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天命陰司 >第一百七十七章:如何是好
    這全部都是紙做的人,紙做的陪嫁物,紙做的樂器。

    “咱這次倒黴了。”雲黑漢苦笑,本是想拋出一把豆子擊退,可手才伸出去一半就被定住了,不能夠動彈。

    一匹白色大馬如閃電,徑直衝向呆坐在地上的男子,還沒有他來得及站起來逃跑,就被馬用嘴叼住,隨後扔在馬背上。

    樂隊開始着陸,智人那黑色的瞳孔,閃爍着森森鬼氣,鮮紅的嘴脣含着嗩吶,腮幫子一鼓一鼓的,眼角含笑。

    終於大紅的花轎子落地,但卻沒有一點的聲音,柳黑髮現不能吱聲了,只能任由豆子隨着指縫滑落,在地上敲擊出灰塵,似乎也在爲這場喜事錦上添花。

    男子自從上了馬背後,似是失去的魂魄,眼睛裏沒有了神采,只有那因爲喝醉而紅的臉龐說明他是活人。

    他下了馬,來到轎子前撩開布來,裏面伸出一纖細的玉手。

    “今天就讓你們做我們婚禮的見證人吧。”新娘的聲音很脆,如玉珠敲打盤子。隨後,三人屁股下出現椅子,憑空出現了喜堂。

    許文他們只得看着成親的一幕幕在眼前上演,許文覺得這時間過的太慢了,如同淤泥流不動。

    儀式結束,墳墓不知何時已變成一棟房子,新娘牽着男子的手走了進去,關門前回眸給許文他們留下一血紅的微笑。

    門關上了,一切都恢復了原樣,墳墓好像沒有被挖開過,只不過墓碑上的人名字變成兩個了,許文能動了,男子不見了,只剩下了地上的鐵鍬

    看着剛剛眼前發生的一幕,許文還以爲只是喝多酒所產生的幻覺,可現實卻殘忍告訴他這不是真的

    “快,我們趕快回去叫人,要是早的話,也許那男人還有的救”雲黑漢推了姜榮軒一下,意思是讓他回去叫來村民,姜榮軒領會了他的意思後,往村子方向狂奔而去。

    “爲什麼還去叫人,我們自己來不也行麼”許文看着只剩下背影的姜榮軒對雲黑漢說到。

    “先前你也看到了,面對那女鬼我們三人都動彈不了,所以叫些人來,可以藉助人的生氣力量稍微鎮壓它,以免被其鉗制,二來,這畢竟是人家的墳,刨墳本就不好,要是男子真的死了的話,搞不好我們會惹麻煩,那些村民就是我們的證人。”雲黑漢坐在鐵鍬的木把子上,皺着眉頭看着那墓。

    經雲黑漢的一番解釋後,許文也不得不佩服他心思的縝密,杵在一旁也沒了言語,考慮着接下來怎麼辦。

    姜榮軒的腳力很快,約莫十來分鐘後領着五六人來了。

    “我把村長也叫來了,順便還帶了些好東西。”說着,姜榮軒掂了掂手中的鐵鏈,順其一看,是一條純黑色的小狗,毛色在月下微微反光。

    “臭算命的,若你們敢騙我,小心我把你扭送到公安局”村長雖年大,但衝氣還依舊如青年人,他話一說完,中間就走出一個女孩子,也就二十剛出頭的樣子,穿着警服。

    “放心,我絕對騙不了你,”姜榮軒拍拍胸脯,手一指墳:“就是這個了。”

    “這不是老秦家的閨女的墓麼”所有的村民都神情怪異。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啊”許文嘬嘬含着的草。

    “這娃子死的頭七就不太尋常,鬧過鬼。”女警察原先虎目逼人,可現在卻大了一哆嗦。

    “好了,動手吧。”雲黑漢咬破中指,從褲兜裏抓出一把豆子,塗在上面,然後在墳的四周每一方,四顆豆子上面放一個,隨後率先開工了。

    三四個蠻壯的漢子也加入了進去,村長在一旁站着,女警則看守着許文,因爲她覺得許文是頭目就他一個沒幹事。

    墳都刨開了,所有人都圍了上前,土坑裏一個骨灰盒,盒子旁躺着男子。

    “這不是康大賴子麼”村長大呼,眼中帶怒火。“怎麼,你認識他”許文看着慄大爛貨,他面色紅潤,似沒有一點事,只不過睡熟了而已。

    “媽的,早就知道他不幹正事,想不到是掘人之墳墓的”一個漢子把鍬打在地上鏗鏗作響。

    姜榮軒讓許文按住黑狗,手裏一閃變出一把小匕首,耍了個刀花,狗腳上的殼斷落,順帶放了些許的狗血。

    他跳到坑中,將腳指甲殼順着骨灰盒的縫隙插了進去,隨後把黏稠的血淋了上去。

    “啊”盒子裏傳來一撕心裂肺之聲,伴隨着煙氣,夾雜臭味。也許隔着盒子壁,動靜不是很大,但卻是深入在場所有人的心,大老爺們還算鎮靜,可那女警察嚇了一跳蝤在許文身上,不住發抖。

