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嫡女有毒,無賴邪妃很囂張 >第兩百三十張 朕懼內
    “哎,我說你們一個個的垂着臉做什麼呀?”

    邱葉舟嘴裏包了快大餅,一邊喫,一邊問。

    屋子裏擠滿了人。

    有國子監的,還有其他人。

    玉紫生擰着眉,坐在上首,身旁的莫娘子更是手裏握着佛珠,小臉慘白慘白的。

    “啊萱定會沒事的。”

    “祈羽睿是瘋了麼?啊萱沉睡,他便連孩子都不管了?”

    玉紫生忍不住,忽然一拍桌子起身,看那模樣,像是要去要說法似的。

    可剛起身,就被莫娘子攔住。

    “情至深處,如今啊萱命懸一線,以睿世子的性子,哪來的心思管其他?”

    “我家妹子肯定能逢凶化吉的,這孩子,我媳婦照顧着放心便是。邱神醫,我妹子到底怎麼樣了?你這樣一副不着急的樣子,信不信我捶你啊!!”

    寧致修已經是熱鍋上的螞蟻了,恨不得把這天都給掀了。

    要不是褚依冉脾氣好攔着,只怕是平西侯府都要雞飛狗跳了。

    邱葉舟高深莫測的笑了起來,不說話。

    而此時的平西侯府主院內,祈羽睿挽起袖子,將帕子打溼,解開寧渺萱的衣衫,輕輕的替她擦拭着身體。

    一邊擦,一邊講道:“七歲那年,我曾無意間摔碎了皇祖母的水晶屏風,當時怕老祖母責罰,便設計了一出好戲,讓德政大人出來幫忙,德政是個很聰明的人,他的觀星術,學了十幾年纔算有成,我學了十幾天,便抵了他好幾年,他一心想收我爲徒,所以自然是幫了我。於是硬說是天象顯示,歲歲平安,去災禍。於是皇祖母便找了收藏的許多好東西讓我砸。”

    “啊萱,長安城內,有一處極好喫的長壽麪館子,我還不曾帶你去過,本想等你生日那天,帶你前去,只能等明年了,那面極軟,湯汁很濃,我嘗過,是你喜歡的味道。”

    “我在西胡邊境,陷入沉睡之前,有人曾告訴我,想想你放不下的人,你真的甘願,就這麼一輩子這樣結束麼?所以我醒了,啊萱,你歡不歡喜?”

    牀上的人,一動未動。

    就連呼吸的頻率,都不曾改變分毫。

    祈羽睿轉身,去換帕子。

    轉過身的那一瞬,身後,似乎傳來了一陣低低的呢喃。

    “祈羽睿,你這個敗家子。”

    身子,猛地僵住。

    祈羽睿的心跳都停了下來,轉身的節奏,變得異常緩慢。

    “祈羽睿,你可知,你當年那麼一摔,摔了本小姐多少年的伙食費麼?”

    祈羽睿猛地轉身,四目相對,寧渺萱的眸中倒映着祈羽睿的身影。

    幾日不曾洗漱,祈羽睿雖然憔悴,卻並不顯邋遢,只是一身乾淨的衣裳有些發皺。

    寧渺萱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緩緩伸出手,笑着道:“祈羽睿,過來。”

    以往,每一次都是祈羽睿讓她過去,她總是那麼聽話。

    此時,她也想知道,是否祈羽睿也會如此聽話。

    祈羽睿丟了手中的帕子,忽然兩步走到牀邊,一不由分說,低下身,便抱住了寧渺萱和牀。

    寧小姐滿臉黑線,“祈羽睿,你瘦了。”

    “嗯。”

    “祈羽睿,我餓了。”

    “好。”

    話音落,便見門突然開了下,不等她反應過來,又突然關上了。

    寧小姐表示,臥槽,速度很快嘛。

    此時門外,剛走進院子的衆人只驚覺身旁一陣風吹過,便再無動靜。

    寧致修揉了揉眼睛,問道:“你們看到什麼了嗎?”

    玉紫生故作高深道:“貌似,是祈羽睿?”

    “啊萱!!”

    寧致修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急忙衝進去。

    一開門,寧小姐正躺在牀上,笑眯眯的看着趕來的衆人,呵呵一笑,擡起手,“抱歉,我睡了一覺。”

    睿世子喜得麒麟的事情瞬間就傳開了。

    從朝廷官員,到街坊百姓,無不提着禮物來平西侯府祝賀的。

    寧小姐表示,喫喝玩樂的通通留下,貴重的東西通通供奉國庫。

    於是,不少大臣痛心疾首,臥槽,怎麼就那麼想不開的要把自己的寶貝送進國庫啊。

    寧渺萱產後一個月,登基大典。

    德政大人觀星探月,算出紫微星入主中宮,將有女帝誕生。

    此話出,百姓紛紛表示,寧小姐便是天賜女帝。

    此時,潯意樓摟主更是直接出面,表示願意臣服寧渺萱。

    一時之間,潯意樓臣服寧渺萱的消息跟瘋了似的傳遍天下,寧渺萱登基,毫無疑問。

    女帝登基,國號祈寧。

    半年後,皇宮。

    陛下上朝,後宮中,一男子抱着一個嬰兒坐在亭中,手中捏着塊玉佩,漫不經心道:“兒子,這就是天下人都想找

    的平西侯府隱衛軍令牌,拿着玩。”

    一旁陪坐的平西侯寧致修嘴角抽了抽,沒好氣道:“祈羽睿,這可是我這個當舅舅的送個我小外甥的。”

    睿世子恍若未聞,只繼續從一旁的盒子中掏出一沓銀票,遞給懷中的嬰兒,“兒子,這是你這個月的零花錢,你娘說了,錢可以送人,你不許獨吞。”

    於是,某個小混蛋一把抓住拿一把銀票,手一揚,嘩啦啦的一撒,漫天的額銀票亂飛。

    坐在另一邊的邱公子臉都黑了,咬牙切齒道:“這是給我乾兒子的零用錢!!”

    睿世子悠然擡眸,輕飄飄的掃了眼邱葉舟,“邱公子說什麼胡話呢?邱公子以爲,我兒子是金錢便可以收買的?”

    邱葉舟的臉更黑了,突然拍案而起,委屈道:“祈羽睿,你要記仇到什麼時候?老子不是說了麼?小皇帝那個狗日的居然拿老子的全家威脅,老子不能對不起兄弟,就只能假意同意,然後給啊萱的藥,都是護體的,根本不會有事!不就是讓你虛驚了一場麼!!”

    說起來,邱葉舟還委屈呢。

    他倒是一心一意的爲祈羽睿,但是祈羽睿根本就不在意這些。

    當然,邱公子不知道的是,祈羽睿並不生氣自己被唬了這麼一遭,只是生氣,邱葉舟有難,卻不肯告訴他。

    儘管他是爲自己的身體着想,卻還是選擇自己一力扛。

    祈羽睿翻了個不大不小的白眼,邱公子備受打擊,默默的低下頭去祈羽睿懷中的嬰兒那找安慰,卻不想,小小的嬰兒,竟然學着祈羽睿的樣子,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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