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拉維回頭看了眼蘇門達爾那關上的房門,臉色黑得跟鍋底一樣。
侍衛看到齊拉維的臉色不好看,全都把臉轉過了一邊。
他們用腳膝蓋想都能知道,這位花花公子少將軍,肯定又被軍團長罵了。
這時候去惹他,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齊拉維本想找人出氣,看那些士兵一個個全都學乖了沒機會,冷哼了一聲,邁步下樓,心裏腹誹着老爹的種種不是。
“少將軍好。”
侍衛長科奇士剛要上樓,看到齊拉維下來,敢緊閃開半個身子,給他問好。
“嗯。”
齊拉維從鼻子裏哼了一聲,算是答應。
科奇士看齊拉維沒有停下腳步,暗暗的鬆了口氣。
他心裏清楚,這位軍團長唯一的兒子,剛剛被罵了一頓,心情肯定不好。
雖然齊拉維也不敢拿他了出去,但是離他還是遠一點的好。
誰知道科奇士的高興還沒過,已經走過科奇士身前的齊拉維又站住了腳步,轉頭看着科奇士手上的一隻金色箭矢問道:“科奇士,你拿個破箭上來幹什麼”科奇士恭敬的回道:“這是不死鳥特戰隊統領胡憂的令箭,他派了手下過來,要求面見軍團長大人。
我這正要報告給軍團長大人。”
雖然科奇士和齊拉維都是督將,大家是平級。
但是齊拉維的身份擺在那裏,他可不敢在齊拉維的前面放肆。
要知道出到外面,人家叫他督將,可是叫齊拉維少將軍的。
“不死鳥特戰隊”齊拉維底頭想了想,問道:“是不是那個在軍中亂搶士兵的鄉下佬”科奇士這纔想起眼前的這位少將軍不爽那個胡憂。
當時不死鳥特戰隊成軍的時候,齊拉維手下好幾個士兵被胡憂拉走。
爲這事,齊拉維還和蘇門達爾紅過臉。
科奇士有些無耐的回道:“正是這個胡憂,少將軍。”
果然,齊拉維一聽到胡憂的名字,臉色就更不好看了,重重的哼了一聲道:“那個鄉巴佬,我早晚要收拾他。
他這次見軍團長幹什麼”“我不知道,他的屬下拿着令箭來,說是一定要面見軍團長大人。”
科奇士擦了把汗,他心裏清楚得很,那個胡憂這次要有麻煩了。
齊拉維臉色鐵青的叫道:“放肆他以爲他是誰,隨便丟出支破箭就想見軍團長。
軍團長是那麼隨便就可以見的嗎。
別管他,走,陪我喝酒去。”
科奇士猶豫着說道:“少將軍,怕是胡憂那邊有緊急軍務吧。”
“他一個在敵控區打打糧草的部隊,能有什麼緊急軍務。
我老爹已經幾天沒睡了,這纔剛睡下,別去打擾他了。”
齊拉維半推半拉的,硬是把科奇士給拖走。
軍務,屁個軍務。
相比是令歸的平靜,峒獨就要熱鬧多了。
這裏殺聲陣陣,火光沖天。
撞牆車那沉悶的聲音,讓大地都在顫抖。
半個小時之前,安融人十萬大軍,突然出現在牆下,二話不說,就開始攻牆。
峒獨守軍跟本沒有任何的防備,當時大部份士兵都在睡覺。
“第一,第三,第十五縱隊,去城南。
第二十七聯隊,全部上城東。
頂住,給我頂住。”
克雷斯波兩眼血紅的狂叫着。
安融人的進攻非常的猛烈,襲擊得手之後,更是得理不饒人。
一個個跟不要命似乎,吶喊着往前衝。
峒獨城在安融人的眼裏,就像一塊方糖,每個士兵都想撲上去要咬上一口。
兩邊人馬射出的箭,密密麻麻跟下雨一樣。
哪個運氣不好的,一不留神就被射成刺蝟。
可是沒人管這些,兩邊人都揮舞着帶血的兵刃,相互對砍。
“三皇子的計策果然高明,看來用不着天亮,我們就可以拿下峒獨城了。
到時候看那本田龜佑還有什麼好說的。”
西瑞爾在林正風的身邊討好道。
“嗯,現在言勝還爲時過早。
曼陀羅人也拼得很兇。”
林正風一臉得色的說道。
這一次,他是不顧軍師的反對,強行以自己的身份下令,動這次偷襲。
現在得到這麼好的效果,他當然很得意。
西瑞爾瞟了軍帳那邊一眼道:“三皇子英明神武,佈下這妙計,現在大局以定,勝利那是遲早的事。
曼陀羅人不過是強弩之末,頂不了多一會了。”
軍帳裏本田龜佑臉無表情的坐着,對外界的打殺之聲,聽而不聞。
整個人都在燈影之中,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十里外的金骨山營門外,氣氛顯得有些詭異。
守營的士兵,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一隊呼呼喝喝走過來的士兵。
走在最前面的那個隊長,安融的士兵們都有印象。
特別是腰裏彆着一杆大煙槍的門官,對那個拿着皮鞭亂抽的隊長更是熟悉。
剛纔沒多久前,那傢伙還搶他的煙抽。
可是他不是隻有五個手下了,怎麼一下變得這麼多人,這得有百來號吧。
“嘿,還沒下崗吶。”
胡憂遠遠的就給那營門官打招乎。
“還沒。
你這是上哪弄了這麼些人,幹什麼用的”營管遠遠問道。
他已經看清楚了,除了胡憂自己穿着軍服外,那些人都裝着民服,看着像是老百姓。
“你不知道”胡憂一臉驚奇的樣子,小聲讓手下加快度。
“我還以爲你已經知道了呢。”
胡憂繼續裝迷糊,手裏的鞭子不時揮舞着。
營門官還有想着自己是不是應該知道些什麼,突然現這隊人已經過了警戒線,趕緊叫道:“停,停下來。
沒有將令,你不能帶他們進軍營。”
“我說你招什麼急嘛,這些都是三皇子要的人,你看,我這不是有將令嗎。”
胡憂嘿嘿笑着,加快度靠上去。
營門官看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剛想拔出腰中的刀,就聽到一聲尖利的呼哨聲,那百多人猛的就往前撲,緊接着光影一閃。
後面還有更多的人悶聲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