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北漂愛情故事 >第18章 噩夢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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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爲了安撫筱詩,騰剛和月萌離婚了。在騰剛老家的鎮政府的民政辦公室辦手續前,工作人員調解了半天也不見效果,兩人異口同聲要離婚。辦離婚手續的時候,民政局的人問她有沒有夫妻財產分割問題,她搖搖頭。民政局的人給她一張表,上面還提到夫妻財產問題,工作人員用簽字筆故意點了點那幾項內容,問她看清楚了沒有,她點點頭。就這樣,她從騰剛那裏一分錢都沒拿到。

    月萌提着皮箱來到了劉維民居住的地方。她告訴劉維民,自己懷上了他的孩子。劉維民驚喜萬分,對她百般地討好。月萌也決定從此以後和劉維民生活,她只擔心一件事,畢竟他和小雪還沒有離婚,她怕小雪突然有一天回來。

    一天晚上,小區因電路檢修突然斷了電,月萌被燥熱弄醒,決定到客廳去睡,只有一臺備用風扇,是放在客廳裏的,就在劉維民睡的沙發旁邊。

    月萌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正欲推門出去,突然聽到劉維民的笑聲和說話聲,她也偷偷地笑了,她想劉維民一定是說夢話了。

    她推開門,立刻愣住了,原來劉維民不是說夢話,而是在打電話。開着昏暗的彩燈,劉維民半倚在沙發上,滿臉的柔情蜜意,聲音溫柔得像被糖濾過,她瞥了一眼他頭頂上方的鐘,時針指向午夜三點。

    “三點,誰還這般纏纏綿綿地與他說話?”月萌想着,許久都沒有反應過來,就那麼呆呆地站在房門口,此時她的肚子已經微微隆起。

    劉維民的反應就比她快多了,見到她,他只是愣了一秒,然後毫不猶豫地放下了電話,慌亂也只是在臉上一閃而過。他馬上伸出了雙手,隨時準備要迎接她撲向懷裏的樣子,他臉上的笑容還沒有消失,但已經變了味道,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種。月萌沒有走進客廳,她猛地一轉身,徑直朝陽臺走去。

    陽臺外,夜色燦爛,徹夜不眠的燈光在向每一個睜着眼的人招手,她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許多女人是屬於夜晚的,她們是夜晚的鬼魅,是夜晚的幽靈,不知有多少個男人,被她們迷倒在石榴裙下風流不盡。她聽見劉維民又撥通了電話,好像在解釋什麼。

    隨後,他帶着極不自然的笑走了出來,站在她身邊說:“怎麼,睡不着?”說着,他的手就朝她的肚子摸去。她一轉身躲過了,但沒有說話。

    “你怎麼了?我沒什麼,真的沒什麼。”他又伸出手來拉她的手,仍然抓了個空。

    “不要騙我了,其實我已經聽了半天了,許多的親熱話——”她昂着頭很冷靜地說,她想,對這樣深藏不露的男人,不能慌亂無措,她需要的是胸有成竹。

    劉維民聽她這麼說,知道月萌聽到了他談話的內容。

    “我……對不起!她……”他說不下去了,到客廳點燃了一支菸又出來。

    他拉着她說:“進房去睡吧,不要吵醒我們的寶寶了。”

    月萌不理他,索性在陽臺上坐了下來,一副不解釋清楚就不睡覺的樣子。

    她的呼吸很急促也很沉重,他看出來了,很溫柔的聲調說:“不要生氣,會氣壞小寶寶的。”

    “姓劉的,你不要把我當傻瓜,今天你不說清楚,我肚裏的傢伙就沒必要活着出來了!”月萌想到了騰剛,現在又是劉維民背叛她,她越想越氣,然後尖叫着,聲音劃破夜空,像一道駭人的閃電,又似平地一聲驚雷,炸得劉維民心驚肉跳,他軟軟地跪在月萌的腳旁,開始了沉痛的懺悔。

    “萌萌,對不起,我沒想過傷害你,但我控制不了自己……”劉維民第一次向月萌展現自己的內心世界。

    月萌內心裏波濤怒吼,但表面上卻風平浪靜,她並沒想過要他多說,她只是想知道對方到底是誰,能令他打電話到深夜三點。她相信劉維民除了她還有別的女人,但她不相信還有哪一個女人能讓他用情比對她和小雪還要深。她只是想知道,對方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深更半夜還在與他纏綿,對方一定是愛他的,月萌從沒想過這世界上還有愛劉維民的女人,在她的眼裏,劉維民和騰剛不同,劉維民不是一個會談情說愛的人,他只是一個男人。

    “我剛來騰剛的公司的時候,我從來沒有想過在外邊找女人。”

    劉維民剛剛開了個頭,就被月萌聲嘶力竭地打斷了:“你不要轉移話題!你爲什麼不敢說出那個女人?你愛她?怕她受到傷害?我能傷害她麼?只有她傷害我!”

    月萌的胸脯劇烈地起伏着,她知道自己是喫醋了,她從沒想過,她會爲劉維民喫醋的。

    “我和她,就是在那時相識的。”劉維民怵着,低着那平時高昂的頭顱,目光始終落在地上。

    剛投靠騰剛的時候,劉維民本來是一個老實本分的小夥子,除了努力工作努力掙錢,他對其他事一無所知。但在騰剛的裝飾建築公司裏,有三個副總還有幾個工程師都是廣東人,他們的月薪都是幾萬元。包括騰剛在內,這些人都揹着妻子,找了小姐。那時公司給他們租住的是酒店裏的客房,兩個人一間,給這班廣東人嫖妓帶來了極大的便利,小姐一個電話打來,他們便開始了鶯歌燕語,或者他們到酒店洗浴中心裏去隨便挑一個小姐帶到客房來,一晚的鸞顛鳳倒,上千元對他們來說是“溼溼碎”。

    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此話一點不假,劉維民看在眼裏,癢在心裏,此後便跟着騰剛常出入這種地方,見騰剛和他們在眼皮子底下欲仙欲死,自己也就蠢蠢欲動起來。幾個副總對他們也是同情加鼓勵,親自爲他們點來了小姐。其中一位年紀約五十歲的老工程師卻偏要裝正經,小姐來了不要,小姐走了又後悔不迭,瞞着大家到天橋下去找站街女,又不想帶到客房去讓同事知道,便到另一家酒店去開房,誰知被突擊掃黃的逮了個正着,罰了六千多元才放出來,此事便成了公司上上下下的笑話,無聊的時候大家總要引出這段子來樂一樂。

    劉維民也沒能脫俗,他正處在對異性的渴望期,同事們一鼓勵,他就半推半就地下了水。和同事們不同的是,劉維民找小姐從來不自己花錢,他一直抱着錢要用在刀刃上的理財宗旨,嫖妓當然不是他人生的重要事情,他捨不得把錢花在生理髮泄上。

    工程師每天都要和大大小小的包工頭接觸,他們掌握着包工頭們工程質量的發言權,所以平時包工頭們都要巴結着他們,給點小恩小惠的,如洗頭、喫飯、唱歌什麼的,他們也都是有邀必到的。唱歌時免不了要叫小姐,一人一個摟着摸着。分給劉維民的是一個長髮女郎,她身材高挑,皮膚白皙,一雙眼睛帶着電,噼噼啪啪地就把劉維民點燃了,但他並沒有把她摁在沙發上,在那種公開場合,他還是不能完全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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