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我們試試看”他雙手抱着胸站在那兒笑意融融:“這也容易,只要等明兒天一亮就能知曉。”
“呃”我氣勢弱了:“走吧。”
我只好又朝前邁出兩步,然後僵硬地站着。
“快跳。”玄靈夜在背後催我:“再過會兒夥計就要起牀燒熱水了,那還跑個屁。”
我也想跳啊可是我恐高好麼
抱着小白獅退一步,我一臉平靜道:“你先跳。”
“你確定”
“嗯”
呼啦一陣衣裳響動,他居然輕如鴻雁般落在了對面屋頂上,氣勢飄然若仙,然後抱着胸瞧着我。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
有什麼了不起,我也有
爬上窗,使勁一蹬後猛然躍起,清風拂面,揚起了我的裙襬,吹起了我的長髮,然後
“砰”
是我砸在屋頂的聲音。
我看到玄靈夜臉上驚呆了的表情,同時,腳下的屋裏也有了反應:“狗養的,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往我家屋頂扔垃圾。”
垃圾垃圾
嗚嗚我要拆了他的屋子
“快走”玄靈夜卻將我一拉,直接躍入小巷裏,然後我終於平穩地着陸了。
這,是再次如此貼切地站在這片土地上,四天的時間,我漸漸接受了這片土地,接受了穿越的事實,心似乎也變得坦然了既然生活還在繼續,又何必沮喪呢我必定以百分之兩百的精力精彩的活着。
“等等”
玄靈夜回頭,美美地笑着:“錢落客棧了”
我開始思索,他穿的也不賴啊,怎麼一副窮了八輩子還不夠的樣子,凡事都想着錢
其實,我是想到了那個被我戳瞎眼的黑衣刺客:“那個黑衣人還沒死”
他打斷了我的話:“你想回去弄死他”
我難道長的那麼兇殘
“不是,我要問供”我想知道,他們那夥人爲什麼老是追着我砍。
若是誤會,那大不了出點錢,大家一起坐下來喫個飯、喝個小酒什麼的,不就沒事了。
“不用了”
我不解:“爲什麼”
玄靈夜繼續往前走,一臉無所謂:“因爲他早跑了。”
“怎麼可能他是個”
“瞎子”他又毫不客氣地打斷我,勾起脣角譏諷:“你以爲你個掃帚真能打瞎訓練有素的刺客”
呃我竟無言以對,第一次覺得他的話有那麼點道理。
是的,刺客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被我笨拙地戳到更何況還是掃帚就算戳到了,他鄰家女孩般被委屈失身的反應似乎也太過了些。
除非
另一種可能在我的頭腦裏開始清晰
刺客在裝逼
是什麼讓威武強大來勢洶洶的刺客不得不裝逼
我想,我大概明白了:一定是當時房內玄靈夜釋放出來的殺氣,亦或是他同夥倒地的聲音震懾了他。
雖然當時我沒有感受到,但是刺客肯定有所察覺,他猜到,如果殺了我,自己肯定難逃一死。
原來,並不是我足夠英勇雞智
原來,悄無聲息間,我又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雖然不想承認,但這卻是事實:玄靈夜很強大
所以,我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抱緊玄靈夜那條大狗腿。
黑夜下的巷子裏,玄靈夜悠閒自在地走在前頭,我跟着他,一路都在思索,小白獅則自食其力地奔跑在我身後。
我決定了,爲了能長久地抱着他的狗腿,他不說的,我絕不多問
原因很簡單,我不覺得自己已經活夠了。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兜悠了近兩個時辰四個小時後,我實在忍不住了。他丫的從黑夜走到晨曦,他就不累
“看不出來嗎”他笑得像只狐狸:“逃亡呀爲了房債而逃亡。”
看到他的笑容,我似乎有聞到了絲絲整蠱的氣息。
後退,和狐狸保持安全距離。
玄靈夜只是不緊不慢地笑,轉身又朝前走。
此時,天已經大亮,街道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多,跟着玄靈夜穿過街道,他走的輕鬆,看起來,似乎並沒有停下腳步的預兆。
可他就是這麼毫無預兆地突然停了下來。
此處的道路更爲寬廣,全用大理石一類的白色建材鋪地,對比之下,襯托出一種無法言語形容的貴氣。
大路兩邊各一排整齊對稱的樹木,不常見的樹種,顯然還經過精心打理,側枝長短有度,等高朝上。
而最顯眼的,是正對着的那城樓,朱漆黃檐,巍峨莊嚴,城門下,侍衛身着鎧甲,肅然森立。
躲在樹蔭下,我摘了片寬大的葉子扇着涼風,問:“大夏天的,他們穿那麼多不熱”
換來風馬牛不相及地回答:“話這麼多,你不餓”
我頓時醍醐灌頂:“你帶我來這兒,難道是要去皇宮喫大餐”
我不傻,雖然沒有去過真正的紫禁城,可沒喫過豬肉還是見過豬跑,這方圓幾十裏,這麼白花花的場地,沒有一個農民伯伯來曬曬苞谷的,更何況,大樓上還尉金刻着三個大字“雍和宮”。這城樓顯然就是傳說中的皇宮禁地。
“去那喫哪用得着,這不是有現成的嗎”他眯着狐狸眼,順着他的視線,我看到呈六字趴倒在地上愜意乘涼的小白獅。
噢可憐的小白獅危險當前還不自知
還好,你有我這個救死扶傷的主人,我朝一旁挪了挪,再挪了挪,儘量遠離小白獅和狐狸。
“哎喲”這聲音那個酥軟呀,聽得我心肝兒都化了。
眼前橫空撲來的是一襲飛散開的鮮豔紅裳,它低裹在來者白玉般瑩潤的胸前,露出玲瓏雪溝。視線再朝上,瓜子臉、柳葉美、欲滴的紅脣,雙眼含情脈脈卻又嬌嗔含淚,那絕對是強有力的視覺衝擊。
那身段,那臉龐,嘖嘖
噢美人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