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他每晚都回來的很晚,甚至回來有時候回來還要熬夜,睡眠時間經常不足四五個小時,可是時間一久,爸爸反而睡不着覺了,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纔去買了安眠藥。”楊澤語的女兒帶着泣聲慢慢說道。
“難的一家人一起出來,所以我們並沒有開車,在來的路上他說他想睡一會兒,於是就吃了一片安眠藥。”中年婦女抹去眼淚,然而眼淚卻還是止不住往下流。
楊隊輕輕點頭,經過死者家屬三人這麼一說,那麼一切都明白了。
首現是剛潔公司經營情況不穩定指使楊澤語苦惱不堪,以致最後失眠需要安眠藥的輔助才能入睡,公司管理層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於是決定放假一天調整精神狀態,其次,楊澤語身體透支太大,爲了有更好的精神狀態放鬆心情,就在公車上服下一片安眠藥閉目養神。
由於身體精神透支過大,加上安眠藥的作用,所以楊澤語纔會出現頭暈現象。加上奇幻園對摩天輪的維護不擋,致使意外發生。
但是......真的是意外嗎楊隊疑惑了。
那麼,總得來說,責任還是在奇幻園。
樓建業這個時候說道:“楊隊長,既然死者是在到奇幻園之前服下安眠藥的,爲什麼這麼久過去,殘留在嘴裏的顆粒還沒有溶解完呢”
許文也提醒說:“輪箱空間並不大,只能夠滿坐四人,在這樣狹小的空間裏,外面的風景就算在怎麼吸引人,也是不可能注意不到死者的情況。”
許文說完,察覺到樓建業的眼光射來,於是他也轉頭看去,樓建業臉上有一種書生般的笑容,對方以笑打招呼,許文自然也這樣做了。
在樓建業眼中,許文是奇幻園巡視員,事發當時,許文是第一個趕過來的保安,也是第一個阻止死者家屬近身死者的保安,而此時又是幫助奇幻園說話,令樓建業心裏不禁對奇幻園的管理方式讚歎不已。
一個保安如此敬業,如此爲公司着想,如此履行應盡的責任,這是不管那家公司都想得到的人才啊。然而樓建業卻不知道的是,許文今日是第一天上班,還在試用期階段。
楊隊怎麼可能想不到樓建業與許文說的兩個疑點,只是警員在輪箱裏確實沒有什麼可疑發現,唯一清楚的是,輪箱門,也的確是自動打開的,然後楊澤語暈倒,發生了接下來的意外。
不管怎樣推理,最終的責任還是在奇幻園啊。
顯然,兩個疑點與意外發生了衝突,換句話說,警察陷入到困惑之中了,這種困惑也就致使案子無法查下去。
如果,楊隊是一位不負責的警官,那麼他一句話便可以將責任全部推到奇幻園,畢竟,明面上的線索全部指向奇幻園。
這一切,包含的巧合太多了,所以.......絕對不是意外。
許文有對案理有天生的直覺,這種直覺也往往是偵探破案的關鍵所在。
許文擠過人羣,來到那位屍檢醫生樓建業身旁:“郭醫生。”
樓建業一直注視着那句屍體,突然聽到身旁有人叫自己,心也咚的急跳了一下。
“郭醫生,你在屍檢時,除開發現他嘴裏有藥物顆粒以外,還有什麼其他發現嗎”許文表情很認真嚴肅。
樓建業的話已經很明白了,他當時只在簡略查看了一下死者,本來想繼續查的,可是死者家屬卻是趕到了。
許文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樓建業卻說道:“你也絕對事情很不對勁”
“是的,除開藥物顆粒與輪箱類空間這個兩個疑點外,還有一點我非常疑惑。”許文道。
“什麼”樓建業道。
“死者家兄卞澤燁。”許文道:“死者一家三口前來悠閒,他跟着來玩兒個什麼勁兒,難道他沒有家人需要陪”
“你的意思是,你懷疑卞澤燁”樓建業思索一下,覺得許文說的有些道理,只不過還是有點欠缺:“萬一,他真沒有成家呢。”
“這個........”許文有些尷尬,現在四五十歲沒有成家的男人有,但很少,而在這很少中,沒有生育能力的卻是暫居了絕大部分。
如果卞澤燁獨自一人,沒有妻兒,已經四十五歲的他還是滿悽慘的。
卞澤燁與卞澤語兩人是親兄弟,並且又是剛潔公司創立者,在創業初期,兩人必定是攜手共進退,這番情況下培養出來的感情自然不是一般親緣能夠比擬的。
如果卞澤燁真沒有妻兒,那麼他在此就說的過去了。
“要不你再進去看看吧。”沒有線索,光是猜想頂個屁用,何況樓建業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了。
樓建業輕輕點頭:“我試試。”
“楊隊長,能不能讓我再屍檢一次。”樓建業也清楚,這意外有太多疑點了。
楊隊長凝視樓建業一會兒,接着便答應了下來。
而這個時候,120趕來了,樓建業心裏一喜,有了一些醫用設備,屍檢相對來說就要方便一些了。
“楊隊長,我想找個助手。”樓建業進入黃帶區域,看看死者,再看看楊隊,然後請示道。
屍檢醫生找助手很正常,楊隊長還以爲他要找趕來的醫院醫生,但是見到樓建業想黃帶外一名保安走去時,心裏便疑惑起來了。
許文同樣沒有想到樓建業會推薦自己,雖然他認爲自己在醫學方面也有些知識,可與醫生相比就差太多太多了。
“楊隊,不要誤會,他是我朋友,做事兒特別細心,曾經也做過我助手。”樓建業趕緊解釋。
這樓建業的謊言說的臉不紅心不跳,許文立刻笑着道:“楊隊,我叫許文。”簡短自我介紹完畢,許文便不再說話。
楊隊遞過來兩雙手套,語氣極爲簡介,聲音很渾厚:“還有什麼需要嗎”
樓建業思慮了一會兒,轉向中年婦女,說:“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爲死者全身檢查一遍,額,不是解剖,但需要脫去死者衣服。”
中年婦女身材中等,燙了一頭捲髮,眉毛很細,顯然是畫上去的,臉上有有些雀斑,淺淡妝豔也掩蓋不住歲月的摧殘,聽到樓建業的話,中年婦女立刻回絕了:“不行,在這大庭廣衆下面脫去我老公衣服,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