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眼前亮光一瞬,竟然憑空出現兩人,一人英姿華冠,一人儒雅溫和。
而出口問我的,正是前者。
還沒等我回答,他居然已經閃電般圍着我轉了一圈:“臥槽,原來你就是那個shabi”
對待瘋狗,就應該比瘋狗更瘋狗:“奶奶的,你才shabi,你全家都是shabi”
可惜,我莫名其妙的既不能動,也不能出聲。
可他的眼似乎帶着透視功能:“瘋狗shabi臥槽閻王那shabi都不敢罵我,你膽敢罵我”
我很無辜:“我沒罵你啊只是在教一條瘋狗做人。”
如果他的心肝是氣球,估計此時我能夠清晰地聽到很響亮嘭嘭嘭的爆炸聲。
但是閻王蘼荼殿本王這又是什麼意思
“哈哈”很不合時宜的笑聲,那嘴臉,得瑟又得意:“小鬼,想不明白了”
我瞪着他,卻是那儒雅書生笑着走上前來:“是姑娘陽壽未盡誤入了冥界。”
誤入冥界
好吧我路癡果然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
儒雅書生繼續道:“姑娘放心,我們會送姑娘回去的,當然,這兒發生的一切,你醒來後也不會記得。”
“跟她廢話那麼多幹嘛”那自稱本王的人勾起脣角,笑得邪惡。
我隱隱有種不好的念頭。
果然
“看我猛虎射門”一個拳頭朝我捶來。
“不許打臉”可我還沒來得及強調,便覺得自個已經以流星般的速度飛了出去,只聽得儒生驚叫了聲:“殿下”
“臥槽,方向偏了。”
“呃”頭好痛,全身都像要燒起來一樣又熱又酸,想睜開眼,可眼皮重得我壓根撐不起來。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溫熱柔軟的東西掃過我的臉,留下一片清涼。
那片清涼很讓我貪念,不負所望,它再次讓我感受到了,它順着下頜骨,滑到脖子裏,然後再往下
等等往下就是我的xiong啊
難道是流氓採花大盜
自衛的力量果然是無敵的,我奮力睜開眼
小白獅已經完全進化成哈巴狗模式,正趴在我的胸前眼巴巴地瞧着我。
流氓呢
“滴噠”一滴水毫無預兆地落在我臉上,然後順着前胸開始往下淌。
我凌亂了。
口水口水這哈巴狗到底在我臉上流了多少口水
似乎是看到我醒了過來,哈巴狗眼中狼光一閃,猛地朝我撲來,然後伸出粉嫩的舌頭使勁舔我的臉。
嗚嗚嗚我想哭
“哈哈哈”有人在笑。
我偏轉頭,這才發現原來房子裏還有一個人,他正坐在離牀不遠的桌旁,一身藍白衣裳纖塵不染,他左手捏着酒杯右手握着酒壺,一派閒然,夕陽金色的餘暉透過窗格子灑在他身上,夢幻般超凡脫俗。
而更吸引我的,還是他的臉,那是一張比英雄派的美人不差上下的俊臉,雖美,卻不陰柔,看起來如朗月般浩然。
“我美嗎”他的鼻子眼睛在我眼前放大,聲音魅惑般好聽。
“那你有錢嗎”他坐在我牀前問。
“沒有。”我呆呆地搖頭。
我看到他嘴角抽了一抽,臉上美美的笑容開始凍結,然後,他在牀前直起身子往桌邊走去。
走至一半,忽又折了回來重新坐到牀前,臉上還是美美的笑容:“姑娘,姑且不算我救了你一命,單從前天晚上你昏睡到現在,咱這房錢就是三兩銀子了,還有你的傷,請大夫的錢,那就是四五兩銀子,還有喫的喝的”
瞬間秒懂:要我出錢
可是穿越的老劇本不該是先來個帥哥,再來場風花雪月,再來個找死的反派,然後殺反派,最後ooxx,造出個天才寶貝嗎
怎麼到了我,一出場就是要錢
我有些懵:“你認識我我認識你嗎”
“不認識。”他答的非常乾脆,我被雷的非常徹底。
我要瘋了:“那你把我弄來幹嘛”
說好的師兄救師妹,竹馬救青梅呢
“路見不平,當拔刀相助。”他揚眉,很是豪情萬丈。
我踩着他的豪情萬丈,睥睨他:“你是缺錢吧”
先是大義勇爲地救我,接着又用美色來媚惑我,卻企圖讓我掏腰包,這赤luoluo的詐騙啊
這場面讓我瞬間想到一個詞衣冠禽獸。
他想要錢也就罷了,還一副正人君子大義凜然的模樣,真是老天瞎眼,白給了他一副好皮囊。
不會人品也不良吧
低下頭,還好,還是那套紫色衣裙,繫帶未解。
算了,我問:“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現在,還是把環境弄清楚比較重要,不然這次沒死絕,又來一次生死較量,我也是夠夠的了。
“與我有關嗎”他眨了下眼,又思索道:“哦好像是有那麼點關係,不然你欠了錢又跑了,我還真沒辦法”
“”
“所以你叫什麼”
我叫什麼蕭淡淡不,那都是以前的名字。這副軀體明顯身份不凡,可是我又從哪得知她的名字
還有,要殺她的人是誰
要救她的又是誰
在這個社會中她又扮演着什麼角色
還有這個衣冠禽獸,真的就只是突然出現,來訛錢那麼簡單嗎
我警惕地將他望着。
卻看到他回以鄙視的眼神:“我只是順帶賺點酒錢罷了,你用的着那麼小氣嗎真是財奴”
說話間他已走回了桌邊,呡了一口酒繼續道:“我只是路過,看到兩個男人在搶一個女人,覺得有趣,所以就順手把你帶來了。”
臥槽一句話將我頭腦瞬間轟然炸開,熱感再次席捲而來,眼前一個禽獸兩個禽獸多個禽獸最後歸於黑暗。
“呀又發燒了難道是我採錯草藥了”
救命的草藥你也能採錯你玩我是吧
昏迷的前一刻,只覺得有千萬只草泥馬在心底奔騰而過。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迫的,身上似乎發了汗,也不熱,倒格外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