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無限黑光穿梭 >第三章 吞噬亦是進化
    到處都是火光和血肉,難民們都大把大把都向着甲鐵城涌去,女人的哭聲、男人的怒罵聲、卡巴內的嘶吼聲、以及不斷傳來的慘叫,地上到處是進食的卡巴內,還有大片殘肢斷臂,讓這片逃亡之路粉飾得宛若地獄。

    吳銘安靜的和麪前的卡巴內對視着,周圍似乎沒有不長眼的麻煩在現在來打破這份平靜,卡巴內們似乎畏懼着什麼,並沒有襲擊吳銘,而是繞了開來,去尋找新的獵物。

    對面的卡巴內一動不動,吳銘也不敢動,他覺得如果自己現在就動起來一定不會有好事情發生,他感覺自己就像一直兔子,面前的卡巴內就是一匹靜待獵物的狼。

    吳銘凝了凝眼神,時間不等人,若是在這裏和這個卡巴內一直乾瞪眼,肯定得玩完,所以立馬轉身,並擡手轉槍攻擊那隻卡巴內,也不管能不能打中,得快跑,有多快跑多快,後面的卡巴內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

    吳銘沒跑幾步,就聽到後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刷的一陣風閃過,吳銘下意識低下頭,再向前望去,不遠處的卡巴內的頭部從嘴巴被削成了兩半。

    吳銘頓時感到汗毛聳立,若不是剛剛下意識的低了一下頭,被削成兩半的就是自己了,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剛剛的那隻與其對視的卡巴內。

    這隻卡巴內一手拿着武士長刀,另一隻守拎着一隻不知道哪裏撿來的胳膊啃食着,猶如一尊地獄中的惡鬼。

    吳銘腿腳有些發抖,這不單是累的,而且還是怕的。

    媽的,要是被這刀給砍到了,我身上的裝備很可能會跟着身體被切成兩塊,而且他的速度太快了,我要是再跑,很可能得暴斃在這裏。吳銘心中想到,然後左手拔出掛在身上的堅韌長刀,右手持槍向着這隻卡巴內進行射擊。

    這隻卡巴內的身手十分敏捷,似乎有意思的保護自己的心臟,吳銘好幾槍都被他給躲開了要害,雖然子彈的衝勁讓他減了減速,但是依然衝到了吳銘的面前。

    卡巴內一刀砍下,吳銘一槍激發,卡巴內的刀砍空了,子彈擊退了他的身軀,吳銘也有意識地向右閃躲,讓本應該砍下吳銘整個左邊的肩膀的刀鋒偏離了方向。

    趁着卡巴內斬空的間隙,吳銘又連開三槍,給到卡巴內頭部重擊,在他中槍僵直的時候又補了不知道多少槍,連續不斷的子彈讓卡巴內一時竟被打得節節敗退。

    吳銘拉開距離,邊後退邊開槍,無限子彈有一個好處,就是不需要換子彈,否則火力停止的間隙,現在吳銘的左手應該就是被對面的卡巴內拎着了。

    見到形式大好,吳銘得勢不饒人,不停的向倒在地上的卡巴內傾瀉着子彈。

    地上拿着武士刀的卡巴內,上半身已經被吳銘打得皮開肉綻,幾乎無法從正面看到一塊好的皮肉了。

    吳銘向前接近,他不確定這隻卡巴內有沒有真正死亡,必須上前補刀,永絕後患。

    左手把鋒韌的長刀舉在前面,右手把槍口對着卡巴內,戒備着它的迴光返照,給上吳銘一刀。

    地上的卡巴內已經死了,吳銘已經確認了這個事實。

    攤下身,吳銘已經很累了,體力十分不支,槍管的溫度吳銘用肉眼都可以看出燙的嚇人。

    這種直面生死的時間雖然不是很長,但是卻在吳銘眼裏宛若一個世紀,劇烈的長途奔襲加上被壓迫的精神,吳銘現在不知道該處境如何,想跑,跑不動,不跑,就等死,甲鐵城一但開啓,自己很可能就意味着死亡。

    摸了摸卡巴內血肉模糊軀體,淋淋的,就像吳銘以前跟同學去燒烤前一晚醃製豬肉的手感,只是現在面前這具屍體並不好聞,吳銘現在纔有時間安靜的看看屍體,這種同類屍體在眼前的既視感太強了,吳銘有些害怕,不是對這具屍體的害怕,而是對人類的一種害怕。

    好累、好餓、好渴、好怕,這是吳銘現在對自身處境感想的真實寫照,本該左手拿着的刀現在靜靜的躺在地上,撫摸着面前的屍體,吳銘看着眼前的卡巴內屍體居然產生了想要進食的慾望。

    “吞噬。”吳銘像入了魔似的,說出了這句話,然後身體本能一般,伸出了一條條黑紅色的血管組織,將面前的卡巴內屍體覆蓋…

    “額啊!”吳銘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血管組織帶來的第一波養分讓他感到身體一陣劇痛,這種撕心裂肺的感覺是無法忍受的,但是漸漸的吳銘適應了這種苦楚,開始享受這種被力量充實的感覺。

    在吳銘“喫”完了養分,地上只剩下了漆黑的如同焦炭的物質。

    這應該是不具備營養的雜質吧。吳銘心中想到。

    吳銘拿起刀後站直身,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身體的疲勞在吞噬了這隻卡巴內後一掃而空,而且現在也不會口渴和飢餓了,比了比手上裝備的重量,它們似乎減輕了不少,這應該是吞噬強化的結果。

    卡巴內已經幾近將吳銘圍成了一個圈了,雖然吳銘從開始和特殊卡巴內戰鬥到吞噬完畢也纔不到10分鐘,但是已經足夠他們逼近,已經失去特殊卡巴內壓迫的領地了。

    吳銘微微一笑,把手槍收到槍套中去,槍套隱隱約約能給大腿傳來一絲溫度,雙手把持着鋒韌長刀。

    “歇息一下吧,夥計,現在它來接你的班了。”說着就向甲鐵城方向開殺。

    吳銘沒有過學刀玩劍的經驗,硬是要說有的話,小時候和隔壁村的小孩拿木條比劃,應該就是吳銘的全部經驗了。

    但是在吞噬完特殊卡巴內之後,繼承了一部分的持刀技巧,吳銘用刀雖說不是那麼精妙,不過砍起卡巴內來卻是乾淨利落。

    一刀再一刀,就像嘎韭菜一樣,吳銘一刀刀的橫劈着圍上來卡巴內的心臟,因爲力量被強化過了,所以每刀砍在卡巴內的心臟上,都產生了可以直接令卡巴內直接死亡的深度。

    “殺啊!”吳銘大喊,眼神顯得狂躁,踩着卡巴內和人類的殘肢斷臂一路向着甲鐵城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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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鐵城,這架蒸汽驅動的龐然大物,現在是這座城市裏人們唯一的希望。

    “別推,是我先的!”

    “人應該比行李先上吧!”

    “還不給上嗎?!”

    “別嚷嚷,到對面去!”

    難民們就像是亡命勞徒,到處是爭搶着要上甲鐵城的人,有的人是想救命,有的人是想帶着財富逃亡,沒有對與錯,在卡巴內破城的災難面前人人自危,窮人要命就能安全,富人要錢才能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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