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開遠”
胡憂已經不把鄭開遠做爲自己的第一目標,卻沒想到會那麼輕易的發現這個人。鄭開遠是張憶初給的任務,既然他自己露頭,那胡憂也沒理由就地麼放過他。
沒有打草驚蛇,胡憂隱形人一樣的跟在鄭開遠的身後。從資料上看,鄭開遠除了記憶好外,還有一身不錯的功夫,不過他的功夫比起胡憂來就差得太遠了,在進屋子前,他甚至都不知道胡憂跟在他的身後。
那是一片帶院的平房,在樓房滿天世界的今天,這樣的平房已經很難見道,而住在這種平房裏的人,用老百姓的話:非富則貴。
沒錢沒地位,跟本保不住這樣的房子。人家都不用上門跟你買,直接一個樓盤開發什麼的,就能讓你無可選擇的搬家。那樣的事胡憂真是見得太多,以前他有管過,多是喫力不討好,聽說鄭開遠在甲天下的時候曾經有一段時間專門管後勤拆遷工作,弄到不少的油水也得罪過不少的人,今天他來這裏應該不是爲了拆遷,難道說在鄭開遠就住在這裏嗎
大門緊緊關死,門那邊是什麼情況那是一點都看不到。換了以前,這小小的三米高牆胡憂根本不會放在眼裏,但有過次被人趕出鎮府的經歷,他就不會再輕易行動了。至少在弄清楚對方的敵我識別系統前,一切的行動必須低調。
胡憂見到鄭開遠的時候是臨近中午,此時已經華燈初上,鄭開遠依然不見出來,這近一步的認明瞭胡憂的判斷,不過要想就此認定鄭開遠住在這裏,或說這裏就是鄭開遠的家,那還太過牽強。
現在胡憂有兩個選擇,一是在這裏等待,直到鄭開遠再次出現,二是回去睡覺,明天再來,或是找人打聽清楚再說。
胡憂的選擇的第一條,在這裏等,等到鄭開遠再次出現。他相信鄭開遠很輕易的就會再次出現,因爲這個鄭開遠是經過僞裝的,如果不是被胡憂同樣精通僞裝的人發現,換了其他人怕是很難知道他就是鄭開遠。
僞造的死亡加上僞造的臉,鄭開遠完全可以毫無顧忌的像普通人那樣進進出出,而從之前的情況來看,他已經那樣做了。無論他是住在這裏不還上門拜客,他一定會再出來的。只要他出來再又回到這間屋子,基本就能確定這裏是鄭開遠的住地。
能等是胡憂的特長,他曾經有在草地裏趴三天三夜一動不動的記錄,有需要,他可以更久。鄭開遠並沒讓胡憂等個幾天幾夜,天完全黑下來沒多久,鄭開遠就再次出現在胡憂的視線中,這次他不是一個人,一左一右的,牽着兩個三、四歲大的孩子。從長像看,與鄭開遠絕對是有血緣關係的。
“看來是沒找錯地方。”
鄭開遠是領孩子出來散步的,胡憂沒必要現跟下去。從兩個孩子的出現,胡憂已經可以肯定這裏就是鄭開遠的家。
退掉原來的住處,胡憂在鄭開遠家附近另要了一個房間,這個單人房空間不大,角度卻相當好,幾乎可以看到大半個鄭開遠家中的情況,尤其是那院子,簡直就是一目瞭然。
“這裏應該是個基地。鄭開遠不是已經裝死了嗎,還弄個基地幹什麼”
想來想去,胡憂也想不通其中的關係,他決定順着這條線查下去看看。
沒有特定的目標,胡憂機選人調查,反正是遇上哪個跟哪個,查完一個換一個。
還是那句話:一切的付出都必有回報。
半個月的調查下來,胡憂幾乎可以確定這些進出鄭開遠府中的人,全都是超現代人,他們有更高的文明知識,更多的經驗和手段,只要不出意外,相信用不了多少年,他們就能成爲這個新世界的精英。
這些超現代人應該不知道鄭開遠的真實身份,他們之所以進出鄭開遠的府第,其實只是一種掩護。他們在利用鄭開遠的家做一些事,具體是什麼事,暫時胡憂還不清楚,不過應該與鎮府有一定的關係,因爲他已經不止一次的發現有人從鄭開遠的家出來就直接去鎮府,其中有一次,鎮府的衛兵還列隊敬禮呢。
這麼神祕的東西胡憂自然想查個清楚,不過上次被人請出的經驗讓他不敢輕舉妄動,他得想個辦法進入鄭開遠的家又不讓人懷疑。
要怎麼做到這一點呢
胡憂想到了鄭開遠,只有得到鄭開遠的合作,纔可能在那些超現代人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點事。
半個月的觀察可不是白費的,胡憂對鄭開遠的生活習慣幾乎已經是瞭如指掌,要不然胡憂也做不到像現在這樣如事先約好般坐到鄭開遠的對面。
“先生,我想你不會介意我搭臺吧。”胡憂自然落座,滿臉的客氣。
“請便。”鄭開遠四下掃了一眼就知道胡憂是有意來搭訕的,要不然邊上有位子他不坐,幹什麼偏偏跑到這桌來。
“多謝鄭先生。”
胡憂一句多謝,鄭開遠差點沒跳起來。還好鄭開遠也是見過大場面的,瞬間鎮定下來在心裏告訴自己,事情要來早晚都會來,躲不過不如面對。
“我好像不認識你。”鄭開遠沒否定自己姓鄭,已經算是承認身份了。
“一回生,二回熟,多見幾次就認識了。”胡憂笑道:“先生可以放心,我不是來玩黃雀在後的,至於我要什麼,先生不如猜猜看。”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鄭開遠搖頭道:“你想要什麼,不妨直說,能給你的,我可以給你,給不了的,我也沒辦法。”
“好,那我就直說,我要進你家,住到我想走。”
“這不可能。”鄭開遠毫不猶豫的否定。
胡憂沒理會,淡然的拿過桌上的茶給自己倒了一杯,有滋有味的品。只要鄭開遠不是站起來想走,他絕對不再先說話。
比耐性,鄭開遠不是胡憂的對手。胡憂一杯茶沒喝完,他就已經坐不住了。
“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剛纔已經說了。威脅的話我不想說,我就覺得你肯定會幫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