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篡位來一發 >第77章委屈你了
    司家父母並未在穆府多做停留,見司姜無事小坐了一會便走了,東院也就落得了清閒,倒是穆星南那邊一直連軸轉忙到了現在,直累的躲進了書房中,推了所有上門客。

    穆府的書房中,被支出去買藥的月霜提着藥包站在他面前,見她前來穆星南幾不可見的皺起眉頭。

    “可是她那邊出了事。”

    “今日司姑娘去了侍衛們的浣洗房,在裏面呆了一炷香的時間。其餘的時間一直在接待尚書令家的柳小姐以及司家夫婦,再之後派了屬下出去抓藥。”

    他斜眼瞥着她手中的藥,“什麼藥。”

    “藥堂的掌櫃看了,是些安神之藥。”

    司姜精通藥理,這點在他還未入京之時便知曉,畢竟醫治好了連御醫院都醫治不好的皇后娘娘的病,此般名頭自然傳遍了華國上下。

    “可知她去浣洗房作什麼。”

    “屬下不知,司姑娘自浣洗房回來後,便將一物藏在了妝匣之中,屬下至今不得查看。”

    “想盡一切辦法,查清楚是何物。”

    “是。”

    穆星南曲起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在桌面上,“你先回去,晚了只怕惹得她懷疑。”

    “是。”

    月霜提着藥包回到東院時,東院裏異常的熱鬧,院中的石桌旁武武喧喧的圍了十幾人,或坐或站,熱鬧非凡,而這一衆熱鬧非凡之中司姜鶴立雞羣的站在石凳之上,露胳膊挽袖子的吆喝着。

    “買定離手了,壓花和這對贏的壓在左邊,壓明月這對贏的壓在右邊買定離手了,快快快,馬上開始了,不能再改了,確定了麼。”

    午間熾熱的日頭也不敵現下她看到的這幅場景來的熾熱。

    見月霜回來,司姜彎起脣角,露出一個明媚的笑,揮了揮手中的橋牌。

    “要不要一起打橋牌,輸贏下注的,月明已連輸了五六場了,月霜不若你替替他,讓他轉轉運。”

    月霜微微愣住,原來是在打橋牌。

    她還是第一次見打個橋牌陣仗搞的這般大的。

    “此局已開,等下把的吧,我便不信了,還贏不得花和姑娘。”

    司姜嘿嘿的笑着,還想說些什麼,忽的面色變的嚴厲起來,敲了圍着石桌站着一個丫鬟的頭。

    “東姐,你怎的耍賴,可是說好了的開了便不得買旁人了,你現在自月明哪裏壓到花和哪裏可不地道呀。”

    “就是,就是。”衆人跟着起鬨起來。

    被喚作東姐的丫鬟嘟囔起來,“可是月公子都連着輸了那麼多把了,奴婢的月例銀子都要輸光了。”

    月霜搖搖頭,開始懷疑世子爺與她盯着司姜的這個任務的正確性,如此全然似個市井混混。

    司姜拍了拍東姐的肩頭,“東姐,你可不能倒戈,月公子現在就剩你一個支持者了,這要是翻盤了便是好幾個月的月例銀子,相信愛慕的力量,這把你肯定翻盤。”

    她的話說的她臉驀的紅到了耳根,扭過頭跺着腳,地面似跟着抖了三抖。

    “郡主。”月霜走到桌邊,下人們自動爲這塊冰霜讓出一條路來,“藥抓回來了。”

    “放我屋裏便可,對了,再給我尋個藥爐來,晚些時候我要親自熬藥。”

    “是。”

    月霜掃視着四周,不止東院的所有下人都在此,旁的院中亦有下人在此,那是不是說,現在司姜的臥房空無一人。

    看着玩的正開心的司姜,她扭過頭來,現在正是查看她妝匣中是何物的最佳時機。

    看着那邊入了內室的月霜,司姜悄無聲息的收回視線,賭桌上傳來月明興奮的聲音。

    “贏了,贏了,我終於贏了,哈哈,哈哈哈”

    “啊”東姐興奮的大叫一聲,撲上去抱住他,“月例銀子贏回來了。”

    他喫痛的倒吸一口涼氣,目光下意識的飄向司姜,只見司姜笑呵呵看着他的方向,神色意味不明,先前的那股子喜氣勁消下去半數。

    “小妹在胡鬧什麼呢,這麼熱鬧。”

    東院的門口,穆星南出現在門口,他身後的是燕王赫連瑾,司姜直接笑成了一朵花。

    司姜緊忙收了橋牌,甚是乖巧的朝兩人的方向而去,“見過燕王殿下,兄長。”

    圍着石桌下注的衆人緊忙散了開,司姜瞧瞧擺擺手示意他們全都退下,偌大的東院裏瞬間只剩下了他們三人。

    穆星南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院中之人,又收回了視線,“小妹,燕王殿下有幾句話要和你單獨談談。”

    司姜看了赫連瑾一眼,指了指一旁的偏廳,“燕王殿下這邊請。”

    偏廳中,花和已備好了茶點退了出去,司姜親手爲他斟了茶,壓低了聲音。

    “殿下,我得到確切消息,晉王近來會對你有所動作,還望殿下萬事小心。”

    赫連瑾品茶的動作頓了頓,放平茶杯,“昨日刺殺之人可有線索了。”

    她看了一眼房內房外,示意赫連瑾和她同來。

    司姜站在臥房門口,“殿下請入內。”

    臥房中還保持着昨夜遇刺後的模樣,就連打破的杯子也未急着收起來。赫連瑾隨着她一同入內,手撫摸着屋內桌案上細細密密的痕跡,均勻,讓人看不出是哪種武器造成,最爲可怕的便是那些痕跡的大小力度一致,這世上鮮有武器留下的。

    但司姜的音攻可以。

    單是這點,她的內力便已深不可測。

    見四下無人,司姜合了房門,摸上了妝匣,拉開最下面的抽屜,原本放在裏面的衣料邊角不見了。

    她冷哼,“果然是他們。殿下,我現在可以肯定刺殺我的不是別人,正是穆世子的人。那日我拾到了試探我之人身上掉下來的衣料,爲了確認我的想法我去了浣衣坊,找到了衣服的主人。”

    “居然是他的人,看來他並不信你。”

    穆星南不信她她是信的,他也有理由不信她,畢竟兩個陌生人之間很難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產生信任。

    “司姑娘以爲何。”

    她深思,“恕我直言,如今的雲南不宜多生事端,還請殿下隨意尋幾窮兇惡極之人頂替此事,便算過去了。”

    赫連瑾主管雲南世子入京之事,她遇刺皇上必定會派赫連瑾查此事,若是牽扯出穆星南勢必不妥,雖然沒有以德報怨的道理但現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塵埃落定了秋後算賬也不遲。

    “委屈你了。”

    “家國天下爲大,殿下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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