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嫡女有毒,無賴邪妃很囂張 >第兩百七十五章 從未給過回頭路
    “恰好,太后娘娘,我也有一事要求您。”

    若是換了旁人,定然不敢跟老太后這般討價還價,可寧渺萱不想再多耽誤工夫,藉着這個開口的空檔,直接說了出來。

    話音落,就聽見謝芊色和蘭韻雪低低的笑聲,似乎是聽見了什麼極其有意思的東西似的。

    寧渺萱挑了挑眉,沒有理會。

    太后看着寧渺萱,笑道:“聽說,睿兒對你很是另眼相看?”

    這個,不只是另眼相看吧?祈羽睿那是渾身上下都對自己另眼相待。

    於是,寧渺萱扯了扯嘴角,佯裝一副很是嬌羞的模樣,道:“可能,是吧?”

    太后面不改色,直勾勾的盯着寧渺萱,又問:“是麼?如此以來,這事就容易多了。”

    見老太后要進入正題了,寧渺萱急忙打斷她的話,道:“臣女與羅平交好,聽說羅平進宮來拜見太后娘娘,怎麼不見人?”

    太后眸光一沉,眉宇間帶了些說不清的意味,看着寧渺萱,冷聲道:“你這是在質問哀家?”

    寧渺萱嘿嘿一笑,開玩笑,就算真的是威脅,也不能這麼說出來吧。

    所以,寧小姐假裝抹了把臉上的虛汗,道:“臣女不敢。太后娘娘可否幫臣女找上一找?”

    在場的人瞬間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自己喘氣聲大了點,就引爆了地雷。

    “你,讓哀家幫你找羅平?”

    老天后似笑非笑,眼神深邃,盯着寧渺萱,看得她一陣雞皮疙瘩,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蟲子,鑽進自己的眼睛裏面,難受至極。

    寧渺萱靜靜的瞥了眼太后,一字一句的應聲道:“是,臣女就是這個意思。”

    衆人再次大喫一驚,這寧渺萱是不要命了麼,這太后明擺着就是不高興了,何以還要如此激怒太后?

    太后同樣也是震驚,臉上的慈祥再也掩蓋不住,只剩下滿臉破碎的怒氣,死死地瞪着寧渺萱,“哀家若是不呢?”

    寧渺萱挑眉,“那也無妨,反正睿世子是國子監祭酒,這等事情,必然是他出面更合適。”

    “你!!這是在威脅哀家?”

    太后知道,若是祈羽睿參與進此事中來,有些事,就隱藏不住了,但她卻不知道,有些事,祈羽睿已經知道了。

    心中卻始終抱着一絲幻想,祈羽睿不知道那些。

    寧渺萱沒心沒肺的笑着,靜靜的看着太后,笑道:“娘娘,您信我,睿世子,一定比我執着的多。且,國子監的衆弟子,也不是盡如蘭郡主,謝小姐這般怕事,您恐怕不知道吧,羅平被江湖人士帶走,就是國子監的弟子劫回來的。”

    國子監衆弟子!!

    之所以每一任的國子監祭酒雖都沒有實權,可卻又都是讓皇權忌憚三分隊額一個最大的原因就是,國子監子弟。

    如同麓山書院一樣,朝中多少中流砥柱,當年都是出自國子監或者是麓山書院。

    是以,太后動搖了。

    她帶走羅平,不過是爲了控制侍郎。

    卻忽略了國子監一事。

    確實,在祈羽睿之前,國子監衆弟子從未這般的團結過。

    可在祈羽睿之後,國子監衆弟子,竟如此一心。

    這是好事,卻也是不好的事。

    朝中,團結對外固然是好,可若是朝臣都團結了,那麼被孤立的,就是皇帝。

    而最恐怖的是,衆弟子最信服的,還是祈羽睿。

    太后腦子飛速的轉動,想要尋找一個兩全的法子來,可不等她想到辦法,就聽見門外有人道:“睿世子求見。”

    蘭韻雪面上一喜,卻突然又黯淡了幾分,祈羽睿來了,也就說明,寧渺萱無人能動了。

    寧渺萱淡然的看着太后,並不說話。

    半晌,太后這才面無表情的道:“宣。”

    不多時,祈羽睿便款款而來,兩旁的宮女都止不住的擡頭去看他,又飛快的轉過頭去不再多看。

    寧渺萱靜靜的看着這些人的神色萬變,唯一不變的,就是太后。

    “睿,給姑母請安。”

    祈羽睿不鹹不淡的聲音,溫潤的響起在這個屋子裏。

    寧渺萱挑了挑眉,看了祈羽睿一眼,眨了眨眼睛,祈羽睿眼角一彎,似乎有了笑意。

    “睿兒這兩日倒是來的勤便了。”

    老太后故作不知道祈羽睿來的目的般,四兩撥千金的道了句。

    卻不想,祈羽睿這次竟然是直入正題:‘睿聽聞,國子監弟子羅平在姑母宮中喝茶,是以睿也特意過來喝一杯姑母宮中新進貢的茶。’

    其實,很少有人知道,長公主府中的茶,其實比皇宮中的更是名貴,祈羽睿從來都不喝除了自己府中任何的劣茶。

    太后自然是知道的,所以祈羽睿話中的另一層意思,她自然也是聽出來了

    的。

    “羅平確實進宮了。”

    太后說完,悄悄地打量着祈羽睿的神色。

    可祈羽睿卻是雲淡風輕,嗯了一聲。

    太后莫名的心中咯噔一下,不自覺的又道:“但是哀家已經讓他回去了。”

    “哦?”

