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天命陰司 >第一百七十一章:壓住!
    兩人買了不少,可是喫起來卻沒有那麼好,蒿子老了,纖維太粗,汁液也沒有揉的乾淨,苦澀澀的,若是自家做的,定要在裏面加上臘肉丁塊。

    這粑着實得難喫,許文勉強嚥下一張餅後就將剩下的扔進了垃圾箱。

    “前面發生什麼事情了”許文看見車窗外的行人不斷往前方跑,人越來越多,人流越來越密集,最後車子都開不進去了,雲黑漢生怕敞蓬車颳了,兩人只好步行前去圍觀。

    這是一處施工地,碎裂的水泥、混凝土“簌簌。”、“嘩啦嘩啦。”不住掉落,敲擊在空心鋼管的框架上,那是催命的音符。

    “快救人啊”包工頭到處呼喚圍觀者救人,可是卻沒有幾個人上前。

    許文實在看不得人心的冷漠:“跟我一起上去救人”雖然石塊依舊砸在地,可是許文還是踏上樓梯。

    待到一半時,他才發現雲黑漢沒有跟上來,吐了口唾沫罵了一句。

    “嗬”許文到了五樓聽到了從喉管裏擠出的哀嚎。

    鋼管、水泥、沙石、磚頭,未成形的的混凝土塊隨處可見。許文沿着聲音的來源,終於在一堆水泥下找到一個被壓的人。

    乾燥的水泥粉遇見水,已經燒燬了那人的麪皮和頭髮,整個頭部已是血糊糊的,血色、皮肉、水泥攪和在了一起,奄奄一息。

    許文也算得壯實,搬開雜物之後就背起那人往樓下跑,沙石還不停滲漏。

    救護車來的慢,平常沒事的時候闖紅燈,警報一路響徹整條街道,出了事情卻默默無聞,速度堪比龜的親戚。許文等了五六分鐘纔來,傷者剛一放到單價就斷了氣

    “你爲什麼不跟我一起去救人”一上車,許文就生氣得質問雲黑漢。

    “沒好處。”雲黑漢的神色及其得冷漠,一瞬間讓許文都產生了錯覺,他如同變了個人般,軀殼還是雲黑漢,靈魂變了。

    “你特麼的就只知道錢嗎”許文是真的生氣了、憤怒了,“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怎麼這麼冷心腸”

    許文心想:對待他人的性命如此冷漠,那麼以後的自己怎麼能夠依靠他來解決詛咒,這種利益朋友怎能信任

    “你是不是覺得有人跟着你。”雲黑漢冷不丁說了這麼一句。

    “嗯什麼你別想分散話題。”

    “你知不知道你惹上大碼煩了”雲黑漢臉色陰沉、黑暗“橫死的人是不能救的,否則他的鬼魂會纏着你的”

    “啊”許文這才知道因爲救人而被鬼纏身,此時是後悔不已,“沒事,不是還有你這個除鬼的麼。”一想到身旁的雲黑漢,許文又放鬆了下來。

    “哼非正常死亡的人,例如:車禍、溺水、謀殺,還有剛纔死的等等一類人類的鬼魂是兇魂,強大而詭異,就算是有我,也恐怕是危險十分”

    許文癱軟了,剛纔一離開事故現場的時候,他就老是覺得有人跟蹤他,他本以爲是記者或是好事的路人,但哪裏知道是冤魂尾隨。

    “兇魂鎖命,有你夠受的。”雲黑漢突然間地提速讓許文的腦袋瓜子差點撞上了擋風玻璃。

    “你是除鬼的,你一定有對付兇魂的辦法”許文用肯定的眼神注視着他。

    “辦法是有的,不過你得有money,少了幾十萬我是不會幫你的。”雲黑漢一臉的市儈。

    “額”許文滿臉黑線“錢是沒有,不過若是我嗝屁了,你打倒陰魅之族的的願望恐怕就要落空了。”

