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啪。”兩人好幾次踩到地上的黃豆滑地摔了跤,屁股都差點摔成了八大瓣。“還有沒有豆子啊”雲黑漢嘶啞着朝許文喊。
“我揹包裏還有,你要幹嗎”
“到在殭屍的腳下滑倒它。”雲黑漢的這句話可謂是一言驚醒夢中人,許文瞅準了一個機會,將所有的黃豆都灑了下去。“嘭”殭屍跳在上面倒了下去。
“看招兒”雲黑漢一個泰山壓頂坐在了殭屍背上,雙腳踩住了殭屍的手,兩隻手掰住殭屍的頭顱“快點它的眉心,再塞一把黃豆給它嘴裏”雲黑漢雙臂青筋暴凸,顯然快要撐不住了。
“來了”許文忍住內心的恐懼,閉上眼睛點了下去,然後塞了把黃豆。
殭屍的嘴不停地咬合,黃豆被嚥了下去,隨後便嘴巴和鼻孔裏噴出大量的陰氣,渾身不停抖動,最後停止了掙扎。
“晤終於結束了。”雲黑漢就似從水裏剛打撈起來的一樣,溼漉漉的,許文癱坐在地上,雙腳發軟。隨後兩人開始拔掉殭屍牙。
“嘩啦啦。”雲黑漢到上汽油就想點火。“等下,咱們找處歇歇吧,反正殭屍都死了。”許文揉揉那痛痛的屁股說到。
“嗯好吧。”
臥室裏的被褥雖然有些灰塵,可二人不是很在意,倒頭就睡,一時間鼾聲如雷。
時間流逝,不覺間已是凌晨兩點半,地洞裏突然傳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驚醒了睡夢中的兩人
“快醒醒,殭屍又復活了”許文由於屁股痛的厲害,沒有睡地那麼死,腳步聲剛一響起就驚醒了他。
“不可能”雲黑漢一臉的不相信,“咱們明明把殭屍殘留在身體內的魄打了出來,並且還抽出了其體內的陰氣,不可能會復活的。”
“你聽,這哪裏有聲音”雲黑漢這麼一說之下,許文發現:腳步聲居然沒有了整個院子上上下下沒有一點聲音,就連老鼠都沒見到。
“也許是我太緊張聽差了吧。”
兩人眨巴眨巴乾澀發酸的眼睛就又倒在了牀上。
“嘣嘣嘣嘣”
剛閉上眼皮沒個一分鐘,腳步聲再次響起,而且越來越接近臥室。
“你聽又有了,這次我可沒聽錯”許文慌張地從牀頭直接蹦彈了起來。“嗯,我也聽到了。”雲黑漢掏出了僅剩下的糯米與狗血,打開房門悄悄走了出去。
許文也跟了出去,殭屍果然復活了。院子裏已經有幾隻在蹦蹦跳跳,而更多的還在廚房中徘徊。那瓦爲頂,土坯爲牆的廚房都快被拆了,灰塵簌簌而落。
“嘎吱。”、“嘎吱。”“轟”老舊的廚房終於倒塌了,黃土、碎瓦迸裂,這麼大的動靜卻沒有招來一個人。
“這院子裏一定有槐樹”雲黑漢並沒有去管那些瞎蹦嗒的殭屍而是滿院子找槐樹院子不大,不出幾分鐘,雲黑漢在院子東南的角落裏找到了一株半米來高的槐樹。
槐樹的葉子並非是綠色的,上面塗了一些不知名的液體,濃濃的往下流,滴到底下的土壤裏,在月光之下折射出詭異的線條。槐樹周圍的地上,有四根高約十釐米,五六根筷子合起來粗的骨頭,上面還有些血絲。
“媽的果然有人搗鬼,要是被我逮到,非剝了皮不可。”雲黑漢一腳踢掉了骨頭,拔了槐樹。
“哈哈哈哈,你還是先解決這些死人,再來扒我的皮吧。”牆頭傳來細細的女人聲音,擡頭細看,原來是巷子裏遇見的姓“閭。”的女郎,纖細的腰身在夜色下顯得很是有些誘惑,女郎朝兩人淡淡一笑之後跳下牆頭不見蹤影。
“陰魅之族,老子遲早剷除了你們”
“漂亮的姑娘,心地怎麼那麼毒呢”許文暗歎一聲可惜。
“漂亮姑娘”雲黑漢陰陰怪笑,“那個姓閭的現在已經一百歲了。”
“別扯了,這麼年青,怎麼會是一百多歲”
“她一直靠吸取人的腦髓爲食,那些噬魂屍蠅就是她採集腦髓的工具”雲黑漢解決一個殭屍說到。
“嘔”一想到自己的腦髓差點成爲她人的食物,心裏實在噁心。
許文這才釋然,這些復活了的殭屍眼珠子裏多了一份的噬血,本是白色的眼裏也佈滿了血絲,攻擊的力度也大了許多,並且剛不久拔除的尖牙也長了出來,比先前的更爲銳利。
“這怎麼辦啊”開始的時候,許文還能夠輕巧得應對,但是後來體力就漸漸不支。
