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嫡女有毒,無賴邪妃很囂張 >第兩百九十九章 由不得他
    這日清晨,天方纔亮,德政大人匆匆忙忙的進了宮,帶着身後百餘人的欽天監的人,齊刷刷的跪在宮門口。

    德政大人德高望重,如此大的陣仗自然也引起百姓的圍觀。

    且說這皇帝接見了德政大人之後,便把自己關在御書房內不肯出來了,而德政大人則長跪不起,倒是讓百姓們甚是擔憂。

    御書房內,小皇帝拉着臉,手中的盒子被自己死死地捏着,整個人看起來就跟要喫人一樣。

    外面的小太監進來,看到小皇帝這般模樣,支支吾吾的,不敢將自己打探的情況說出來,生怕惹惱了眼前的這位。

    “說。”

    小皇帝陰沉沉的口吻,將那小太監嚇了一跳,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道:“陛下,民間都說,德政大人這次定然是預見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還說如今各國動亂,必然是與此事有關。”

    “放肆!他欽天監何時成了他祈羽睿的智慧錦囊了?朕傻麼?說什麼天降大難,非他二人不可化解,那朕呢,朕是什麼?”

    小太監被小皇帝的口吻嚇得一愣一愣的,整個人都傻住了,其實,他也覺得德政大人說的沒什麼錯啊。

    如今各國動亂,顯然就是我朝大難將至的徵兆,而除了睿世子和寧小姐,天下卻是也再也想不到什麼其他人可以破解此災了。

    小可小皇帝一聽見這二人的名字就炸毛,不管三七二十一,通通認定就是陰謀。

    “朕,不會讓他們如願的。朕,不會同意爲二人賜婚沖喜的。”

    小皇帝恨恨的說完,便將手中的盒子狠狠地砸在地上。

    可盒子落地的那一刻,摔裂開來,裏面什麼都沒有,空空如也。

    不止小皇帝呆了,就連那小太監都愣住了,怎麼會沒有?

    小皇帝突然噗通一聲趴在地上,仔仔細細的將盒子的殘骸翻來覆去的看了許多遍,最後發現裏面確實沒有東西,這才蒼白着臉擡起頭,猩紅着眸子怒道:“祈羽睿!!!”

    彼時的公主府,倒是十分的祥和,且不說還沒人確定小皇帝會給二人賜婚,就說這公主府中已經開始佈置的大紅綢,到處貼的喜字,還有上下忙活的邱葉舟,就連玉紫生和莫娘子都來幫忙了。

    邱公子因爲是頭一次操辦婚事,卻顯然很是輕車熟路,指揮的井井有條,就好像自己已經盡經歷過無數次這場情景一般。

    寧小姐與莫娘子在裏間聊天,祈羽睿玉紫生二人執子對弈,兩人明顯都不專心,視線總會被牽絆,如此一來,倒殺成平手,誰也不肯讓步。

    “不知爲何,我總有一種吾家小女初長成的感覺。”

    玉紫生落下一子,笑看了眼祈羽睿說道。

    祈羽睿挑眉,瞥了眼玉紫生,淡然道:“我竟不知,玉公子竟然已有養子女的經驗了?不知莫娘子可曾知曉?”

    兩人年歲相當,玉紫生自然是不會養過子女,只是祈羽睿這麼一懟,倒是讓玉紫生頗爲感慨:“果然是即將爲人父的人,說話都是滿滿的教導晚輩的口吻。”

    “你忘了,我本就是國子監的祭酒,爲人師者。”

    祈羽睿不鹹不淡的回回去,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倒是悠閒。

    聞言,玉紫生難得的笑了下,看向祈羽睿,調侃道:“話說清楚,是國子監的師者,還是啊萱的師者?我怎麼瞧着,你也並不曾將國子監衆生放在心上?”

    祈羽睿悠悠的瞟了眼玉紫生,“你何曾見過師者將弟子放在心上?不都是放在規矩之中?”

    這一局,玉紫生敗。

    兩人正準備再來一局,門外忽然風風火火的衝進來一個人,醫生大紅色的衣衫,雖不是喜服,卻也很是扎眼。

    “哎,怎麼就我一個人忙活?累死本公子了。”

    邱葉舟搬起茶壺就開始給自己灌水,一邊喝一邊感慨,爲什麼公主府這麼大,大到他每一個角落都要操心。

    祈羽睿看了眼邱葉舟,突然道:“辛苦。”

    邱葉舟差點沒一口水噴出來,嗆得自己都要哭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祈羽睿,“你要是想謀殺本公子,動刀子即可,做什麼說這種客套話?本公子是來幫忙的,不是來送死的。啊呸呸,說什麼死不死。祈羽睿,你不打算跟長公主說一聲麼?”

