不是等着被人發現。”

    祈羽睿忽然扯了扯嘴角,揚眉哦了一聲,問道:“是麼?”

    這一聲是麼,玉紫生不禁微微蹙眉,他似乎想到了祈羽睿要做什麼。

    次日,長安城外,忽然發現了一具屍體,瞬間引發了大理寺和刑部的關注。

    有人傳,那屍體的面容,很是眼熟,後又有謠言傳,說那是當年的臨潼公子。

    消息一日之間,傳遍大街小巷。

    而長公主府,宮中太后聽說祈羽睿身子很是不好,特意派人前來照料,祈羽睿欣然應允,倒是沒有再反對什麼的。

    只是寧渺萱,聽聞這個消息後,整個人都不好了,直衝進公主府,想要去找祈羽睿,卻被剛出來的邱葉舟攔住,帶着他兩人一同去了潯意樓。

    往日裏熱鬧非凡的潯意樓,今日竟然冷冷清清,只有大堂有一桌人坐着,還都是熟人。

    “祈羽睿?”

    寧渺萱一見祈羽睿,立馬就紅了眼眶,“臨潼死了?”

    祈羽睿瞟了眼邱葉舟,道:“面具他做的。”

    聽到這,寧渺萱一愣,瞬間似乎明白了什麼,可又總覺得哪裏不對,這麼說起來的話,臨潼到底死沒死?

    邱葉舟出了苦力,還要被潑一盆髒水,心痛到窒息,卻也只能死撐着,笑道:“嘿嘿,嘿嘿嘿。”

    “邱葉舟,你是不是昨天喫錯了東西?”

    寧渺萱抹了把眼睛,沒好氣的瞪着邱葉舟,這才扭頭去看祈羽睿。

    “你不是在府中修養?”

    祈羽睿笑道:“是我,也不是我。”

    “你二人有事回家再說,如今重要的,是羅平之事,聽說,他被宮裏傳話了。”

    此話一出,震驚所有人,褚宜幀沉着臉看了眼邱葉舟,補充道:“被陛下傳話。”

    小皇帝?

    “他傳羅平做什麼?”

    寧渺萱不禁皺眉,看向祈羽睿。

    祈羽睿也是同樣神情,抿着脣,並未說話。

    倒是玉紫生,看了眼祈羽睿與寧渺萱的神色,突然笑道:“總不至於是去喝茶,既然好奇,要麼就去宮中走一趟,要麼,就等着。”

    可玉紫生話音剛落,卻突然聽見祈羽睿道:“展離,備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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