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很想說他幾句的,明明已經不是嬰兒的智商了,爲什麼還要學嬰兒的舉動呢
但他的口水也不會弄髒牀褥,好像沒什麼理由去說他,自己也不是他親爹不是
護士再一次悄悄開門,被許文逮個正着。
“你爲什麼開我的門”
許文有些生氣的問道。
“徐先生,我是想看看您醒了沒有,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您洗漱一下用餐吧”
“等等,我有事要出去,馬上去叫醫生過來給我再檢查一下,喫過早餐就走。”
許文叫下她說道。
護士猶豫的看着他:“徐先生,您現在的傷勢,出院可能有危險的。”
許文不想跟她廢話,索性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你去不去。
不到一分鐘,小護士被盯的受不了了,“我去給你叫醫生。”
許文心裏是暗爽的,用別人的眼睛和身體,做一件以前自己不敢做的事情,真是挺爽,要是換做以前,他哪裏敢這樣盯着別的女孩子看,可能人家臉還沒紅,自己就先敗了,還有捱揍的風險。
很快,一個戴着金絲眼睛,穿着白大褂的板寸頭醫生便過來了,再三詢問了許文最近幾日行動可有不適之後,又給他拍了胸片,好一通折騰之後,他才被放了出來。
許文謝絕了小護士的陪同,醫生說了,可以正常行走活動,但不能過於勞累,所以他得全程打車。
好在徐其的皮包裏有兩千元的現金。
嬰兒沒有跟他一起出來,只是給他一個地址。
許文攔下一輛出租車之後,便心懷忐忑的等着到達目的地。
看着路上形形色色匆匆而過的人們,許文陷入了思潮。他得把那些人渣送去監獄,可以的話,直接送去地獄十八層最好,也不知道他們下一個目標是誰,到時還是得去赴約,去看一看,他們見不得人的勾當。
“到了。”
“好,謝謝師傅。”
付了車錢下車,許文環顧了一下週圍的環境,沒有高樓大廈,入眼盡是綠蔭,不遠處有兩棟別墅,一大一小,鐵門緊閉。鐵門前面是用青石板鋪成的綿延小道,小道兩邊野花野草生的喜人。
“這就是邢南住的地方嗎,我要是有這麼一個別墅多好啊”
許文禁不住心中感嘆了一句,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徐其的名下,其實有好幾處豪華別墅,現在的自己,也是個有錢人呢
駐足又看了幾眼,纔信步走向一處別墅,門牌號16號就是了。
按下門鈴,沒有久等,硃紅色的大門便打開了,從裏面出來一個鬍子拉碴,不修邊幅的年輕人,但他目中那不同尋常的打量人的眼光,叫人不敢小看。
“你好,我找邢南。”
“我就是。”
說着,邢南大步流星的就朝鐵門過來了,沒問二話,就請他進屋。
“在跟你說明我的來意之前,我有個小小要求。”許文接過他遞過來的白水說道。
“你說。”邢南很是隨意的揚了揚手,坐在了椅子上,一副有話請說,在下洗耳恭聽的模樣。
“在我話沒說完之前,請不要着急消滅我。”
許文的表情很是嚴肅,心裏緊張的直打鼓。
許文見他如此好說話,還衝自己微笑,心中的緊張之前頓時消減大半,將自己從被人推下樓開始,所有的事情都毫無保留的說了出來,希望他能給自己解釋一下,他爲什麼會“拉”鬼。
刑南聽完之後不由的哈哈大笑,絲毫不顧形象的猛拍了幾下許文的肩膀,說道:“小子,你是我見過最淡定的鬼了,有些事情呢,跟你說了你也聽不懂,我這麼跟你說吧,陽人陰差,聽過吧你現在的情況就跟這個類似。”
“至於你會吸引鬼靠近,還能強行將孤魂野鬼拉到身邊來,這說明你的魂格屬性有異常人,所以你才能跟這個人的靈魂爭奪身體,所以,小子,你運氣不錯,是天選的鬼差。”
“天選的鬼差什麼意思”許文充滿期待的問道,心裏卻是高興不已,他要是天選的鬼差,就不用擔心被其他鬼差消滅了吧
“這個用不了多久你自己就會明白的,今天就算你不來找我,過陣子我也會去找你的,梨城現在的鬼差因犯了大錯,逃走了,而你,會接任他的位置。”
邢南高興的看着他,又道:
“以後你就是我上級了,哈哈,總算擺脫了那個傢伙”
“哎等等,我一個新來的是你上級你不是鬼差嗎”許文疑問道。
“我沒那個能力啊,我只能管管沒有本事的孤魂野鬼,幫你們跑跑腿乾點小活兒啥的,那些厲害的,還得你們出馬。”
許文點了點頭,又問:“那那個鬼差犯了什麼錯,會有什麼下場啊”
“犯什麼錯不清楚,但是很嚴重,下場,當然是灰飛煙滅了。”
邢南毫不在意的說道。
“啊”
許文虛驚一身冷汗,這這做鬼差的風險也挺大啊。
還沒有回過神,邢南拉着他到了一個小房間,給了他一個小木牌,上面刻着的正是他的名字:許文
木牌有種清淡的香氣,表面不知裹了一層什麼東西,摸上去十分冰涼。
“這東西你得收好了,要隨身攜帶,這是你身份的標誌,以後遇見鬼了,你便念這木牌後面的口訣,送他下去。”
邢南指着他手牌說道。
許文翻過木牌背面一看,果然刻着一行不易發現的文字:
“天命陰司,亡者歸序,獄門開”
“這口訣你背下就行了,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許文收起木牌,認真的看着他,問道:“說了這麼久,請問,我該怎麼對付厲害的鬼”
邢南又是一笑,搖了搖頭,道:“你可以先抓些小鬼練練手,很快你就會知道了,好了,該說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你可以回去了。”
邢南直接下了逐客令。
許文沒再發問,道了辭,便離開了別墅。
回到醫院的第一件事,就是哄住了那個鬼嬰,在他身上做起了實驗來,在鬼嬰嬉笑的鄙視中,換了n種方法他總算是尋到了一絲眉目,那就是怒氣。
每次惱火,憤怒的時候,那鬼嬰明顯的感到恐懼往角落裏縮,而這個時候,他哪怕只是碰他一下,他都會嗷嗷鬼叫,十分痛苦。
也不知道這鬼嬰是不是裝的,許文心想,等晚上他再“拉”幾隻鬼來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