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報效國家,馬革裹屍”
如果不是威高翰前來報信,他可真的是要信了。
跪在地上的二人覺得有些不妙。
善依依更是在心裏思量,陛下今日好像有些不對勁?
若在平時,她一掉眼淚,陛下肯定着急的和什麼一樣?放下一切來哄她。
可今日,都哭了那麼久了,陛下什麼動作都沒有。
這異常的舉動,讓她的心裏莫名不安。
想要做點什麼。
“陛下,依依”善依依楚楚可憐的開口,迎面卻一片陰影,她直接閉上雙眼。
“給朕好好看看?”天武帝怒吼,一雙眼睛,都快要噴火。
竟然敢通敵賣國,誰給善家的膽子。
善依依臉上熱辣辣的痛,難堪的要命,看着散落一地的書信。
萬分的委屈。
“陛下”
天武帝冷笑,一雙眼眸冰冷刺骨,“朕還沒有讓你說話,竟然敢開口。果真是嗜寵生嬌,來人,掌嘴。”
立刻便有人執行。
善依依滿臉錯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猶如地獄最無情的修羅,毫無半點之前的柔情。
彷彿做夢一般。
臉上的疼痛讓善依依清醒過來,連忙求饒。
“陛下,臣妾知錯了,臣妾不該越距,衝撞陛下,臣妾知錯了。求陛下贖罪啊!”
求饒聲慢慢變得微弱。
善依依雙手被縛,無助的承受着巴掌。
這一巴掌,一巴掌打在她的心裏,一陣悲涼。
她想不明白陛下爲什麼如此待她,昨晚還在她牀榻上的人,只隔了一天就翻臉不認人。
這就是帝王的無情嗎?
她到底做錯什麼了。
陛下竟然這樣處罰她,讓那些低賤的人掌她的嘴。
讓她的威信掃地。
以後,她將永無立足之地。
‘啪啪啪’的聲音還在繼續,陛下沒出聲,他們不敢停。
就算手都打麻了,還在堅持。
心下覺得那滿嘴鮮血的善貴妃有些可憐,伴君如伴虎啊!
咋日還風光無限,今日卻如此悽慘。
天武帝看着差不多了,叫停。
太監離開,只見原本雍容華貴的善貴妃現在就像大街上的瘋婆子一般。
整齊的烏髮凌亂,頭上的釵環掉落,臉上又是血又是淚,脂粉都已經被淚水浸溼,五顏六色的黏在臉上,好不精彩。
那張臉都被打爛了,陛下親自看着,誰敢放水。
兩邊臉腫的老高,這樣子和豬頭差不了多少。
善依依掙扎着起來,“陛下,陛下”
天武帝看着血淚模糊的善依依,心裏越發覺得噁心。
直接偏過頭去,懶得再看一眼。
“善愛卿,你好好給朕解釋解釋?”天武帝冷眼道。
善宗不停的發抖,臉上的血色全部退去,額頭上的冷汗淚如雨下,瞪大着眼睛瞪着眼前的書信,恨不得戳出一個洞。
就連冷汗浸溼了信紙都沒有發現。
這些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陛下手中。
他不是已經祕密派人,攔截了書信了嗎?
怎麼
面對陛下的逼問,他六神無主,胸口那種窒息的沉悶感,還有一陣陣的眩暈。
信紙上的字漸漸模糊。
善依依腫着臉,不解,“呼,呼請,泥怎麼了。”
善依依臉腫着,吐字都十分的困難。
見父親不應,善依依看向地下的書信,瞬間僵立當場。
善宗渾身都是冷汗,風一吹,渾身一個激靈。
心裏冰涼涼的。
“陛下,污衊,這絕對是污衊。他們二人對陛下忠心耿耿,對帝國盡心盡力,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這一定是有人嫉妒我善家得陛下信任,所以設局讓陛下對微臣心生嫌隙。離間我們君臣,陛下英明啊!陛下。”
她總算明白了陛下爲何對她前後兩種態度。
瞬間豁然開朗,聯想到父親之前對她哭訴,言辭閃爍,話語滿是漏洞。
看起來確有其事。
心裏更是把那已死的兩人恨上,竟然如此大膽,勾結魔族。
父親明知如此,還讓她在陛下面前‘討回公道’,這明顯是把她往死路上推呀!
善依依恨恨的看向善宗,爲什麼要這麼對她。
難道我就不是你的女兒嗎?
善依依的心一跳一跳的,在打鼓一般,心裏面一片冰涼。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有人把這件事捅了出來,就是想把善家拉下馬。
這個時候,她就算是在不甘,也必須和善家統一戰線。
“陛下,陛下相信臣妾,我哥哥和我外甥忠心耿耿,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一定是顧青悅,是她,一定是她。”
“是她嫉恨我哥哥搶走了她的大隊長職位,所以才借這個機會假公濟私,想報仇。陛下明鑑啊,陛下。”
善依依跪求道,就像不怕疼一樣,頭磕的很響。
一旦善家完了,她也完了。
她的榮華富貴,她的權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不,絕對不行。
天武帝但笑不語。
“若是善春秋並未勾結魔族,那麼善老爺子爲何要承諾屬下和諸葛榆軍部職位。爲的不就是讓我二人替善家出頭,善家老爺子可真是好算計啊!”
威高翰覺得該是自己發揮的時候了,他威家絕對不能,沾染上這種污點。
善宗看過去,瞬間絕望,威高翰?
他沒死嗎?
老爺子收到了善春秋傳來的信之後,大怒,氣善春秋竟有如此大的膽子。
但他畢竟是善家的人。
事情敗露,善家也拖不了關係。
但他不方便出馬,便寫信讓威高翰和諸葛榆兩位替他去救人,還承諾了高額的回報。
可諸葛榆的家人卻找上門來,才知諸葛榆的長明燈已滅,他花了好大代價才安撫諸葛家,本以爲威高翰也死了。
卻沒想到他還活着,還告了他們善家一狀。
善宗一時語塞,不知如何迴應。
威高翰當即拿出一份書信,“陛下,屬下不敢說謊,有書信爲證。”
立刻有太監呈上。
天武帝臉色陰沉,善家揹着他竟然有這麼大的權力。
手指敲打着桌面,聲音有些沉悶。
響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善宗如同被架在火上烤,坐立難安。
“善家,可真是讓朕刮目相看啊!”
善宗絕望,跪倒在地。
“陛下,微臣有罪,微臣憐惜二人。怕他們二人在遺失大陸受苦,所以多加照看了些。沒想到,釀此大禍。都是微臣管教無方。請陛下賜罪。”
那麼多的證據擺在面前,就算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背後之人就連魔族將領的口供都能拿到,這場戰爭,是善家,輸了。
“父親!”善依依震驚,父親難道不知道,這罪名一壓下來,她就沒有出頭之日了。
善家,失去了帝王的信任,會是多麼嚴重的後果呀!
善宗無力。
天武帝眼眸深沉,看着臺下跪倒的三人。
“善家勾結魔族,隱瞞不報。其罪當誅,但念在善宗爲帝國盡心盡力多年,現撤去善宗身上職位,回家靜思以過。”
“謝陛下隆恩。”
善宗領旨,心裏無限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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