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篡位來一發 >第183章帶你離開
    如今的京都如同四月天一般,所有的消息集散瞬息萬變,即便是上一秒確認好了的消息極有可能在下一秒變了動向。

    距離赫連瑾口中的明日已是過去了兩日,那個明日儼然便成了前日。

    赫連滿這邊用特殊的手段拘着司姜,誰然人不露面,程王府中的下人也被他盡數遣散了,可府中藏着的那些高手和禁軍可不是喫素的。

    雖然穆星南的事已和她沒了多大的關係,可到底還是對她有所影響,她的是皇上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都裝作看不見。

    雲想容離了京都,柳心玉儼然要和她絕交,林子月也不知在忙些什麼,晉王妃今日也不曾來這裏,算來算去她竟成了孤家寡人。

    這些都不是叫她煩憂之事,比起這些現在穆星南的處決纔是她最煩憂的。

    司姜躺在樹陰涼下,仰面看着萬里無雲的天,雲波詭譎的京居然還有這樣萬里無雲的模樣,真真叫她長了見識。

    翻個身眼前多出一雙緞面的鞋子來,她撲棱棱的坐起身,順着那雙鞋子向上看去,驚得瞪大了雙眸。

    “怎麼是你。”她隨即壓低了聲音。

    眼前的人已有許久未曾見過,比之上次見他更是消瘦了幾分,他不說話便是那般靜靜的看着她,如夢泡影,卻又那樣真實的出現在她眼前。

    司姜吞了吞唾液,她竟未注意到他是何時進來的。

    不。

    在這衆多高手環繞的程王府中,手無縛雞之力的雲卿墨怎麼可能在衆人毫不察覺的情形之下入內。

    “你今日既然來了便不必走了。”

    她口頭上逞着能,手下卻無絲毫動作,雲卿墨既然能這般大搖大擺的進來,他想出去自然是再簡單不過之事。

    當真是個人物,他將所有人戲耍的團團轉皆是爲了抓他,可現在他卻出現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你贏了。”

    他略帶着寵溺的聲音讓司姜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什麼贏了。”

    “你心裏清楚得很。”

    既然他都這般說了,看來是穆星南的事有了着落,還好還好,有了着落便是好的。

    可

    他越是如此越讓她摸不到頭腦。

    雲卿墨這個人實在聰明,不會爲了這般簡單之事冒着生命危險出現在她面前。

    “有話直說。”越是贏得這般簡單她的心中越是沒底,似乎這場得之不易的勝利是他故意讓給她的一般。

    後面,埋藏着更大的炸彈。

    一雙丹鳳眼微眯起來,笑意透過那張病態的臉肆意的展現在她眼前。

    “我要離開京都,特此來同你道別。”

    就這麼簡單

    司姜狐疑的打量着雲卿墨,他的出現本來便十分的可疑。

    見她如此,他倒不急着走而是上前一步同進了樹蔭底下,柔情四溢。

    “怎麼這幅表情,莫不是捨不得我離開這裏。”

    “我確實捨不得你離開,並且也不打算讓你離開。”

    “若你真是這般想,那我便爲了你留下。”

    她的眉頭直接扭成了川字,渾身上下的不自在,“你知道的,我是最不會信你說的這句話的。”

    他低下頭看着坐在樹蔭下的她,她微揚起的頭讓垂在兩鬢的碎髮落到了耳後,澄澈的眸子映出了他的模樣,薄脣緊珉多有不悅。

    “你就這麼不想看見我麼。”

    “這點你說錯了,我現在最想看見的便是你。”細竹片已划進了掌心之中,如此不可多得的機會錯過實在可惜。

    他將她所有的動作全都收在眼底,脣邊擒着苦澀的笑意,“雖我早便知曉你的心意,可真真見到還是會傷心。我既然能來,便能全身而退,司姜你還是收起竹片,現在的你傷不到我。”

    “這可不一定。”

    細竹片只是露出一個邊角,空氣中一道無聲無色的音刃便打在了細竹片之上精準的消掉了它的鋒芒卻又不傷她半分。

    這

    是帝錦閣的大師父,帝師閣的四師父

    他也在。

    她確實是傷不得他了。

    “怎樣,你現在可信了。”

    “既然我動不得你,哪裏來是爲了什麼。”

    雲卿墨難得的認真起來,“帶你走。”

    “若我說不走呢。”

    忽的起了一陣勁風,鼓動着衣袖呼呼作響。

    “那再次相見,你我便是敵人。”

    “你我本來便是敵人。”

    樹蔭下一陣寂靜,靜到便是簌簌的樹葉摩擦亦能聽的仔細。

    院外的中門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雲卿墨看了眼院外又看了眼司姜。

    “看來到了我該離開的時候。”

    院外的腳步聲已到了小院正門的地方,司姜只是一個晃神的功夫雲卿墨便消失不見,仿若他從未出現在這裏一般,落葉飄落在他剛剛站立過的位置,惹得人眉間的溝壑愈發的深沉。

    倒是心頭那股說不出的悵然若失的感覺讓人愈發的不舒服。

    “恭喜郡主,賀喜郡主,郡主,大喜大喜呀郡主。”

    這聲音司姜還是認得出來的,是皇上身邊的李公公,往日傳旨的活計皆是他來。

    司姜理了理衣衫自樹蔭下走出,李公公儼然未想到司姜會在院中先是一愣便又恢復了常態。

    “郡主,老奴是來給郡主道喜的。”

    “李公公,什麼喜事”

    “陛下有旨讓老奴將程王府的產業全都清點清楚房契、地契交於郡主,自今日往後,郡主要擔起程王府的家了。”

    這是皇上的旨意

    雲卿墨說的不錯,穆星南已無事了,不然皇上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來,沒事了就好,沒事了就好。

    “確實是大喜事,多謝公公前來告知。”

    “郡主怎麼說皆是皇室血脈,皇上自然是心疼郡主的,這程王府日後都要仰仗郡主了,獨自一人操持,多有辛苦。”

    她悄無聲息的將銀票塞進了他的手心中,“李公公說的哪裏話,臣女也是仰仗了陛下天恩,自不辛苦。”

    “天恩浩蕩,普天之下皆是仰仗着天恩,郡主伶俐老奴便放心了。既然如此,老奴便不多留了,倒是郡主切記早些去謝恩。”

    “是。”

    李公公這話說的明白,她這私下的面壁思過已是過了,只是不知皇上與她的這些東西算是安撫還是震懾。

    何時歸還皆可,卻偏偏挑選了這個時機,讓人不得不想。

    眼下最要緊的事還是先見到穆星南,也不知月霜和輕鳶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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