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按照慣例,是那個叫小靜的護士送進來的,今天的有些不同,一份銀魚瘦肉粥,半根黃瓜,還有一個帶有包裝袋的及時三明治。
比起一直以來的含金量高的羹湯和水果,今日的,也太低調寡淡了些。
許文也沒有問,津津有味的喝了銀魚瘦肉粥,黃瓜和三明治且先留着,也許他折騰到半夜餓了,還能填飽肚子。
雪花飄啊飄,狂風來襲,夾帶着雪花的寒風將你帶到了我的身邊
雪季。
大雪鋪天蓋地地迎面襲來。身着黑衣的人手裏抱着了一個包裹。他輕步地走着,來到了一間木屋前,蹲身;便把包裹放在了潔白的雪地上。
刺骨的寒風夾帶着雪花緩緩地飄過。黑衣人早已不見了身影,留下的只有那團黑色的包裹以及深深的印在雪地上的腳印。
留下的包裹就靜靜地躺在冰天雪地裏。
但如果你仔細地去聆聽,那包裹並不是安靜地躺着。一雙毛絨絨的小手在揮動着,時而還會發出啊啊的啞語。
如果你仔細的去上前去查看,你會知道那包裹其實並不是包裹。它的外層是包裹,內層卻暖暖地包緊了一個看似才呱呱墜地的嬰孩。
一個臉色煞白的嬰孩兒,一個鑲着雙烏溜溜的眼眸、胖嘟嘟看起來甚是可愛的嬰孩。
吱嘎
或許是聽到了雪地裏的動靜,木屋的門張開了。
畢竟木門的隔音不好,何況雪地裏所發出的聲音都會變成迴音,它會反覆的迴響着。
身穿厚厚的毛衣的青年雙手正摩擦着,試圖取暖。
似乎沉甸甸的寒衣還不足以暖和他的身子。
他望到了那一團黑黑的包裹,一黑一白的,包裹與雪地的顏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許文停止了取暖的動作,他上前去查看那團可疑的東西。滿腦的疑惑在他看到了嬰孩的臉蛋就瞬間明瞭了。
臥槽,這尼瑪狗屁膏藥麼,話說我不是都已經給你超度重生了嗎咋的轉世之後又來找我了
不過到底是身體中流淌着的那絲莫名的血緣感應,抱怨之後,許文眼裏剩下的,全部都是滿滿流露着憐憫與疼惜的眼神。
小小年紀就被雙親拋棄,這是何嘗的悲哀。
嬰孩似乎察覺到了人的靠近,便也停止雙手的晃動。
嬰孩張大了眼眸,她清澈的眼眸讓任何人都不想去沾污。
乾淨得異常漂亮。水汪汪的眼睛撲閃撲閃地望着許文。
許文放開了抓着衣角的手。他張開雙臂握着那包裹隨後便穩穩地抱住了嬰孩。
哈秋嬰孩笨拙地擦擦鼻子對着許文開懷的笑了。嬰孩的笑容如沫春風,溫暖了許文這麼久以來來早已冰凍的心。
許文會心一笑颳了刮嬰孩的小鼻鼻,便把她抱進了他的風衣裏。
“小鬼頭,你真可愛以後你的名字就叫許靈柔吧你以後就要與我生活了喲。”
許靈柔拍打着胖乎乎的小手錶示贊同。
許文看到了許靈柔的舉動咯咯地笑了,“許靈柔啊,誰把你丟棄了,一定是他的損失啊”
陣陣寒風吹過,冷得凍徹骨子。
“好了,我們進去吧這裏太冷了。小東西你一定凍僵了吧”
那天開始,許文便開始照顧小鬼頭許靈柔了。
陰差的壽命是無限的。
兩人一大一小便相依爲命地活了好幾年。
雖說兩人不是親生父女,但是他們的感情卻比真正的親人好。許靈柔雖也知道許文不是她的父親,但她卻並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