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嫡女有毒,無賴邪妃很囂張 >第三百零一章對戰婆婆
    那貴府忽然臉色一沉,擰着眉頭低喝道:“放肆!”

    “我發現,你們皇室中人,都喜歡說放肆。哦,除了祈羽睿,祈羽睿一般不跟我說放肆,只跟我說,放乖些。”

    其實寧渺萱又不是瞎子,跟祈羽睿有五分相似的容顏,她怎麼也不至於認做是路人甲乙丙吧?

    所以眼前這個人,只可能是祈羽睿的母親,長公主殿下。

    不知道爲什麼,寧渺萱對她,生不起半點親熱的勁兒,好感度幾乎爲零。

    長公主的眼中有冷漠,就像是冰渣子掉進了冰凍一般的冷漠,沒有半點溫熱。

    即便祈羽睿也是帶着三分冷漠,可至少祈羽睿並非是徹頭徹尾的冷漠無情之人,而眼前的這個人,通身的華貴之下,只剩下冷漠。

    所以寧渺萱覺得,自己可能要提前上演一場婆媳大戰了。當然,如果能戰的起來的話。

    眼前這個公主殿下,看起來也不像是能撒潑的主兒,寧渺萱將一腔的憤怒化作了冷笑,諂媚的笑,鄙夷的笑,最後直接轉變成猥瑣的笑。

    長公主目光緊隨着寧渺萱臉色的變化,竟然頭一次,全然摸不準一個小丫頭的心思?

    這點認知,讓她很是不安。

    “睿兒是何等身份,豈是你可以直呼其名的?”

    在長公主看來,只有尊卑,沒有親近與否。

    寧渺萱此時的舉動,全然就是對祈羽睿不敬重。

    而寧渺萱聽了這句話,不禁冷笑起來:“是麼?所有的名字在你眼裏,都是一個尊卑的代表,那麼請問公主殿下,你這輩子,就叫做公主殿下了?”

    這句話算是戳進了長公主的內心,她,自然不是。

    當年平西侯在世之時,長公主也曾是人妻,自然也就曾別喚作過芳名。

    只是時過境遷,這麼多年過去,人們確實只知道長公主是長公主,而長公主的名諱,即便是知道,又誰人敢叫?

    寧渺萱笑望着長公主,既然當初祈羽睿說他的幸福不必長公主來操心,那麼今日長公主前來,就決然不會是祝福。

    所以寧渺萱倒也算是態度恭敬,卻不卑微,只默默的看着長公主,等她發話。

    這廂長公主顯然沒料到寧渺萱這麼不好對付,隨即臉上冷意漸起,扭頭示意了下嬤嬤和下人,讓他們院門口守着,只留自己和寧渺萱兩人,一人門內,一人門外。

    “我知睿兒喜歡你。但是你,不行。”

    長公主的態度強硬,好似早已做好了一切準備似的。

    寧渺萱也不詫異長公主的態度,只深深的看了兩眼長公主,“長公主,您是以母親的身份告訴我不行,還是以公主的身份告訴我不行?”

    長公主一愣,微微蹙起了眉頭,“無論是以什麼身份,本宮的決定不會改變。”

    “可這是祈羽睿的決定,跟您說真的,關係不大。”

    不是寧渺萱對長公主不尊敬,無奈的是,這長公主一出來,怎麼就跟帶着火藥來的似的?

    寧渺萱這院子,怎麼也不是他人能隨便這麼闖進來的吧?

    再者說,長公主來的有目的。

    果然,不等寧渺萱說話,那長公主便又深深的看了兩眼寧渺萱,“倒是個牙尖嘴利的,難怪睿兒會喜歡,不過只有賢淑乖巧的女孩,纔是最適合睿兒的。”

    賢淑乖巧?

    這話怎麼聽着像是再說自己不賢良不乖巧?

    寧渺萱不禁抽搐了半張臉,悶聲悶氣的道:“這麼說來,公主殿下或許應該給祈羽睿娶一本女戒回去。特別賢良,特別乖巧。”

    說完,還朝着長公主扮了個鬼臉。

    長公主對寧渺萱的臉色又冷下了三分,“這麼說吧,睿兒經不住操勞,而你,又並非是個安分的,即便你安分,以你的身份背景,也是斷然不能讓睿兒少操心的。”

    “所以,你這是打算時隔十多年後,再來詮釋一下什麼叫做母愛麼?”

    寧渺萱忽然沉下了臉,嚴肅起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長公主,似乎就要這麼看透長公主的內心裏去。

    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寧渺萱看見長公主的瞳孔微微縮了下,面部似乎總算是有了些細微的變化,看向寧渺萱,“本宮的家事,何須你這個外人來評論?”

    “長公主殿下,請由我說明一點,無論你承認與否,可我腹中懷着祈羽睿的骨血,沒錯,就是奉子成婚,我現在說的話,也就是這個孩子的話,如何就是外人的話了?”

    “你,你竟然.......”

    長公主顫抖着手指指着寧渺萱,她從平成一路到長安都不曾聽聞寧渺萱懷孕的消息,看來祈羽睿確實是將她保護的很好。

    “不知廉恥!!”

