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花送回來的信鴿。”
一直以來四花都在跟進雲南王府之事,定是雲南王那邊出了什麼事,信箋中並沒有隻言片語,有的僅僅是一幅畫,畫上是打破牢籠的鳥以及籠子外笑的一臉奸詐的豺狼虎豹。
僅僅片刻,司姜便明白了四花的意思。
河郡那邊攔截雲南王夫婦入京的計劃失敗了,這財狼虎豹不必說也知是晉王,晉王居然先他們一步帶走了雲南王夫婦,打破了他們所有的部署。
外間天矇矇黑,司姜起身看了眼屋外,將房間門栓死,摸着牀下赫連瑾命人挖的地道下去。
這件事得去通知赫連瑾。
燕王府籠罩在一片安靜祥和的氣氛之中。
司姜往日是在燕王府中小住過些時日的,對於這裏的地形她熟悉的很。
府裏的侍衛對於她來說形同虛設,只不過半柱香的時間她便準確的摸進了赫連瑾的房間中。
屋內靜悄悄的,能聽聞牀榻上之人淺淺的呼吸聲,似陳釀,僅是同處一室便讓她的心跳忍不住加速。
她捂着胸口,捂住自己該死的心跳聲,暗暗的罵了自己一句不爭氣,躡手躡腳的摸到了赫連瑾的牀邊。
夜色下他的面容似乎憔悴了許多,這些日子的連續操勞爲難他了。
月色淡淡的灑在他英挺的鼻樑之上,薄脣微微張開,舔着一絲誘惑的氣息。
司姜舔着笑,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兩片微張的薄脣之上,指腹無限的接近,心頭亂撞的聲音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思。
她往日是知曉赫連瑾好看的,可如今靠的這般近他的容顏愈發的讓人沉迷。
似毒藥,讓人甘願飲鴆止渴。
指腹已觸及他冰冷的脣,軟軟的感覺同指腹傳來的溫度極其不符。
她皺皺眉,如同着了魔般頭談了過去,想將眼前之人看的更清楚。
“就這般喜歡我麼。”
冷不然在屋內響起的聲音險些驚得司姜跳起來,可牀榻上的人卻不打算給她這個機會,那隻抵在赫連瑾脣瓣上的手指被赫連瑾攥在手中。另一隻胳膊順勢攬住她的腰身將人帶進了自己懷中。
“恩。”司姜短促的輕哼一聲後,只剩下瞪大雙眸看着眼前已近到呼吸可聞,讓她卻不起焦距之人。
等她再反應過來之時,冰涼的脣瓣帶着狂風暴雨般的吻狠狠的侵略着她,那雙帶着蠱惑的眸子撞進了她的眼眸中,讓人心頭一陣盪漾。
同樣急促而有力的心跳上自她貼在赫連瑾胸口上的那隻手傳了過來,他的心跳如同他的吻一般熱烈而急促,將一屋的清冷燃燒了起來。
要燒掉她所有隱藏在心底想不明白的那些對他的思緒,燒掉她的那些因想不通透而一直以來的猶猶豫豫。
“唔”
他不滿足的抱着她一個翻身,讓人帶上了牀榻壓在了自己的臂彎之下,即便是夜色也掩不住她臉上的紅暈。
“殿,殿下”
略帶顫抖的聲音傳出,酥軟到連她自己也認不出這是自己的聲音,燒起來的臉燒的愈發的熱。
瑾
這個人是她的君主,是她的殿下,是她發誓效忠之人,可現在她似乎發現眼前這個人似乎在不知不覺只見侵入了她的心底,便成了她想要獨佔之人。
獨佔到不願同任何人分享,現在的她只想將眼前之人藏起來,藏在任何人都尋不到的地方,讓他只屬於她一人,僅僅屬於她一人。
身體比思想先做出了反應,即便是被他圈在了臂彎之下,她的藕臂亦是穿過了他的肩頭環住他的脖頸,十指交叉向下來,將他的頭壓低到自己面前。
她微微擡起頭迎合着他被她壓低下來的頭,溫熱甚至是熾熱的脣瓣貼在了被她點燃的火熱的脣上,學着他霸道的模樣攻城略地。
“瑾”
赫連瑾哪裏見過司姜這幅架勢,往日的她如同鴕鳥一般躲閃,難得有今日的赤誠與坦率,僅僅是這一點便夠了,僅僅這一點便足夠點燃他所有隱忍而未發的情緒。
“啊姜。”
他將她的話盡數吞在了腹中,享受着這個小女人帶給他的心悸和原始的衝動。
溫熱的脣沿着她優美的脖頸滑了下去,品嚐着獨屬於她的美好,感受着她給他的每一絲迴應,即便是最爲微小的迴應也足夠他的喉頭暗啞。
“咳咳,我說你們兩個怎麼也不記得拴上門。”
兩人耳邊忽然響起一道蒼老的聲音。
兩人同時一個激靈,赫連瑾保持着原本的姿勢未變,倒是司姜如同做了壞事一般迅速的自赫連瑾的懷中鑽了出來,速度極快的站在了牀邊上,看了眼聲音的來源處低下了頭。
“二師父,你,你怎麼在這。”
古雅面色嚴肅可眼底卻是掩蓋不住的幸災樂禍,“爲師怎麼就不能在這,你們看看,你們兩個成何體統。”
“我”司姜啞巴喫黃連的吞了所有的話。還好是二師父,她便說他們兩人不可能不知有人入內,也唯有二師父能這樣堂而皇之的入內還不引起任何人的警覺。
她的手落在了赫連瑾的手心中,她看向他,只見他回了她一個安心的笑,他嫌少有笑的時候,或是他嫌少有對除了她之外的人笑的時候。
赫連瑾緊緊地攥住她的手,鄭重其事道:“二師父只管放心,我此生定不會辜負啊姜,還請您放心的將啊姜交到我的手中。”
“燕王,燕王殿下這”
古雅笑眯眯的爲難着司姜,“徒兒,你可知揹着師父們私定終身是怎樣的大過錯。”
過不過錯她不知,不過這個男人認真的模樣她喜歡。
“錯就錯吧,我願意錯下去。”
赫連瑾攥着她的手愈發的緊,神色興奮的盯住她,“啊姜,你是同意了。”
他真心待她,她心中也有他。
這難道還不夠麼。
既然足夠,又爲何不同意。
“咳咳,你們兩個郎情妾意的將我這個做師父的放在那了,不成,徒兒,爲師不同意,你的其餘兩位師父也不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