“敲斷殭屍的脊椎骨”雲黑漢打倒一具殭屍後,一個折斷的扁擔扔在地上。
許文實在夠幸運,他眼睛四處一掃就在狗棚子旁發現一根撬棍“啊”一時間,許文猶如得到了神器,敲斷了好幾個殭屍的骨頭,打的一羣殭屍是鬼哭狼號雖然是死人。
“給你”兩人把一根撬棍拋過來,甩過去,即使殭屍再過兇猛也抵擋不住,霎時間是骨碎之聲和喊打充斥滿間小院子。
殭屍還在地上疲力掙扎着,鋒利的指甲撓在水泥地上是“吱吱做響。
“這些殭屍如何毀滅”許文搖了搖油桶,裏面沒有了,而殭屍身體上的汽油也早已蒸發。
許文本來還想拔牙,可是一看殭屍那爪牙亂舞,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哼,以毒攻毒,我把這十七具屍體原本的魂靈召喚回來,讓它們鬼打鬼吧。”
雲黑漢在倒塌的廚房的廢墟中找了一個碗、些許的香油,扯下衣服上的一點棉絮,做了一盞油燈。隨便用兩塊磚放於地,上面搭三根竹筷呈三角形,油燈置於其上點燃。
雲黑漢咬破手指,擠出血滴在油中,隨後便召魂“魂魄歸來兮,爾等速來兮”聲音蒼老而緩慢、輕柔,似乎從遙遠的天際而來,又似來自幽冥的淺吟。
氣溫驟降,碗下出現一個小旋渦,卷着懶稻草打着轉。殭屍發出了慘烈的叫聲,如同活人一般,然後渾身抖動開始冒白煙,之後就不動了。
“那這個辦”許文指了指地上那民國殭屍。
“這具屍身的靈魂早已經進入了六道輪迴,是召不回來的了,不過法子嗎,咱們可以換一種。”雲黑漢看着許文手中的撬棍。
“砰”“啪”兩人輪番上陣,愣是把一具殭屍打成了肉醬,身體的骨頭那是寸寸皆碎,好是一個慘不忍睹。
許文仍舊不放心,跑到廢墟中找到了把排骨刀子“咱們來學習一次孫二孃。”
“什麼意識”雲黑漢顯然文化功底不厚。
“孫二孃做人肉包子,咱們就剁人肉餡。”
從此,這裏留下了一個殭屍被碎屍的傳說
兩人離開小院時,東方的天空已經泛魚肚白,白中夾雜着火紅的晨霞光。
雖然碎屍,雲黑漢並沒有馬上逃離,實在得疲憊難耐。
這是一片夢境,許文清楚的明白自己身處於一片夢境。他從小就有一個特殊的能力:當做夢時,他能夠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並且有時候他能控制夢的發展方向,還有,他所做得許多夢都在現實之中應驗過,老人說這是天眼未完全關閉。
這是一處煙籠霧鎖的森林,陽光透不過厚厚的松針和其它樹葉鋪就的上空,看這光色,大約正午,但霧氣還是很重,雖說貌似仙家之地,可交錯縱橫的藤蔓讓許文又難以相信。
他本想進入森林深處,可是場景色忽然轉變了,從森林變爲了一處施工地,看樣子應該是一座商廈的雛形,現場混亂一片:樓層發生了塌方,到處都在救人,許文也參與了救人,可惜救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斷氣了。
離開施工地後,許文總是覺得有個人在不遠處跟蹤他,那個人影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不遠不近,許文想擺脫,可是無論他跑地多快,兩者之間的距離依舊不變,猶如附骨之蛆。
眼前景物再次一變到了商場,他最好的哥們正在和女朋友購物,看到多年不見的故人,不自覺得笑了。
“哎哎哎,口水都流出來了,笑得那麼賤,是不是作春夢啊”許文剛擡腳走過去,耳際就傳來雲黑漢那討厭的聲音,一下子被拉會了現實。
他並沒有接雲黑漢的話,此時手機的時間顯示已是下午2點30,這一覺睡的真香,簡簡單單洗漱後便上了車,往a市的方向而去。
雖然已過三月三,但還是有不少的小喫鋪子賣着蒿子粑。黃亮亮的菜子油把餅煎的噴香誘人。天命陰司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