     憋了半晌,長公主這才憋出了這四個字來。

    原本寧渺萱以爲長公主怎麼也得說出點比較深刻的東西來,卻不想說道到最後,竟然說了句不知廉恥。這個詞,用兩個字就可以概括了啊!!

    “不知廉恥這四個字,祈羽睿沒教過我。不過他倒是教過我,尊老愛幼。我尊敬您,您怎麼也得愛護我肚子中的孩子,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寧渺萱笑的一臉的純良無害,長公主的臉黑到了底,狠狠的瞪了寧渺萱好幾眼,冷聲道:“即便是有了孩子,我公主府的大門,你也進不去。”

    “對,所以我決定進信陽侯府的大門。”

    祈羽睿說過,公主府的喜事,不過是擺出來看着的,而信陽侯府,纔是他們成親的地方,就在那片小竹林,就他們兩個人,拜堂成親。

    信陽侯府對祈羽睿來說,就是一個神聖的連自己都不能褻瀆的地方,此番安排,寧渺萱心中明白他的深意。

    擡眼一看,眼前的長公主竟然紅了眼眶,臉上的線條也柔和了不少,想來是心中微微有愧,所以纔會這般。

    寧渺萱剛準備過去安撫兩句,卻忽然聽長公主厲聲道:“他便非要與我,與皇室對着來不成?”

    到了嘴邊的話,又一次的嚥了下去。

    此時此刻,寧渺萱對祈羽睿是無比的心疼。因爲有這樣的一個母親。

    一個心中只有皇室的母親。

    這種心情,寧渺萱並不能切身的體會,此時此刻,竟然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眼前這個所謂的母親的無情。

    “您今日來,是不是想說,不能讓皇室不安,不能與平西侯府聯姻?公主殿下?”

    許是寧渺萱的口氣帶着嘲諷,長公主一時之間也有些尷尬,“我這是爲了睿兒好。”

    “別說什麼爲了他好。爲了他好,您去當着宮裏那兩人的面,讓他們交出當年下毒之人,交出當年解藥的配方?你做的到麼?”

    長公主臉色一僵,站在原地,如同一樁極其高貴華麗的雕塑,冷冷的站在那裏,等待衆人的膜拜。

    可寧渺萱挺直了背,“你做不到。因爲你也害怕,你害怕你們褚家的江山,毀在你自己生的兒子手上。說白了,你連自己的兒子都不信。”

    長公主的身子一軟,腳不受控制的後退了兩步,“一派胡言!!!”

    “是麼?如果我是一派胡言,你倒是告訴我,今天您來,到底是作爲一個母親,阻止我嫁給祈羽睿,還是作爲公主,擔心我平西侯府與信陽侯府聯姻給你皇室造成威脅?你來長安,又是爲了什麼?是爲了給自己的兒子擇婿,還是來助陣宮裏的那兩位,制衡你自己的兒子?”

    不是寧渺萱往這方面想,對長公主,寧渺萱無法有更多的信任,她不信一個連自己的兒子都放任不管的人,能對自己的兒子未婚妻有多大的關注度。

    “寧渺萱,你讓我很意外。”

    寧渺萱咧開嘴笑了下,“公主殿下,您倒是在我的意料之中。”

    一樣的冷血無情。

    長公主沒有理會寧渺萱,正要帶人離開,卻忽然聽見一道滄桑的聲音響起。

    “公主殿下?”

    寧渺萱忽的回頭,之間一身穿素衣的婦人從門外進來,身邊一個婆子攙扶着她,模樣瞧起來,很是憔悴。

    各號人物在寧渺萱腦海中搜尋一圈,最後定在了一個人選上,寧夫人。

    一直在府中喫齋禮佛跟寧渺萱井水不犯河水的寧夫人。

    “榆林?”

    寧夫人出嫁前,身爲榆林郡主,倒是與皇室的衆公主有些交情。

    寧夫人紅腫的眼睛,踉蹌着過來,還不忘狠狠的瞪了眼寧渺萱,眼中的惡毒,全然不像是一個喫齋禮佛之人。

    長公主皺着眉頭看向寧夫人,問道:“何以變成如此模樣?”

    寧夫人本就愁長安中人,無人肯聽自己的話,好在長公主不知實情,她便尋思着抓住機會,也許還能翻身。

    “公主殿下遠道而來,定然累了,還請隨妾身去院中小坐。”

    這就是擺明了要支開寧渺萱好告黑狀。

    長公主皺着的眉頭越發的深了起來。

    “母親既來了長安,何不回府?”

    恰在此時,一道低沉的嗓音悠然響起,長公主面色慘白,怔在原地。而寧夫人更是看到來人的那一刻,渾身都哆嗦了起來。

    “睿,睿世子?”

    寧渺萱摸着肚子轉過身,淡然的笑看,門口方向,祈羽睿一襲白衫,手持着把傘,朝着寧渺萱這邊走來。

    “睿兒......”

    長公主剛叫一句,就被祈羽睿冷聲打斷:“母親不是說,爲父親禮佛餘生麼?如何就出了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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