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看到手中殘存的蘋果核像子彈一樣直線飛了出去。
“鐺”我居然看到那猛迅飛向姬瓏的劍被蘋果核打偏方向刺入了梁木內。
“哇”我驚呆了。
可饒是如此,事出突然的姬瓏還是被黑衣人的匕首抵住了喉嚨。
打鬧截然而止。
我看着黑衣人,他並未蒙面,微低着頭,整個臉都隱在衣帽的陰影裏,而侍衛和瑤兒對他出現的反應雖意外卻並不緊張。
看來,他應該是王府裏的人。
可我在王府也住了那麼久,怎麼就從來沒有見過他
他在府內又是怎樣的存在難道也是隱衛
意外的是,風無玥回來了:“王府的護安你們是怎麼看守的一個刺客也能闖到王爺跟前”他沉着臉,語氣平靜,卻冷得滲人。
我很少看到這一面的風無玥,他的存在總是如詩如畫,很美,極溫和、極儒雅,鮮少露出這鋒利的一面。
那瞬間,我有些驚訝。
姬瓏自從看了風無玥一眼後,便再也移不開目光,一副放棄抵抗、忽視脖子上的匕首自動進入任人蹂躪的花癡模式:“嗚你怎麼能長得比我都好看”
那瞬間,我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影”風無玥看也不看姬瓏,不耐煩地揚眉道:“把她拖出去,不論用什麼辦法,問出她來王府的目的。”
一直沉默的黑衣人動了。影好奇怪的名字。
“嗚嗚,美人哥哥,奴家纔不是刺客啦,奴家是王爺的朋友吶,不信你問你們家王爺。”姬瓏終歸是姬瓏,美色當前,首先便是進化成嬌弱形態,瞧她那雙杏目,已是泫然若泣。當然,也不會忘了適時提起我。
風無玥蹙起了眉,眼中透出不解,卻是看向了我:“夫人的朋友怎麼爲夫從未見過”
我頗爲慚愧,畢竟不是我想鬧騰的話,估摸着也不會有這個誤會,更不會差點要了姬瓏的命。
還好是驚無險。
我點點頭,笑道:“無玥不必如此緊張,那個她真是我失憶時認識的朋友啦,這次她是來王府探望我的,只是不走尋常路,所以被侍衛誤會了,呵呵。”
風無玥緊繃的脣角漸漸緩和:“哦,那夫人是在哪認識她的”
“我可以不說嗎”
“不能”
“在青樓。”
瑤兒摻進來一句驚呼:“小姐,你怎麼會去那種地方。”
我無奈承認:“因爲錢太多沒處花呀”望着風無玥笑笑繼續道:“無玥,你就放了她吧她真不是壞人。”
風無玥輕垂眼眸不語,似是沉思,半響又側頭將目光朝姬瓏掃去,端詳半天方踱步至我的牀頭坐下,緩緩道:“既然是夫人的朋友,那便是王府的客人。”端起牀頭的藥碗,他隨口喚道:“影”
如願,叫影的人終於撤走了抵在姬瓏喉嚨前的匕首,他的步伐輕極了,踏在木地板上,輕的沒有任何聲音發出來,放佛他整個人都是漂浮的。
他繞過姬瓏,徑直走向那柄被蘋果核打落的劍,拔出、入鞘,一氣呵成。而他動作的時間裏,屋內的發生的任何事情,似乎都與他無關係,劍入鞘,便信步走出了房間。
其他侍衛也緊隨他走了出去。
“該喝藥了”風無玥拉回了我的目光。
骨節分明的手捏着青瓷勺,正攢着一勺子溫度正好的藥望着我,神色溫和。
這簡直是色誘
哼還好我對美男免疫。
“無玥”我笑,很友好:“那個,今晨已經發了汗了,這個就不用吃了,浪費藥材”
古代的藥沒有膠囊包裹也沒有甜味調劑,更重要的還不能添加蜂蜜,這苦滋味,怎一個酸爽了得。
風無玥也微微笑着,語氣卻是堅持:“內氣大傷本就內裏虛弱如今又添傷寒,若不加以調理,會落下病根的。”
我能不能色誘他改變主意
嗯,我眼睛夠大,我要放點哈哈,電死他
睜大眼看着他,我媚眼一拋,然後眨呀眨,眨呀眨
怎麼樣電力夠吧可別暈了哦。
風無玥呆呆着眼愣着,半會兒,忽湊上前疑惑問:“怎麼了眼睛裏進沙子了要不爲夫幫你吹吹”
呃我一口老血衝上心頭。
罷了,我服輸
端過風無玥手中的藥碗,我憋着氣咕咚咕咚往下灌,一碗藥的量,並不多,四口搞定,放下碗豪氣擡頭:“纔沒沙子,是本王見無玥這般體貼,感動得熱淚盈眶罷了。”
風無玥笑了,一向儒雅溫和的眼裏滿是趣味:“夫人大可不必如此感動,這是爲夫應當的。”
“爲夫夫人”杏目圓睜欲裂,驚訝而悲天憫人的聲音猶如九天雷劫:“你你你你怎麼忍心把這麼美的美人兒給糟蹋了”
我不服,坐在牀上學她叉腰質問:“姬瓏,我何曾糟蹋他了”
“你”姬瓏比出一隻手指着我,噎了半響道:“你讓他嫁給你就是一種糟蹋”
我還是不服:“我大周國堂堂女王爺,娶他怎麼就是糟蹋了”
姬瓏氣急,腳狠狠一跺,脫口道:“因爲你明明喜歡女的。娶他不是糟蹋是什麼”
“嗖”一道飛鏢光速扎來,姬瓏秀眉一挑,不慌不忙地側身,銀色的飛鏢貼身呼呼而過,崢然扎入梁木。把我脫口欲出的胡說兩個字生生嚇呆在了喉嚨口。
再看姬瓏,她正斯條慢理地梳理着突發事件而帶亂的頭髮,煞是得意道:“瞧,這個侍女就是最好的證據。”
“你胡說小姐纔不是你說的那樣。”瑤兒通紅着臉爭辯,作勢又要來一輪飛鏢。
姬瓏更來勁了,叉腰挑眉:“你家王爺都沒否認,你急什麼,莫不是心裏又鬼”
哎,這房子接下來怕是又要不安全了。
“無玥”
“嗯”
“咱們給她兩騰個地方幹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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