    “好吧,算你狠”雲黑漢拍了下方向盤,車子駛上了高速,西邊的天空烏雲團團,一場大風雨快要降臨了

    坐着敞蓬車,在高速公路上藐視那些日系的車子是在夠爽,路上還遇見一傻貨,開的是本田,叫囂着雲黑漢比速度。

    一路狂超車,許文的頭髮直起沖天,心臟撲撲跳個不停,開本田的傻貨由於速度太快,愣是把一輛轎車當作飛機來對待,於是悲劇發生鳥出車貨了

    雲黑漢打了個交通事故電話,再豎起一根中指後瀟灑離去

    暴風雨還是來了,春季的雨沒有夏天的那麼猛烈,沒有秋雨的纏綿,更加沒有冬雨的肅殺,萬物的生機在一場雨中被喚醒激發。

    不過兩人沒有心思,雨天的高速公路可沒那麼安全,轉到省道後,路旁開始密集着許多的商鋪、酒店、旅館,雲黑漢尋覓了一家相對來說較爲小的酒店開了房間。

    “你就不能大方一回嗎”許文踩着吱吱作響的木樓梯,步子邁的很小而輕柔,那磨的都反光的樓梯面、活動的扶手。許文懷疑這是不是一座危樓,隨時拆遷。

    “這酒店可是這一帶最好的了,看看咱踩着的木樓梯就知道了,復古的”雲黑漢搖了搖扶手,好像在對他說這酒店實在好。

    “咔嚓”木製的扶手也許是腐朽了,也可能是雲黑漢手勁大,搖了幾下後斷了。“嘿嘿,純屬意外。”雲黑漢看着手上的一節斷木哭笑不得。

    “啪嗒、啪嗒。”雨水在窗戶的玻璃上,飄揚起水霧。雲黑漢站在窗前,煙霧從他的嘴裏、鼻孔裏出來,繚繞在空中。

    “我們的速度本來就慢,可是如今你又被兇魂纏身,看來想要在預期之內到達並尋找到魅國是不可能了。”菸蒂

    被腳踩糅,攆地粉碎。

    “對不起,我也不會想到事情會這樣。”許文卷搓着,一臉的委屈。

    “對不起的話就不要多說了,還是解決眼前的事再說吧,唉”雲黑漢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砰”房門震響,只剩下了許文一人獨自聽着雨、汽車的呼嘯

    雨整整下了一天,到了黃昏時分還在繼續,雲黑漢沒有回來。雨水的氣味糅和着青草味,許文被催眠進入了夢鄉。

    月已上柳樹梢頭,星光點點,雨後的空氣更爲得清新,許文還在睡,不是他不起來,而是他發現自己醒不過來

    “嗯怎麼會事”許文的思維很清晰,但是他發現身體如何也無法動彈,肢體不受控制,有如離魂了般。

    許文突然能夠看見自己躺在牀上,自己的半邊身子被月光所照射,一半陰,一半暗,極其明顯。胸口一隻黑色的貓蜷縮,那貓攙弱不堪,病泱泱的隨時都會斷氣,不過一身的毛髮在月色之下黑的釉亮。

    原來是隻貓,許文鬆了口氣。

    貓兒猛然間全身毛髮顫慄,彷彿受到了極大的威脅,目眥欲裂。

    “喵”黑瘦的貓似乎受到攻擊,一下子從許文的胸口彈跳而開,跑向了黑暗中,叫聲越來越遠,直至消失。

    看黑貓一走,吳本以爲可以動了,但是他發現還是沒法醒來,比剛纔黑貓壓得更重,且有胸悶的感覺。

    牀尾在黑貓離開的那一刻出現了一團灰黑色的影子,愈變愈濃厚,最後形成了一個人的模樣。

    那“人。”背對着許文坐在牀尾,頭也不回,就是那麼默默得坐着。這是鬼壓牀麼許文瞬間明白過來自己是遇上鬼壓牀了。

    老人曾有言:遇見此事莫要慌,堅定意識是杆槍。許文平靜了一下心,然後開始聚積全身的意識來拉動自己的身軀。

    “嗬”雖然他現在發不出聲音,但是腦袋裏在吶喊。許文失敗了,他覺得耗盡了自己的心神與氣力,瞬間只是覺得好累,不想起來,就此得沉睡下去,而牀尾的“人。”也似乎在發出“睡吧、睡吧。”的輕柔語調。

    “不行我不能這樣,我要起來”許文徹底擠榨僅存的能量來掀掉壓住他的“人。”

    動了動了牀尾的“人。”有了動的跡象,不是“他。”回頭了。

    那是怎樣的一張臉面

    整個的臉龐已是分辨不出五官,只是剩下三個黑色的窟窿。從正常人的臉來看,上面的窟窿應該是眼睛,而現在流着黑色的水。下面的是鼻子,此刻卻是一個鼻架骨。

    除了這三個窟窿外,這臉是一團漿糊一般。許文感覺這是麪粉團裏面加入了紅豔豔的辣椒油和粉色的西紅柿醬。

    那“人。”齜牙朝許文慘然一笑,已經沒有皮肉包裹的牙牀是那樣的顯眼,不過還是有點碎肉沫,但是它那一笑也徹底震脫了僅有的一些。

    它轉過身趴在牀上,手腳並用開始向許文爬了過來。

    看它的衣着和麪目,許文瞬間回想起:這不就是自己從施工地救出來的人一個模樣麼這兇魂果真如雲黑漢所說,是來索命來的。

    許文似乎聞到了血腥的氣味,還有水泥所特有的味道,他想大聲叫,可是卻沒有這個能力辦得到。

    終於許文和兇魂四目相對,它也沒有動,只是那麼盯着許文的眼睛,就只是看着,但這遠比殺了許文更爲難受,這是在一步步地挑戰着許文的中樞神經

    “嗷啾”兇魂猛然嘶叫,似先前的黑貓一樣感到了周圍某食物給自身的威脅。

    許文睜開的一隻眼睛

    發現天空的月亮的光華開始變得強烈,沒了往日的柔美,牆角再次出現了一隻黑貓,比先前更雄健,兇魂看見後猶如碰見貓的老鼠,頓時化作淡淡黑煙消失。

    許文獲得了對身體的控制權,他醒了過來。天命陰司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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