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權凜看皇權玥是真的慌了。
她神色一凜,聲音淺淺淡淡的,道:“昨晚上厲封爵是什麼反應?有對你特別動怒嗎?”
“”
皇權玥想了想昨晚上的情形。
其實說實話。
厲封爵那種不言苟笑的人,是很難從他的臉上看出點別的表情或者情緒的,對方昨晚上要說生氣的話,也不是特別的生氣。
只是。
後來給人一種非常壓迫的氣場,讓她無意識地就害怕起來。
她縮了縮脖子,悶聲道:“我感覺厲封爵還不是特別的生氣,但我現在擔憂的是那個女人,萬一她煽風點火,厲封爵找我麻煩就糟了。”
“如果夏嵐歌真的要找你麻煩,昨中午厲封爵就該殺過來了。”
皇權凜靠在靠座上,理智地分析說:“我覺得夏嵐歌可能並沒有將上午的事告知厲封爵。”
“怎麼會?”
皇權玥一聽,立刻皺眉否認說:“如果不是那個女人煽風點火,厲封爵怎麼會對我愛答不理?”
“嗤。”
聽皇權玥這麼說,皇權凜不禁輕嗤一聲。
她悠悠道:“你難道不知道,厲封爵是出了名的不好相處?他對誰都是愛答不理的樣子,又沒見過你,不理你是很正常的事。”
別說皇權玥了。
就連她跟厲封爵搭訕,那個男人都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
“怎麼這樣?”
皇權玥眼睛瞪圓幾分,道:“那他憑什麼對那個女人那麼好?那個姓夏的女人到底有什麼魅力?”
在皇權玥看來。
夏嵐歌就代表着底下低賤粗俗的平民,根本難登大雅之堂。
可是厲封爵在看夏嵐歌的眼神時,卻非常溫柔。
跟看別人時是完全不同的。
她就不明白了。
那女人到底哪裏好了。
“她該不會是狐狸精吧?可她那樣的狐狸精也太次了點吧?”
皇權玥嫌棄道。
在她看來。
夏嵐歌就是要相貌沒相貌,要嫵媚沒嫵媚,穿得也不是那種花枝招展或這露骨的衣服,就算想要勾引男人都差點火候那種,跟她印象中天生媚骨的狐狸精差遠了。
“”
聽皇權玥一直貶低夏嵐歌,皇權凜都有些聽厭了。
不過。
聽到她的第一句話,還是吸引了皇權凜的注意,她側目看向皇權玥,淡聲問道:“厲封爵對夏嵐歌真的那麼好?”
“是啊。”
皇權玥點頭。
然後有些酸酸地說:“其實昨晚上沒有吵起來,是因爲那個女人一直在勸厲封爵,厲封爵才肯罷休的,不過在我看來,她就是故意做給我看,想要炫耀而已。”
“”
“反正我討厭那個女人,憑什麼那種女人能得到厲封爵的喜歡?真想不明白。”
“”
皇權凜聽着皇權玥的抱怨,目光閃爍着。
其實說一千道一萬,現在她對夏嵐歌的認識也全部都是道聽途說,沒有親眼見過之前,還是不好擅下結論。
找個機會。
一定要見見纔行。
皇權凜勾了勾耳鬢的髮絲,將其撩至耳後,淡聲道:“總之,目前來說,你對那位厲太太是帶着偏見的,我不認爲對方會在厲封爵旁邊煽風點火,你放心好了。”
皇權玥詫異地看向皇權凜。
“呵。”
皇權凜輕笑一聲,說:“你以爲人家能坐上厲家當家主母的位子,會沒有兩把刷子?真的那麼白目,慫恿厲封爵跟皇權家相鬥的話,恐怕厲封爵自個兒都受不了。”
在皇權凜看來。
一個女人在男人面前煽風點火攻擊別人,是相當低級的手段。
想要讓男人對付她討厭的人該怎麼做?
不是在男人面前惡意中傷。
而應該裝作大度的模樣。
因爲柔弱的女人最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如果她不爭不搶,始終一副大度慷慨,甚至替男人着想模樣,反倒能博得男人的好看,甚至不用她說,男人都會主動替她出面。
殺人於無形。
甚至都不需要髒了自己的手,還會博得一片好名聲。
這纔是高級的手法。
雖然皇權凜還沒有見過夏嵐歌,但是從皇權玥的口中隱約也能察覺到,那個女人應該是屬於後者。
不會主動出擊。
卻能讓男人心甘情願爲她動手。
真是高明。
那女人或許比她想象中更棘手一點。
“堂姐”
皇權玥看着皇權凜若有所思的模樣,心裏還有些打鼓,不確定道:“那麼,你是確定,夏嵐歌那女人不會讓厲封爵攻擊我咯?”
“聽你的描述,我覺得她主動讓厲封爵對你動手的可能性很低。”
不過。
旁敲側擊讓那個男人心生憐憫,然後替她打抱不平。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但厲封爵那麼聰明的人,應該不會輕易上套吧?
畢竟他面對的不是普通的小家族。
而是站在世界頂端的皇權家,他那樣身居高位的人,相反會更加小心謹慎,不會輕易挑釁爭端。
“那我就相信你啦。”
皇權玥長長地呼了口氣,道:“堂姐,你不知道,我因爲這事一晚上都沒睡好。”
“嗤。”
皇權玥輕笑一聲。
隨後伸手戳了戳皇權玥的額頭,道:“你這丫頭啊,做事能不能別那麼魯莽不考慮後果,別的人就算了,連厲家也去招惹,真是不知道有什麼你會害怕的。”
“誰說我沒害怕的?”
皇權玥縮了縮脖子,小聲嘟囔道:“我就害怕大伯,感覺他可兇了。”
皇權帝在別人面前向來不言苟笑。
哪怕是對他們這些親戚。
也很好有個好臉色。
皇權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皇權帝動怒的樣子。
不過。
現在她害怕的東西又要加一樣,就是同樣不動聲色,完全看不穿對方心思的厲封爵。
從某種角度上說。
皇權帝跟厲封爵是同一類人。
“知道害怕就別惹事。”
皇權凜說:“現在是會議的敏感時期,大家都很重視,你不要給家族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