    “嘿嘿嘿你是屬樹袋熊的麼,還不下來,重死了。”許文拍了下她後背。

    “流氓,真討厭”女警察往下一跳,還踢了許文一腳,疼的他直咧嘴。

    雲黑漢伸手探了探慄大爛貨的鼻息,呼吸還在,只不過斷斷續續的,幸好還有的救。“快,趕快擡回去,還活的”

    幾個漢子過來,兩腳一人,兩手一人,往村裏走去。

    身後,那墳坑沒有被填平,墓碑也再次變化,刻在上面的人名只有一個了,骨灰盒還在冒着煙,猶如一個燒的紅透透的木炭上被澆了冷水,裏面的聲音越來越弱,直至聽不見。

    這時,露出一屢熒光的煙,在其骨灰盒子上空盤旋幾圈後,奔着許文、雲黑漢的方向而去

    屋子裏擠滿了人,都是來看熱鬧的,姜榮軒費了許多的勁也沒有趕走他們,最後還是村長出面。

    吧嗒、吧嗒、吧嗒的,老村長把煙桿子嘬在嘴裏,噴出濃烈的菸草專屬特有的尼古丁味:“他怎麼還不醒來”

    “可能是被陰氣入體太多吧,再過一會兒也許就沒事可以醒來了。”雲黑漢和姜榮軒不斷幫慄大爛貨推血,加快血液運行速度,對驅散他體內的陰氣是有好處的。

    許文掀開褲腿,小腿青了一大片,都是剛纔女警察所爲,幸虧她不是穿高根鞋的,許文心裏暗暗想到。

    “我,我,我”那女警察嘴脣哆嗦,手指着躺在牀上的慄大爛貨。

    “你看到了什麼”雲黑漢和姜榮軒同時臉色一沉。

    “我剛纔看到了一束熒光鑽進了他嘴裏。”女警察緊緊抓住旁邊的許文,尖銳的指甲都快插進了許文胳膊的肉裏去。

    “糟糕”雲黑漢和姜榮軒再次同時站起來,抓住慄大爛貨的手,一把脈搏,明顯感覺的到跳動的越來越快。

    “快拿黃豆、小石磨和狗血來”雲黑漢扼住慄大爛貨的咽喉,眼看他的眉心變青、變黑。

    “東西來了。”女警察端來了:“快把黃豆磨成粉”姜榮軒見女警察動作太慢,乾脆自己來。

    此時此刻,姜榮軒似一瘋狂轉動的陀螺,很快就將黃豆變成粉末。

    雲黑漢接過來到在碗中,狗血一股腦到在裏面,攪拌均勻後,扒開慄大爛貨的嘴巴,灌了下去。

    在場的所有人都嚇壞了,當雲黑漢做好這一切後,慄大爛貨並沒有好轉,反而很快消瘦了下去。

    現在的慄大爛貨猶如那果凍中的椰果,被慢慢抽乾水分,好似當年yd還是殖民地是後那飢餓的平民。

    但他的獨子卻漸漸漲鼓起來,像個懷孕十個月的孕婦,慄大爛貨的肚子慢慢呈現一個人的頭顱的形狀,且從裏面傳來嬰兒的啼哭聲

    “怎麼回事這該如何是好”村長活了這麼大的年紀都沒有遇見此等鬼異之事,手一抖、一捏“喀嚓,”煙桿子被握斷在手。

    慄大爛貨已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了,好比一具人的骨頭架上被蒙了一層塑料皮而已。

    “不會是一個嬰兒吧。”許文聽着啼哭聲愈加強烈,不禁倒退。可以看出那顆頭旁邊還有淺淺的人手雛形。

    “難不成、難不成真的是”姜榮軒乾脆把整碗的狗血潑在了肚皮上,本以爲可以就制住,誰成想,那肚子如同海綿,將所有的血都吸了進去。

    “啊”雲黑漢也是臉色大變,操起刀子甩手斬了下。“叮”雲黑漢只覺劈在了寒硬的鋼鐵上,只在皮上留下道白印子,刀也捲了刃子。

    肚子裏掙扎的劇烈無比,看來其中之物想要破開而出了。肚臍崩了開來,露出寸把的縫隙,隨後慢慢變大,最後如一個熟透的西瓜,迸裂出大口子,散落的內臟粘着血淋淋的碎肉,似是西瓜的紅瓤。

    緩緩從其中趴起一個嬰兒,和正常的新生兒沒有什麼區別。但它睜開了雙眼,露出瞭如噬血的狼一樣的目光。

    “真的是屍嬰真的是”姜榮軒剛一說完,那嬰兒就如獵豹子,兩隻小腿子一蹬,就扒到了村長的脖頸部,張開口,露出一嘴的尖牙啃咬了下去。

    “嘿”許文坐在村長的旁邊,反應過來後,提溜起凳子朝這屍嬰砸下,也虧得他手快,屍嬰爲了躲避,跳開了。

    “哇哇哇”雖然屍嬰的嘴裏是啼哭的聲音,但是臉上卻帶着邪異的微笑。

    “這是什麼怪玩意兒啊”許文摸摸胸脯口,他還沒見過才生下來的孩子就會跑的。

    “這是屍嬰,”姜榮軒打開木門,將嚇的半死的村長支了出去:“這玩意兒要是不解決讓它跑了,到時候就大亂了”天命陰司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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