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建築物裏所有的男性,都是白鶩碰都不想碰一下的噁心存在。
然而白鶩這邊雖然穩住了,對面的人卻堪堪打了個趔趄。
白鶩又後撤了半步,可是在他看清對面所來何人的時候,對面的人已經惱怒起來。
“哪來的狗奴才,連本殿下都敢衝撞?!”直接叫罵出聲的是又黑又胖的魯地二郡王。
他扶着旁邊的三郡王,擡眼就朝着白鶩罵呵出聲。
三郡王長得不比二郡王彪悍,甚是單憑長相的話,他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清秀俊美一類型的。
只是常年被無度在酒色上耗空了身子,顯得雙目灰暗迷離,一點精神都沒有。
黑胖的二殿下在看清來人正是帶着面具的白鶩時,臉上表情登時一變,變得輕蔑又傲慢。
他猛地擡手狠狠推了一把白鶩的肩膀,“短命的賤種,生來就是給人取樂子的,也敢衝撞本殿下?”
三郡王假意勸解着拉回二郡王的收,輕笑着說道:“二哥,不要跟這種賤胚一般見識。這種賤人懂得什麼叫禮儀尊卑?不過是靠着自己的皮相,就能換來郡王之名,任誰也會衝昏了頭的高興着呢。”
聽着那一聲聲的賤人賤胚,白鶩額上青筋一根根暴起,終於到了三郡王這裏,白鶩再也忍受不住,猛地揮手就掐住了三郡王的脖子,黃銅面具後的一雙鳳眸爆出森寒的光!
似是聽到了動靜,走廊盡頭的侍者回頭看到這邊的情景,立時碎步跑了過來,“郡王殿下們息怒,是奴婢做的不好,怠慢了幾位殿下。”說着他朝着身旁同伴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帶着白鶩走。
之後纔有走到二郡王,三郡王近前,擡手做了個請得的手勢,“二殿下,三殿下,老王爺還爲殿下們準備了稀罕的好玩意兒呢,就在前院,兩位殿下請隨奴婢來。”
二郡王和三郡王對視一眼,挑挑眉無所謂般的聳聳肩,“三弟,咱們時間金貴的很,不是什麼人都配和咱們說話呢,走吧,還有那麼多正事等着咱們去做呢。”三郡王瞥望了白鶩挺直的脊背,不屑的嗤笑一聲,“可不是,二哥,咱們走着,賤種即便穿着人模人樣的,依舊是賤種,跟他多說一句,都會污了咱們的耳朵。”
老太監眉心不易察覺的皺了一下,卻又轉瞬即逝,再擡起臉來時,只剩下恭謹的謙卑。
“二位殿下這邊走。”
另一位太監看到老太監領走了不好惹的二郡王和三郡王后,這纔敢對白鶩露出一點笑臉,“四殿,這邊請。”
白鶩寬大袍袖裏的手緊緊攥着,指甲深深嵌進肉裏,卻覺不到半點疼。
頓了一下後,他才邁開步子,朝着前方走廊幽深的盡頭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