    祈羽睿淡然挑眉,不動聲色的看向老太后,又問道:“是麼?”

    明明上位者是太后,可此時,祈羽睿每一句恭敬卻溫和的話語中,卻總是無端的給人一種他纔是主宰者的感覺。

    老太后頓時面色一沉,忽然拍案而起,第一次瞪着祈羽睿,“睿兒!!”

    祈羽睿依舊雲淡風輕的模樣,憤拖長了音調道:“嗯?”

    老太后有那麼一瞬,竟然有種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的感覺,張了張嘴,半晌,這才道:“睿兒,那羅平,不敬嫡女,就是大罪。”

    蘭韻雪和謝芊色都老實的站在一旁,裝聾作啞,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事與願違就不好了。

    畢竟,太后心疼祈羽睿是出了名的。今日能發這一場火,想來等自己想明白了,許是又後悔了。

    寧渺萱是單純的抱着胳膊看好戲,今日的太后,似乎格外的激動啊。

    可雲淡風輕中,祈羽睿卻悠然開口道:“若論嫡庶之別,姑母當年,不也非嫡?”

    這件事,沒有人知道。

    因爲成王敗寇。

    蘭韻雪驚呼一聲,反應過來後,急忙捂住嘴,可卻爲時已晚,太后的視線冷冷的掃了過來,下一刻,就有老嬤嬤進來,將她拖了出去。

    謝芊色整個人都嚇傻了,當今太后當年並非嫡女這個消息,多麼的震驚。

    太后赤紅了眼睛,讓人將謝芊色也帶了出去,屋子裏就剩下祈羽睿與寧渺萱兩人,太后這才冷冷的看向祈羽睿,道:“睿兒,你現在回去,姑母還能當做今日這事不曾發生!”

    “可姑母,不是在八年前就已經沒有給過任何回頭路了麼?”

    祈羽睿不甘示弱。

    寧渺萱雖然聽得迷迷糊糊的,但是也差不多明白了,只怕祈羽睿今日,是要撕破這層窗戶紙了。

    老太后臉色蒼白,國法有規定,唯有嫡女,方可爲後。

    太后當年如何以庶女的身份,位居皇后,又如何將尚且不滿七歲的小皇帝扶持起來,穩穩的坐住江山,其中不可不引人深思。

    太后聞言,臉色蒼白,手指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心,冷笑起來,道:“睿兒,想清楚了,在說話。”

    這算是最後的警告。

    可對於祈羽睿而言,臨潼已死,其實也無所畏懼了。

    若是一味的退讓,反倒是讓人以爲他怕了。

    可是一直以來,他只是懶得搭理着許多事情,並非是怕。

    是以,祈羽睿淡然道:“深思熟慮。”

    “是麼?那麼你倒是在思慮一下,今日這些話你說完,姑母我會怎麼處置你呢?”

    涉及一些多年前的恩怨與真相,老太后其實並不想說太多的事情。

    祈羽睿站在老太后面前,輕聲笑問:“姑母打算以何罪定我?”

    若是給尋常人定罪,老太后隨便一個藉口就是了,但是這個人是祈羽睿,若是不給一個能夠讓人信服的理由,天下學子都不會罷休的。

    想到這,老太后的視線不禁移向了寧渺萱,詭異的笑了笑,道:“這丫頭,早前女扮男裝混入南嶺,可有這回事?”

    臥槽!!

    這件事!

    當初小皇帝只說讓自己幫忙,寧渺萱擔心寧致修,這才決定女扮男裝的,可如今仔細一想,按照律例,女子不得隨軍,若是非要追究起來,她還真是無話可說。

    祈羽睿不禁揚眉,問道:“姑母的心思,如今越發的難懂了。”

    老太后斜睨了眼祈羽睿,“如此說來,睿兒倒是經常的揣測哀家的心思?”

    祈羽睿搖頭,“今日只有兩件事,一是帶走羅平,二是保啊萱安然無事。”

    “如此,你總算是承認了你與寧家丫頭的事了?”

    老太后面色一喜,眉眼間滿是得意,祈羽睿突然挑眉,笑道:“睿也不曾否認,姑母竟如今才覺察?”

    老太后頓時面色一沉,祈羽睿之前與寧渺萱兩人之間,真真假假的,她也不敢輕易相信。

    可爲什麼,如今祈羽睿真的這麼說出來了,她倒是有些猶豫了。

    其實,有時候並非是事情太過複雜,而是人心複雜了。

    祈羽睿一直以來對寧渺萱的特殊,除非是傻子,纔看不出來。

    可祈羽睿的每一個動作,老太后卻都以爲是別有深意,從來不敢輕易相信。

    想到這,太后便突冷聲道:“今日,這兩件事,你都別想辦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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