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這玩藝,有時候有,有時候卻是沒有的。”執法長老笑道:“你相信公道這種事嗎”“應該信的時候相信。”胡憂回答得毫不猶豫。
“很聰明的回答,需要的時候相信,不需要的時候,咱就用不着相信,對嗎”
胡憂有些納悶這執法長老話裏的意思。
他不是聽不懂執法長老的話,而是他不明白,執法長老爲什麼要對他說這樣的話。難道這裏邊,還有什麼他不懂的東西嗎
是了,應該是這樣了。
胡憂想起剛下馬車那會,簽名解散時那雙看向他的眼睛。那個把全身包得連臉都看不見的傢伙,就是眼前這個傢伙吧。
胡憂直到離開,也沒有聽出執法長老把他叫入內堂的用意。但是有一點,胡憂是明白的。對之前做的那些手腳,眼前這個長老全都知道。雖然他也許不知道胡憂是怎麼玩的那些遊戲,但是他至少知道這些與胡憂有關係。
知道,卻又不揭穿,叫進屋子裏又不說事。這秦家的人,還真是沒有幾個正常的,一個個全都透着邪氣。
胡憂在心裏暗哼了幾聲,離開中堂。今天出來的時候,趙特意交代回去早一些。怕是有什麼事吧。
以胡憂地記憶力,要記住幾條路不是什麼太難的事,要是這會不要西多夫來給他指回家的路,那麼他這個人,還真是活着沒有什麼用了。
遠遠的,胡憂就看到他“家,中的煙囪冒着青煙。不用問,趙夫人肯定是在做飯了。想起趙夫人人做的清炒竹筍,胡憂不由tiǎn了tiǎn嘴chun,說心裏鼻,趙夫人做的菜,真的很對胡憂的味口。
“回來了,先洗個澡吧,一會就有得吃了。”趙夫人沒等胡憂開口,就打招呼道。
胡憂本能的想要說“謝謝”還好反應快,沒有說出來。這可是名義上的母親呀。對母親說“謝,。不是不可以,只是怎麼都覺得怪怪的樣子。
“我來幫幫你吧。”胡憂看趙夫人弄得滿頭大汗,有些於心不忍的說道。人家忙是爲了自己的女兒,而他,就頂替了人家女兒的身份,在這裏享受渴望已久的母愛。這算什麼事。
“不用你,你還是去洗澡吧。”趙夫人笑道。有時候,兒女只需要一句話,就能讓父母親很開心,真正要做的事,並不是那麼多的。
“還是我來。”胡憂輕輕接過趙夫人的鍋鏟,把她讓過一邊。
“那好吧,不行就告訴我。”趙夫人也沒有再和胡憂爭。
胡憂以前跟師父跑江湖的時候,經常做飯,這些年只是偶爾做而已,手有些生,但是技術還是沒有變差的。
人生中有很多事,一但學會,就很難忘記。比如做飯,比如騎自行車,又或是殺人。
會做的都不難,不過半個小時而已,胡憂就把趙夫人準備的那些東西,全都給炒了出來。熱氣騰騰,香味四溢,胡憂自己看着都覺得真的很爽。
“我還真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學會做飯的。”趙夫人笑道。
胡憂一愣,隨口道:“在軍營裏,那裏可以學到很多東西。”
“媽,你還沒有告訴我,今天是什麼日子呢。”交代早點回,又做那麼多的菜,這很明顯的,不是普通的日子。
“傻孩子,你忘記了,那年的今天,你降臨到這個世界。”趙夫人說着,眼中lu出了回憶之sè。那應該是孩子和母親的第一次建立母親子真情的時候。
“原來是母親受難日。”胡憂長長的透了口氣道:“那年今年,累着你了吧。”
“爲自己的孩子,哪裏會累。你這個說法,到是真有意思。母親受難日,說得還真是不錯。生你的那天,的確是我這輩子最困難的時候。
胡憂本想問問那天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看趙夫人似乎沒有說的意思,也就不問了。不知道應該稱爲兩母女,還是兩母子,反正胡憂和趙夫人和和美美的享受了一頓豐富的晚餐。
同樣沒有肉,胡憂卻喫得很香。這纔來幾天呀,胡憂就已經有些喜歡這個家了。他發現自己很喜歡這裏的氣氛,或是說,在他的心裏,真拿趙夫人當了他的母親。
一覺起來,精神氣爽,胡憂剛推門出來,就看到了秦北星。嚴格看說,胡憂算得上秦北星的救命恩人。昨天要不是胡憂的妙手,他這條不命怕是已經沒有了。
“爲什麼”秦北星一上來,就直愣愣的問道。
“爲什麼”胡憂歪着腦袋看秦北星。之前他有想過秦北星各種的反應,到是沒有想過,他會一上來,就問爲什麼。似乎救了他一命,還有錯了一樣。
“爲什麼要救我,就什麼要那樣。,秦北星有些ji動。昨晚,他整整想了一夜,才似乎想通了某些東西。
“我哪知道是爲什麼,你如果覺得這條命不應該再有,你可以不要的。”胡憂冷冷的說道。他沒指望秦北星會怎麼樣報答他,但是秦北星這樣的態度,還是讓他很不爽的。大清早的好心情,全讓他給破壞了。
“我”秦北星被胡憂嗆了一口,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子。
“別我了,我現在沒有功夫跟你玩。你愛怎麼怎麼好了,反正命是你自己的,選擇也是你自己的。你愛活不活,不活死去。”
胡憂一氣說完,轉身就走。這裏的人,都不怎麼正常,他也沒有打算讓自己太過的正常,不然會很虧的。人人都不正常,就你正常,可不是什麼好事呀。
離開老遠,轉頭髮現秦北星還在哪裏站着,胡憂也懶理會他。有時候,有的人,就需要晾他一晾。
隨意的走着,如果放心裏的戰意放下,這裏到不失爲一個好去處。
風景好,空氣好,什麼都很不錯。
城堡內已經轉得纔不多了,胡憂打算到城外走走。這個之前他已經打聽過。城外的人,非允許進城婪就是死罪,城內的人,隨便出去,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城堡裏大部份的人,都是從小玩到大的。彼此之間,就算是沒有交情,也有眼熟。胡憂不受任何阻攔的,就走出了城堡。
城堡外的世界,要比城堡內大得多,也窟廣得多。胡憂直到現在,都還不能確定,這裏究竟是一個海島,還是大陸的一角。
“你上哪去。”胡憂正往前走,路邊準出一個人,攔住了胡憂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