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篡位來一發 >第180章只有你說了算
    麗郡的使團明日便離京去了,也不知雲卿墨是否會混在麗郡的使團中一起離京。

    雖然知道這是個不可能事件,但還是忍不住會去猜想。

    她命下人搬了美人榻前來,自己有限的躺在美人榻上曬起了太陽,眼下已過了盛暑,天氣一日日的涼快下來,午後躺在院之中吹吹風是說不出的安逸。

    “你們郡主呢”

    “回殿下的話,郡主正在院子中小憩。”

    司姜將蒲扇自自己眼前拿開,看着院子的小門裏匆匆走過來之人,先映入眼簾的是銀面錦緞長靴,她又索性將蒲扇蓋在了臉上,眼不見心不煩,赫連滿這個時候,怒氣衝衝的模樣,應是自宮中來的。

    腳步聲愈發的近,她故作小憩的模樣。

    “郡主,本王知道你醒着。如此,豈不是無趣。”

    悶悶的聲音自蒲扇中傳出來,“那殿下您覺得什麼又是有趣呢,面壁思過,又哪裏能來的了那麼多的樂趣,殿下不要再拿我打趣了。”

    “到底是誰拿誰打趣,郡主心裏清楚。”

    她掀了小扇坐起身,歪着頭不明所以的看着赫連滿,無辜的眸子清澈見底。

    “殿下這話說的糊塗,我只不過是一個被面壁思過的郡主,怎麼敢打趣殿下。”

    赫連滿府下身,半身的陰影欺壓而下,兩隻手把着美人榻兩邊的扶手,咄咄逼人的靠近她,司姜更着脖子寸步不讓,兩人就那麼大眼瞪小眼的互視。

    “郡主,你到底哪裏來的本事,居然能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將奏摺遞上父皇的案頭,還讓本王渾然不覺。”

    她勾脣邪笑着,一邊的酒窩深深的印在臉頰上,“我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豈不是讓殿下的生活中少了許多的樂趣。哦,對了,殿下,庫房的銀子用完了,您也知道程王府一向以來都是用度節儉的沒有閒錢,只怕此番還要麻煩殿下撥款了。”

    早在程王爺去世之後,程王府的庫銀全都被充公,就連房契地契也全都上繳國庫,現在唯一給她剩下的也就是這麼處宅子了,說是會重新歸還,可是到了現在也沒看見個影子,她倒是無所謂,只不過心中有些不甘罷了。

    “司姜,你好樣的。”他的眼中盡是危險的神色,明明是怒極了可還極力的隱忍不發。

    “殿下,我好歹也是一品郡主,您該叫我一聲郡主纔是。”撕毀和平協議的是他,現在卻要反過來怪她,想到的美,這世上不可能所有的好事都讓你佔盡了。

    “那就請郡主以後安分一些,不要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那也請殿下以後多尊重我一些,不要逼着我發生類似的事情。這裏是程王府,我還是希望我說了算。”

    單是昨日他帶着那些侍衛闖她閨房之事,她便足可以參他一本,衆目睽睽之下,她就不信他還能顛倒黑白。

    “好,這程王府你說了算,也就只有你說。”

    赫連滿起身,留給她一個意味深長以及瀟灑的背影。司姜從美人榻上彈坐起來,這才驚覺細竹片不知何時捏在了指縫之中。

    剛剛,赫連滿的話是何意

    入夜到了日常盥洗的時間,司姜似乎明白了赫連滿的話是何意,看着空蕩蕩的水盆以及空蕩蕩的的院子,她深吸一口氣,在院子裏遊蕩起來。

    往日三兩步便能遇上一人的情形不復存在,僅僅是過了一個下午的時間,程王府從人聲鼎沸的宅邸變成了一座徹徹底底的鬼宅,除了她之外別說是人影就連鬼影也不見一個。

    “他該不會是把府中所有的傭人全都遣送走了吧。”

    遣送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會採用了旁的非常手段了吧

    “有人麼”

    她的聲音在府中一遍遍的迴響,並無一人迴應她。額頭的青筋忍不住暴起,好一個赫連滿,做事居然絕到了這個地步,直接讓她成了孤家寡人。

    往日他不是一直派人看着她的麼怎麼今日這麼反常。

    司姜慢悠悠的走到後院,看了眼後院被緊鎖的房門,縱身一躍上了牆頭,還不等她的腳步落穩,一支箭已紮在了她面前的牆頭上。

    她沿着那隻箭來的方向看過去,卻不見任何人。

    “居然在這等着我,我還以爲你真的灑脫到將所有人都撤走了的地步。”

    她縱身一躍下了牆頭,想用這種招數讓她屈服做夢,也不想想她以前在太行山之時,所有的事情全都是親力親爲,區區沒人照顧的委屈還算不得什麼。

    司姜索性大搖大擺的回了房間鎖上房門,熄了所有的燭蠟躺好,難得夜晚這麼清淨,終於可以睡一個好覺了。

    咚咚咚

    牀下傳來敲擊聲,睡意剛剛蒙上心頭的司姜,瞬間清醒過來翻身下牀,細竹片捏在手中,緊盯着牀下的位置。

    “誰在那。”

    “主上是我,四花。”

    牀下冒出來四花的腦袋,司姜皺着眉看着灰頭土臉的四花,不解。

    “你怎麼在這”

    “回主上的話,我們幾個姐妹和燕王殿下商量着挖了一條直通外面的地道,這樣您有事需要外出的時候便不必着急了。”

    居然是赫連瑾的主意,地牢工程量大,不是一日兩日所爲的,定不是赫連瑾昨日纔開始部署的,想來已是部署了些時日。

    “主上,您隨屬下前來,殿下哪裏已祕密扣押住了程軒,只不過他什麼都不肯說。”

    司姜看了眼四下,確認無人後,將枕頭塞在了被褥中,反鎖了房門,跟着四花下了地道。

    她訓練的這些人赫連瑾是知道的,畢竟這些人辦事的最終目的是爲了赫連瑾辦事,他知道總比不知道來的強。

    只不過她沒想到赫連瑾的動作居然這麼快,抓了程軒。風水輪流轉,今天就該是他程軒好好看看自己錯在哪了的日子。

    這條地道不算長,自司姜的臥房一直通到府外一處不起眼的小衚衕之中,這是所有路線中,預算起來離程王府最近還不易被人發現之處。

    司姜撣了撣身上的土,呼吸着外間的新鮮空氣,今晚的月色甚美,皎皎白玉盤,良辰美景,無酒無歌,少了佳人,可惜可惜。

    “四花,我們走,別讓殿下等急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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