    邱葉舟話音剛落,就見祈羽睿和玉紫生兩人都變了神色,似乎並不大開心的模樣。

    玉紫生微微擡頭看了眼祈羽睿,皺眉道:“此事,她當知曉。”

    祈羽睿雲淡風輕的看了眼二人,平靜道:“我的婚事,無需她操心。正如我的命,她無需操心一樣。”

    這話聽着很是大逆不道,絲毫不像是聖賢之人祈羽睿說出的話。

    可,如若一個母親,聯合他人,對自己的丈夫和兒子動手,僅僅只爲了傳說中的一個皇室江山,想來多深的母子情誼,都經不住如此打擊吧。

    邱葉舟默默的灌了口水,平緩了下心中的情緒,不敢再提此事。

    “這件事,你心中有定論就好。不過,你就那麼確定,德政大人的一番言辭,那位就信了,親自爲你二人賜婚?”

    “由不得他不同意。”

    “你,是否打算那麼做了?”

    祈羽睿朝着玉紫生點了點頭,兩人像是打啞謎一樣,聽得邱葉舟雲裏霧裏,最後幽怨的看了兩人許久,於是決定自己還是去幹苦力吧。

    德政大人始終沒有得到小皇帝的允許,爲祈羽睿和寧渺萱二人賜婚。

    可第二日,忽然間漫天的謠言傳播開來,據說當年睿世子中毒之事是有人策劃安排,而經過某些人的分析,種種矛頭指向皇宮。

    一時間,百姓們流言四起,都認定了是因爲功高震主,才害得宮裏那位對睿世子下了毒手。

    如今睿世子性命垂危,還要秉承天命,化解災難,宮中卻依舊忌憚睿世子依舊遲遲不敢下旨賜婚。

    如此一來,百姓們就躁動起來,每日裏京兆府尹都能收到一門板的臭雞蛋和菜葉子,上朝的大臣們恨不得能捂着臉走,不讓百姓們看到自己了,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更恐怖的是那一羣儒生,一個個的筆桿子犀利的指向宮中某人,殘暴陰狠,只爲一己之私,各種言辭都罵了出來。

    而小皇帝越是派人去抓,可抓了一個,還有千千萬萬個,文人學士們紛紛聚集扎堆,認定了他們心中的神,睿世子遭此大劫都是因爲宮中那人,於是一個個的口誅筆伐,場面一度很難控制。

    與此同時的,公主府內的佈置已經差不多了,寧渺萱也在莫娘子的陪同下回了平西侯府。

    寧渺萱腳剛邁進來,後腳就有人從房頂落了下來。

    “女人!”

    聲音冰冷,不帶半分感情。

    此時,長寧也出現在寧渺萱身旁,警惕的盯着那人,謝凌風。

    “謝三公子幾時變成了樑上君子?”

    寧渺萱冷笑,瞥了眼謝凌風,心中一陣翻涌,大概是最近孕吐的反應比較大吧。

    謝凌風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着寧渺萱,一字一句道:“我帶你走。”

    說着就要過來取抓寧渺萱,可他剛走兩步,身後忽然一道強勁的掌風襲來,謝凌風匆忙躲開,扭頭一看,卻見祈羽睿手中拿着一本書走了進來。

    “謝三公主好雅興。”

    祈羽睿目不斜視的繞過謝凌風,走到寧渺萱跟前,絲毫不擔心謝凌風身後偷襲什麼的。

    當然,謝凌風若是做得到,只怕還需要修煉個很多年。

    “昨日這本書讀了一半,怕你今日無趣,便來給你讀下一半。”

    祈羽睿說着,很是自然的將寧渺萱額前的碎髮別到一旁,這纔不緊不慢的扭頭,問道:“謝三公子近日當是很忙吧?”

    謝凌風臉色大變,強自鎮定的看着祈羽睿,冷笑起來:“祈羽睿,你又何必裝出一副深情的模樣?你自始至終,都是個無情冷血之人,有什麼資格道貌岸然的質問我?”

    無情冷血?

    祈羽睿笑了下,看了眼謝凌風,道:“謝三公子,既然來了,今日不妨做個了斷。”

    “什麼了斷?”

    謝凌風目光凌厲,若是旁人,只怕是見到這個煞神都退避三舍,唯獨祈羽睿,淡然的迎上他的眼神,甚至用比他更冷的眼神回視過去,絲毫不輸氣場。

    “謝三公子志向遠大,一心想要奪下西胡,那麼就以西胡爲賭注,若是謝三公子做到一件事,睿可將西胡拱手奉上。”

    在祈羽睿看來,西胡並不是一個國家,不過是一個可隨時拱手送上的禮物。

    然,祈羽睿並沒有說出要做什麼事,只是說送上西胡。

    大司馬與西胡勾結,本意就是拿下西胡,可無奈的是,西胡雖小,卻很難攻下,如今還大有引狼入室的感覺,所以大司馬自己也慌了。

    謝凌風眯了眯眼睛,危險的看向祈羽睿,問道:“什麼事?”

    祈羽睿遞上一張紙條,似乎早就準備好了,謝凌風打開一看,目光一怔,隨即擡眸,看向祈羽睿,不可思議道:“你.......”

    “這點事情,謝三公子必然是可以做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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